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气人?鸡骑人?鸡气人?玖兰隐摇摇头,听她的语气这什么人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人。
清化液虽然能将她疤痕隐去,但是却隐不去他心中的疤痕。
那一戟对穿前后,离要害之处只有一指的距离,重紫计算得巧妙精准,知道那个部位死不了人,好在令他稍作安慰几分。
——那部位虽死不了人,但对穿的痛楚是常人无法承受的。
万千思绪沉浮,化成一道无声叹息,手指触着她美好的肌肤,突觉有些冰冷,扯来绣被为她盖上。
这一盖,发觉她的身子越发单薄了,俯身轻轻落在她眼角疤痕处一吻。
一吻情深,一吻万年。
触感之冰冷,让他心下一悸,急忙握住她的手,源源不断地输送玄气。
——既便她冷如冰霜,他也要做那温暖发热的阳光。
这一夜有人欣喜有心忧,黎明城成功收城,南昭兵正在大摆筵席,为之庆祝。
灯火阑珊角落里一抹黑装少年,对月独饮,一张俊秀的脸写满心事。
“重弦,过来一起喝酒。”筵席上有人唤他。
那少年随意应了一声,酒壶见底,只好起身去那,起身那霎,正好听将士们正在讨论杀蛮兵右将那名女子,还有最后赶来救场的绝色男子。
重弦垂了垂眼,有那个人在,何须他担心,多余。
过去拿一壶酒,咕噜噜往嘴里灌去,冰凉的酒水滑过喉咙,咽入月复中,凄凉与沧桑。
周围苍灵院师兄弟见此,面面相觑,不敢再多言。
对面有两三个南昭士兵,朝重弦走来,不知道从哪打听出来那女子姓重,问道:“重弦小兄弟,你认识那位重姑娘吗?”
重弦瞪了他一眼,不说话,他不想说话。
“你们都姓重,又同出苍灵院,应该有点关系才对啊。”那人奇怪道。
“她是我姐——”
一声落,一壶砸,一人不见,两处木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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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大亮,重紫睡了一个懒觉,睁开眼,看见玖兰美人正看着她,突兀涌来的情愫异样难辨。
这货不会像那些生死恋情狗血剧情守了她一夜吧?
想着,便问道:“你守了我一夜?”
玖兰隐笑容可掬地摇摇头,以证明他没有。
重紫心底不知何故,稍有不快,这种感觉就像是心爱的匕首,不再她身边,总之一个字:怪。
玖兰隐依然笑容可掬地扶她起来,他的确没有守她一夜,只是守到一半和她共挤在一张床、上了而已。
这感觉远比守看她一夜,要来的痛快——如果她的腰没受伤,再做点别的事情,会更痛快。
玖兰隐将重紫扶起,倚靠绣枕,拿来热绢帛为她拭脸。
重紫按住他的手指,抢来绢帛,幽幽看他,“我是腰伤了,不是手残了。”
“那好,你自己来。”玖兰隐笑笑,又端来一碗清粥,碗里好似放着木吸管。
重紫一边擦脸,一边瞧着,突兀涌来一阵怀具之感,木吸管在瀚天**只有三岁左右的小童才用。
“玖兰隐,我是腰伤了,不是脑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