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低头,用眼角余光看着赤天,这男人怎么了?脸色一会笑一会怒的,不会被我的问题逼疯了吧?!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逝去,彩儿终于憋不住了,撅嘴,恶狠狠道“喂,你快放我下来。”
赤天现在才反应过来,连忙放下彩儿,低头,看不清情绪“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老大。”
彩儿歪头,想看到赤天的脸,可赤天说完就出去了,弄得彩儿一阵郁闷,讨厌讨厌讨厌,她都还没知道想知道的呢!
赤天连忙狂走了出去,模了模自己的红彤彤的脸,哎呦我去,他一个大男人竟然看到彩儿会脸红会心跳加速?开什么玩笑,可是,他是真的脸红了啊~不想了不想了,看看老大去吧。
模着自己的脸,一边笑一边摇头。他喜欢的是温柔的女人,那是这种皮的要死的女孩呢?呵呵,他会脸红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对,就是男女授受不亲。
站在匪凰的门外,赤天还在想各种不喜欢彩儿的理由,来阻止心里的那份悸动。
听到屋里一阵响声,把赤天拉回了现实,连忙冲了进去。可所见的那一幕,刺瞎了赤天的双眼,饶是他一个大男人也被吓的不敢走动一步。
赤天颤着手,扶上门,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只觉得心在淌血,在愤怒在怒吼。
屋里一片狼藉,血,到处是血,蜿蜒着到达蜷缩在墙角衣服碎裂,浑身是血的人儿,脸上的细碎的头发被血粘在了额头和脸上。身上的刀口翻起了肉,还不停地往外淌着血,午后的阳光照在那鲜红的血上,包围了一层暗暗的黄晕,小人儿目光消散,只是呆愣愣的看着那些血,仿佛没有痛……
赤天闭了闭酸涩的眼,千里传音告诉彩儿。死锁好门,跑了出去,去找其他三人。风呼啸着,希望能吹散内心的怒火。
正在屋里发呆的彩儿,忽然听到简短但依稀能听出此人刻抑着怒火“彩儿,老大出事,速来。”
彩儿抬眸,看着前方,忽然奔了出去,直奔向匪凰的房间,跑到时,其他四人已经等在门口。
彩儿眼神凶狠的瞪着他们,吼道“老大呢,你们怎么没看着老大!”
“先别说这些,你先去看看老大。”穆天沉声道,来的路上赤天什么都没说,但他猜的出来,情况很坏。
赤天把钥匙递给她,彩儿结果钥匙。
彩儿定定的看了他们一眼,转身,面朝门,“科巴”一声,门开了。可是却没推门,手死死拽着门环,声音狠道“若老大出事是有人刻意而为,尔等,尽!死!追!杀。”最后几字是彩儿咬牙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站到身后的四人,此时看着彩儿不是嬉笑,可是严肃,尊敬“吾等敬受命。定当追杀此人,决不姑息。”
听到他们肯定的答复,彩儿才平息了一下,推开门,开了一个小缝挤了进去。“嘭”的一声,碰上了门。
在门外的四人齐转身,身体堵成一堵墙,死守在门外。
彩儿看着眼前的景象,内心狠狠的痛了一下,动作熟练的抱起一床杯子,走到墙角,慢慢的蹲下,时不时的看看匪凰的表情,低头的瞬间快速的把匪凰裹了起来,拥住拼命挣扎的匪凰,嘴里像念咒语一样“你是司徒匪凰,你还有几千兄弟。你是老大,他们都甘愿为你送命,甘愿替你解毒。你是司徒匪凰#@#¥#¥@……”
慢慢的,匪凰的情绪平和下来,彩儿头抵着匪凰的头,闭眼,一滴晶泪顺着脸庞滑下,小声喃呢“老大,不要丢下彩儿,不要丢下弟兄们,你还要让兄弟们活下去。你还有父母要养……”
彩儿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唤醒匪凰,每次寒毒发作时,老大都生不如死,恨不得死去,这次发生的这么突然不可能是寒毒自己发作,应该是什么东西引导寒毒……
彩儿陪匪凰蹲了会,看她慢慢合拢的眼睛,朝外吹了声低沉的口哨,门外四人陆续走了进来,赤天排在最后,小心的从里锁上了门。
四人站在里彩儿几步的地方,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
彩儿看了看匪凰,轻声道“把老大背去我房里。”赤天伸手打横抱起裹着被子的匪凰,彩儿不放心,在外又裹了一层杯子,看上去好像赤天抱着一推被子一样,根本看不出里面还裹着人。
五人就这么来到彩儿房里,小心的把匪凰放到床上,盖好。
彩儿坐在床边,看着匪凰,伸手掖了掖被子。声音淡淡的,但里面的语气是不容人反驳的“我以鹰翼二当家的身份命令你们,去司徒匪凰房中找一切能引发寒毒的东西,找到后,立刻呈上来,不得有误。”
“是”
门开了,又关上了,一切归于平静,看着床上的匪凰,彩儿内心紧绷的弦终于可以松了。趴到匪凰的身子边,枕着双臂,肩膀一颤一颤的,声音哽咽“老大,别再出事了,彩儿真的撑不起,彩儿真的做不到,老大,老大!……”
鹰翼,最黑暗的组织,没人知道它在什么地方,只知道血鹰领一出,江湖英雄甘愿效命。鹰翼在江湖上的影响力很大,可也招来不少人小门小派的红眼,听说血鹰领最近在逸天潭出现了,那些眼红的人自然不能放过这次机会,在房间里动了些小手段,让那深受寒毒的鹰翼宫宫主自己暴漏自己,再一举灭了,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碰碰”敲门声一声接着一声,彩儿抬起上身,模了模脸上的泪水,揉了揉哭的红肿的眼睛,深吸一口气,起身给门外的人开门。
“嘎吱”门开了,赤天与彩儿像是有心理感应一样,一起看向对方,彩儿一愣,赤天看着彩儿哭的红肿的眼睛,心揪着痛,傻女孩,再怎么假装坚强也还是假装啊
彩儿看着赤天深邃的眼睛,里面有好多情绪,她却只看出了宠溺,宠溺?呵,不可能吧,他怎么可能喜欢自己这种女孩?不,不是女孩了
赤天收回自己的眼神,低头,不看彩儿,刚才彩儿眼中的嘲讽他看见了,不是嘲讽他,是嘲讽她自己
“咳咳。”匪凰难受的咳嗽声打断了这尴尬,彩儿看着赤天,冷声道“找到了?”压抑的冷声中还有丝丝的兴奋。
“是。”赤天双手呈上,语气里竟是恭敬。
彩儿接过,是一包粉末。彩儿眯眼,闻着透着纸包散发出来的奇异香味,冰沁冷?呵,真够下血本的。
赤天微微抬头,瞟了一眼,马上低下头。
彩儿转身,背对着赤天,微微偏头,道“走,三守,穆天留。掩。”
赤天领命,走去匪凰的房间,和赤地,穆云守在匪凰的房间里。穆天坐在一抬头就能看见彩儿房间门口的大堂里,沁着冷冰的双眼,用眼角撇着彩儿的门口。
彩儿捏着纸包,坐在椅子上,看着手里的纸包。
哼,冰沁冷,真够下血本的,江湖上谁不知道冰沁冷一两难求,竟然这次下的还是这么多。真是花血本了啊。
冰沁冷,三种东西做主分别是包含千年寒冰,生活在雪山上的蛇的毒液和蛇胆。而且,蛇不能是普通的小蛇,还得要冻在雪山深处的三寸蛇,这种蛇及其难求,因为很小,所以极难被发现。
彩儿一直盯着这包粉末,没发现床上的人已经慢慢转醒。
匪凰睁开眼,看着帷帐,微微转头,瞥了眼坐在桌子旁的彩儿。闭了闭眼,翻身坐起,“彩儿。”
“嗯?”
彩儿抬头,“啊~~~~~~老大,你怎么起来了。”
彩儿一边叫,一边小心的把那包药粉从桌子上推到地上。
“我好了。”
匪凰眼尖,看到了彩儿的虚心,微微眯眼,“嘭”的一声,桌子四分五裂。
药粉稳稳的到了匪凰的手里,看着手里的药包,药包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香味,冰沁冷?
匪凰身体打了个颤,该死,这种感觉让她时不时的都要记起自己是个病人,是个怎么都治不好的病人!
彩儿看出了匪凰的难受,夺回药包,扔到口袋里,低头看着匪凰的头顶,眼睛明暗的让人猜不出她在想什么。
“晚上还要去么?”彩儿说的话似是疑问似是肯定、
“……当然。”
匪凰犹豫了,她是真的犹豫了,即使找回了他她这样的身体又能陪他多久呢?说不定刚和他在一起她就已经要离他而去了。可,她想给自己一个机会,她不想就这么问也不问清楚,她司徒匪凰不是那个性格。
“好……”彩儿咽了咽唾沫“万事小心。”
“懂。”接下来就是廖无声的寂静,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一个看着前方,一个看着那人的头顶。
夜晚悄悄降临,屋里一片黑暗,“该去了。”突然的声音惊醒了陷入沉思的彩儿,反应过来是匪凰的声音,笑道“嗯,该走了。”
匪凰起身,走到门口手抚上门,“嘎吱”开门“彩儿,你变了。”
话音刚落紧接着是关门的声音,彩儿苦笑,是么?她也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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