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人话。”
“你的头发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怎么办?”
“你的脸我也看不下去了,怎么办?”重紫瞅了一眼自己的发,再瞅玖兰隐美人的脸,两者不兼融合。
“洗了。”玖兰隐淡淡道。
“划了。”重紫冷然道。
“你舍得?”玖兰隐浅笑,眸子藏匿流光,好看而冶艳。
“有舍才有得。”
玖兰隐神色转冷,稍有阴蛰睨着他,说道:“你还想得到谁?”
“茫茫大千世界,总有自己想得到的东西。”重紫直视他视线,忽觉某人冷起脸来,也是很好看。
玖兰隐不作言语,静静地盯着她,良久,才道:“你衣襟里的风光很美。”
语气之淡定,像是对一副名画的评价。
重紫咬咬牙,低眸朝自己衣襟看去,很淡定地理好合紧,不露出一寸肌肤。
“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保守?”玖兰隐诧然道。
“一直很保守,从未开放过。”重紫道,低眸看看凳子上的水盆,“水要凉了,你到底要不要洗?”
“洗。”玖兰隐淡淡道,抬手将重紫的脑袋按在床沿,双手轻柔取下她发髻上的发带,发带上带下几根头发,“你再不按时睡觉,三年后你必成秃子。”
“你嫌弃?”重紫眉目轻挑,盯着玖兰隐精致的下巴。
“我觉得你低估了我的喜好。”玖兰隐舀水在她发上轻浇,“就算你没有头发,也改变不了什么。”
重紫听着他话,感觉有些懵然,是褒是贬,委实难以理解。
说实在,她很佩服玖兰隐谈吐的方式,一语双关,耐人寻味。
“玖兰隐,往下按些。”重紫享受某人贴心服务。
玖兰隐顺从她意。
“头发再湿润。”重紫指挥道。
“好。”
“水进耳朵里了,擦擦。”
“好。”
“那只耳朵也进了。”
“我擦。”
“你说什么?!”重紫诧异,这高洁货居然说脏话。
“我擦。”
“你再说一遍。”
“我擦啊。”
“哦,擦吧。”
玖兰隐拿着帛巾,擦拭她白皙精致的耳朵,轻吹一口气。
重紫耳朵瞬时微微发烫,敏感了起来。
玖兰隐笑笑,很满意这个效果,继而拿起皂角洗她的发。
重紫的头发很细,发色微黄,他喜欢日光笼罩她头发的时候,浅浅的金**,感觉很美,他很心动。
“往上面些,不要只洗下面。”重紫指挥道。
玖兰隐手上动作一顿,讷讷凝着她,道:“你累不累?”
“还好。”重紫缓了一口气。
“今日你这是怎么了?”玖兰隐神色淡然道,想着她也没忘记吃药啊。
“你洗你的。”重紫不可能直接告诉他,她担心这高贵货把她头发洗坏了,本来就发质不是很好。
“那好。”玖兰隐无然,“但是你可以不要像打仗一样指挥来指挥去么?我很忧心,我并不是脑残,头发还是会洗的。”
“你洗吧。”重紫不再发表任何评论。
半柱香后,船舱里传来一道怒喊声,“妈的,玖兰隐你别碰我耳朵,痒痒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