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连治愈师都无法止住的血,仅是一瓶不知名的液体就将其止住了,这种事情简直闻所未闻!而见证了这一切的越轲看着祁白的眼神微微有了变化。
不过只是止了血,那伤口却仍是看着骇人得很,祁白问道:“现在那个女人能把这个伤口治好吗?”
越轲摇头,脸色只是因为流血过多而微微发白,表情却是淡然的紧,像是说到的伤口和自己毫无关系一样:“伤口太大了,她的治愈能力于我无用!唔,你在干什么?”越轲脸上露出吃痛的表情。
祁白收回在那伤口上戳了一下的手指,无辜道:“我只是想试试你的伤口是不是不痛!”他的药水可是不止痛的,这么大的伤口男人竟是连眉毛都不眨一下,如果不是那拳头大小的伤口明明白白的摆在那,祁白甚至会认为他根本没受伤。
越轲忍住想要揍他的冲动,“那么,你得出结论了吗?”
祁白老实的点点头,笑道:“原来还是会痛的啊?”
越轲无语,转移了话题:“那现在这伤口该怎么办?”虽然止血了,可是还没愈合了。
“我也不知道!”祁白坐到床边,摆着双腿道:“我身上根本没有治愈伤口的药,等天亮了我再去找药!”说着,他长长的打了个呵欠。
扭头看着越轲倒在床上很‘舒服’的模样,他不爽的撅嘴,然后在越轲惊讶的目光中挤到了他的身边躺下。
“你”
“啊!还是床上舒服啊!”像是猫咪一样在枕头上磨挲了两下,他睁开眼看见越轲怔怔的看着他,两人几乎是鼻尖碰着鼻尖,两人的气息完全的混合在了一起,分不清你我。
睡到中途就被人弄醒的祁白刚躺下眼睛就有些睁不开,他眯眼看着眼前的人,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一双眼腾起了水雾。
“唔,我们睡觉吧!”迷糊的他直接伸手抱住了越轲的脖子,像是上辈子抱着他床上的那个大笨熊一样。当然,现在这个笨熊比起以前的要舒服得多了,还有温度啊!
蹭蹭!
越轲看着刚开始只是抱着他的脖子现在却是将头躺在了他的胸膛上的人,有些发呆。他这辈子还从来没有与谁如此亲密过,对方暖暖的温度,与自己的温度,对方的气息忍不住,越轲伸手揽住了这人的肩膀,在不碰到自己的伤口之下将人抱住。
闭上眼,鼻尖的气息如此的令人安定,就算是他体内躁动的血脉此刻也显得温顺得多。这个人对于自己明明只是一个陌生人,但是他却忍不住亲近他。只要在这个人身边,他体内鼓动的血液就会平静下来。
这个人,有着吸引他的特质,他还记得对方唇上的味道,很好!想到这,越轲眼中的颜色突然深邃起来,他突然低头凑了上去,准确的与对方唇贴着唇。
轻声笑了笑,无数个夜晚,越轲都被身体里狂躁的血液弄得睡不着。而此时,第一次,他慢慢的沉入了睡梦之中,抱着怀里的人。
当越轲再次睁开眼之时,天色已经大亮了,他下意识地紧了紧双手,却发现原本应该在他怀里的人不知所踪。而他月复部原本拳头大小的伤口不知何时,竟然已经完全好了!
原本沾满血迹的衣服也被换下了,越轲翻身下了床。走到外面,刚好遇到了走进来的齐柒。
“啊!越大少,你醒了?”看见越轲,齐柒放下心来,同时小声嘟啷道:“没想到那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
“我的伤,是他治好的?”那个他,不用多说也知道是谁。
齐柒点头,脸上的表情很微妙:“我从来都不知道,那种像是杂草的东西竟然能治伤!而且还比治愈师的异能还管用!”
说到这,他看着越轲的脸上露出了崇拜的表情:“不愧是越大少,你肯定也知道这小子不是普通人才会对他另眼相看吧!果然,越大少的眼光是最好的!”那注视着越轲的亮闪闪的眼神,毫无疑问,是崇拜!
“不!”越轲否认,“我不知道他的能力!”只是,在他的身边觉得很平静罢了。
“他在哪里?”越轲问。
齐柒指了外面:“他在外面那个小坡上晒太阳!”晒太阳是祁白的原话。
越轲‘嗯’了一声,走了出去。
齐柒说的那个小山坡在屋子后面,上面长满了柔软的绿色的青草。阳光正好,倒在这上面睡午觉简直是享受。
祁白张开身子躺在上面,双眼闭着,嘴角带着笑,脸上的表情安逸而又幸福。
越轲原本伸向他的手突然一顿,这样的表情,他从来没有见过。应该说,这里的人是不应该拥有这样的表情的,极其的享受,仿佛没有受到这个世界的残酷的污染。
想到这,越轲看向祁白的目光变得有些耐人寻味起来。
坐到祁白身边,看着睡得酣然的祁白,他不禁有些想笑。
这个世界,到处都是危险,能在野外睡得这么香的人,恐怕世上也仅有此人了吧!
虽是这样想,但是他身上属于五阶强者的气息毫无掩盖的蔓延了出去,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东西退了回去。
“唔!”一只手伸了过来,突然抱住他的大腿。
突然的接触越轲一惊之下险些一掌劈了过去,若不是他意识到这人是祁白,恐怕他已经成了他手下亡魂之一了。
“果然是个笨蛋!”
含着笑意的嗓音让祁白睡得更香了,嘴角的笑容不禁张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