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到了黎明之际,天虎落到一艘海轮上,两人转换乘坐海轮。
玖兰隐抱重紫下来,一步步地若闲庭散步般走进船舱内,整艘海轮上除了驾驭海轮的轮长,就只有他和重紫。
向往安静的国度,一直是玖兰隐的代名词,他随随便便一个动作,便是邪魅之中静雅万千,静雅之中邪魅万千,祸国而殃民,妖孽而清华。
重紫不止一次想,这种妖孽不应该横行在大|陆上,随随便便招只手呼应千万人,对国都则是一大威胁。
重紫不明白,玖兰隐是如何做上这北辰王的,是不是只差没把那‘王’字改成‘帝’字,证明他的权利之大?
在未来的某日,她的想法得到了证实,而那时震惊得不止她一人。
玖兰隐盯着重紫看了半晌,她一直在神游海外,呆愣懵然地样子,似乎没发觉他的存在,叹了口气,再次抬手戳了戳她的腰眼。
果然,重紫的毛立即炸起,怒道:“妈的,疼死了。”
“你还知道疼?”玖兰隐看着她,也不管她炸起的毛,将她放在床榻上。
“肉长的,神经系统,息息相关,一触即发,妈的。当我没说。”重紫疼得语无伦次,不知在胡说什么。
玖兰隐抬了抬眼,神情淡淡带笑,笑道:“恩还有力气说话,看来还是不痛。”
“你过来,我保证让你感受一下不痛的滋味。”重紫凶神恶煞道,趴在床榻上姿态慵懒而好看,笔直而伸的腿纤细而修长。
玖兰隐不动声色,只是凝着她,低低笑。
重紫看着他的笑容,头皮阵阵发麻,他这笑清冶之中若徐徐微风涤荡在日光中,吹起一地的蒲公英种子,纷纷扬扬,是梦幻之色彩最美的篇章。
玖兰隐轮廓清晰好看,似是上天精心雕刻的宠儿,面容是冶艳与清然的结合体,浑身上下透露一股逼人的贵气,大抵是与他本是身的修养有关,生那神一样的家族,想不被尊敬都难。
“我只想在和你起床时感受那种滋味。”他声音清清凉凉,磁性让人心生酥软,情不自禁被他天籁之声打动。
重紫以往一直以往,上天待人是公平的,给他一副好样貌,绝逼不会再给他一副好声音。
如今,遇到玖兰隐,她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
这妖孽的长相与声音成正比例,当然身材也是,一比一比一的金刚钻比例。
因为玖兰隐的声音蛊惑太深,重紫只闻声音,没有听清他的话意,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该上药了。”玖兰隐淡淡道。他睿智之深,同样的错误不会再犯第二次,如果他再重复一遍方才的话,估计他现在在门外站着。
所以,还是点到为止的好。
几番折腾,重紫又回到天天上药吃药的时候,虽不情愿,但为了以后更好的恢复,必须接受。
玖兰隐从托盘里拿来瓶瓶罐罐的药,很自然地将重紫衣物撩来,露出里面的雪白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