我睁开眼,看到的又是那片熟悉的天花板。看来我是回不到原来的世界了。昨晚模糊梦到的那个手术室,估计又是一种幻觉。
离最初到达这个离奇的世界,已经有大半年。自从几个月前,我和尉迟晴被带到现在的住处,我就再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尉迟晴每天像上班一样出门,中午会抽时间给我送午饭,然后匆匆回岗,直到晚上六七点钟才回来和我共进晚餐,然后告诉我一些关于以前在珠三角的东西,临睡前才在房间中间拉起一块帘子,各睡两边的床铺。
事实上,我早已经无法确定白天和黑夜,因为房间里没有窗户,只有一个黑洞洞的通气口。我不能离开套间,每一次当我想闯出套间的房门时,都会无缘无故被弹回来。无奈,我只好从尉迟晴的只言片语中,猜测房门外边是什么模样:我们身处一个地下基地,被一群白人统治者控制着。
尉迟晴貌似在地下基地的某个部门工作,待遇比其它人稍好,只是具体是干什么的,她一直拒绝透露,只知道她有个严厉的女上司。
尉迟晴是个好女人,尽管在外面受气,却从没有在我面前发过脾气。我偶尔会头痛,她就会请假专门照顾我。或许是因为婚约的关系,我们俩的感情在日渐加深,但她始终坚守最后一关。我作为一个靠女人养活的小白脸,自然也不好意思在这方面提出要求。或许,我只要在每次头疼时,能枕在她的胸部享受片刻的安逸,就够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平时除了用房间里的电脑写点小说自娱自乐外,就只有等待尉迟晴下班了。终于有一天,尉迟晴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传说中的机甲部,也就是我曾经叱咤风云的地方,正派人来把我们赎回去。
第二天,几个戴面具的人进入我和尉迟晴住的房间,用头套将我们蒙住,然后带到了另一个地方。带我们走的人,并不是那几个曾经带我们穿越荒漠的黑衣人,而他们之所以给我戴上头套,除了说明他们怕我知道它们的底细外,更是说明他们不够强大。
我和尉迟晴被装进了一个封闭的大袋子里,装上了一架飞机,送往一处未知的地方。显然绑匪们不希望暴露它们的老巢,打算在别的地方做交易。
飞机在一处颠簸的机场着陆,扔下装我们的袋子和一箱东西,然后就飞走了,我们甚至不知道它长什么样。
我终于又看到了外面的世界。不过让我失望的是,我能看到的依旧是一片荒漠,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应该就是不远处一座红色水泥城堡。城堡的高墙上用白石灰书写着几个巨大的字母——bhpbilliton(断山公司),估计是城堡的名字吧。
红色城堡附近的平地上,稀稀拉拉的停放着几台巨大的挖掘机和巨型卡车。城堡周长不到一英里,只有一个能容轿车穿过的入口。一阵狂风向我们吹了过来,提醒着天快黑了。
城堡里开出一辆皮卡,把我和尉迟晴接了进去。城堡入口安装着坚固的铁们,估计很不容易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