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压压的云层,好比一部翻开了的厚重宝典,里面沉淀了太多的时空,太多历史的脚印。一个个惊天的闪电,如同一双巨灵的手,快速地翻阅着宝典。安子珺驾驶着刚买来的二手別克车,技术还有一些生疏。在回家的一个偏僻岔路口,有几块大石头挡住了去路。昭阳市正在城建改造,不知是那辆碴土车,超载滚落了下来的。
安子珺只好下来想办法移开它,刚移开最后一块大石时,一道闪电刺向路边的一株老樟树树冠。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眼前是:樟树被雷击,殃及安子珺!一个诡异的感应雷奔向了他,如同一串金光闪闪的佛珠,洒落到了他头顶。子珺倒在路边,过了二十多分钟,才苏醒过来,他把头当成拨浪鼓,一阵晃摇,他突然感到脑海里,好象多了什么东西:哇噻,怎么有一本金灿灿的书,在脑海灵台上弹跳不已,这是神马情况?里面隐隐约约地显现五个篆字“爱情咒语录”,这是什么东东?
安子珺接下来YY地想:这要是实体黄金书,哪该多好?拿去拍卖,肯定拍出一个天价来,要不发财都难。这时候天空的雷鸣声中,好象含有怒吼:金蝉子,你这个混帐东西!怎么可以这样乱算帐?怎么可以有这样的肮脏想法!再胡思乱想,就真的劈死你!你小子好好念念这本宝典,多造福天下苍生,多积累功德!金蝉子,你好自为之!
安子珺对着乌黑的天空嚎啕:“谁是金蝉子?你给我说清楚!不然我同你没完……”
雷声轰隆中似乎有:你就是金蝉子!让暴跳起来的安子珺直抓狂。
这时候安子珺后面陆续驶来了车,那些司机都以为安子珺被雷震成傻子了。
还有樟树树冠劈下来,没有砸在路面上,掉落在路边的水沟里,安子珺坐回车内,静下心来想:我凭什么让一个黄金书,影响我泡妞把妹的乐趣?影响我发财大计?我要成为昭阳第一首富!把狗屁钱家踩在脚下。
这时候他的古懂手机响了,是他妹妹的电话:“哥,你在哪里?”子珺告诉他说:“我在枫叶路口……好好,你等你还不行吗?不发飚好不好?”
过了十来分钟的样子,子珺看见子瑛踩着一辆旧自行从后面冲来了。子瑛看见子珺的刚买的二手别克车,十分高兴,让子珺打开后备箱放自行车轻轻地塞了进去,拍了拍手说:“嘿嘿,我们家也有小车了。”子珺不经意地瞟了一眼子瑛日渐丰满的胸部,再瞟了一眼子瑛的极品瓜子脸,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丫头真是女大十八变,越来越漂亮了。”
子瑛抢着上了驾驶室,子珺吓了一跳:“子瑛别乱模,坐过去!”在子瑛移位到副驾上去时,这次子珺竟然鬼使神差“啪”地拍了一下子瑛翘起。把子瑛拍出一个大红脸,她瞋神子珺一眼说:“我长大了,别老是打我屁屁,求你了!”
子珺启动了别克车,子瑛好奇地东张西望。安静不到五分钟,她对子珺开始发出心中积压多时的牢骚:“哥,你开慢一点,风大!安全第一知道不?我问你,不就是捐一点骨髓吗?你为什么提出要人家做你的未婚妻?你怎么能有这样猥琐卑鄙的想法?”
子珺刚做的一个新发型,被子瑛揉成一个鸡窝,蓬松杂乱。他一双深邃的黑眸,闪出狡黠的光,他说:“你给哥留一点隐私行不行?求你了!“
“不行!“子瑛说出两个,两个字如同冲天花炮,冲出车窗外,她接着说:“那个张妙瑗得的是白血病,生出的小孩肯定有隐患。”
“这也是张爷爷的意思。”子珺又撂出一个理由。
子瑛听到后,满脑子浆糊。子瑛和子珺同“焕春园“的张爷爷,如同亲爷孙一样,张爷爷对他们关怀备至。“焕春园”是昭阳设最好的敬老院。子瑛的声音很快低了下来说:“你想这个张妙瑗难道同张爷爷有什么关系?”
子珺嘟囔说:“我怎么知道?他不说我那敢问。还有张妙家境殷实,人家就只有两个女儿,我娶了她。我的妹妹就不会这么受苦了。你天天骑自行车去找工作,哥哥心里不好过。你知道不?”
子瑛古怪精灵地辨别一句:“大家都说我们根本不象孪生兄妹,要真的不是兄妹,我肯定嫁给你几辈子,无论多少个轮回。”
子珺听到了,心里满满地是感动:“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事。”
子瑛心里很矛盾地说:“如果我们真是兄妹,我不要你计划我的未来。我是国姿天香,不怕以后嫁不到高富帅。”
这时候对面一辆运沙车,嗖地擦肩而过,把子珺吓出一身冷汗,他刚拿到驾照,他把别克车当做三轮摩托,慢慢开,心里一直很悬。他把靠右肩上的子瑛的头拨开说:“别闹……就凭你那飞机场,也想钓金龟婿?做梦吧你!睡醒了没?”
子瑛端正身子,撩了撩飘逸的黑发,哼了一声:“我是小S身材,公认的,贴有防伪标签。不象某某人,一幅风吹就倒的一样和身子骨,外加一相蒜头鼻,丑死人了。”子珺本想反驳一句:“蒜头鼻是发财鼻,你难道不知道?”不过话最终没有说出口,堵在嗓门里。
开始有雨点拍在车窗上了,子珺集中心思开着车说:“子瑛,我们先找一个地方躲一躲雨,雨过了再回去行不行?“
“不行!今天是我生日,赌鬼老爸难得亲自下厨,我好久没吃他做的饭菜了。快点开车,赶在大雨到来时回到家。”子瑛的脾气很犟。
路面上的车很少了。暴雨如热锅里豌豆,风越刮越猛,好比芭蕉公主狂掀芭蕾扇。子珺猛提速,嗖地一声超过了前面的那辆超载的运沙车。暴雨这时候好比一双魔手,把意想不到的霉运倾盆泼下,不留情面。
一辆红色的奥迪A5如魅影一样,迎面扑来。
轰隆一声!红色奥迪A5速度太快,同子珺别克车一个擦身过,车身一拐同后面那辆超载的运沙车撞上,好在运沙车司机来一个急刹!运沙车歪到一边,车上洒落的沙子把红色奥迪A5掩埋了。
子珺要不是刚才脑海闪出那本黄金书,给他一个激灵,手上的方向盘如同神灵相助一样,他是避不开厄运的。子珺反正很快,把车子急忙刹住后,飞快地推开车门,从车里找出一个小急救箱。子珺大学毕业后,喜欢华俗国传统医术。
他对副驾上的子瑛大叫:“还不快点下来救人!”回过神来的子瑛看见哥哥象疯子一样刨沙救人,也不管自己额头上的伤口在流血。她一拐一拐的也跑过去帮忙,沙子刨开了,卡在副驾上的女孩和后排座位上那个男青年,昏了过去,好在都有安全气囊。卡车司机这时候也跳下帮手,驾驶座位上的女孩就那么幸运,没有了心跳,没有了呼吸,子珺不经过大脑思考,就给她做人工呼吸。
紧接着抽出几根银针,扎在胸口的几个穴位上。继续人工呼吸。
呼吸和心跳渐渐恢复了,人还没有醒过来。子瑛要运沙司机去他车上打电话报警,司机一张苦瓜脸。子珺不管三七二十一,到自己车里拨打了120和122,不怕雷击……
在昭阳市人民医院急救室门外,围来很多人。子珺和子瑛正在就治,子珺头上伤口,取出了很多玻璃碴,裹上了纱布。脚上几个小口子,也缝合了,子瑛受伤不大。
这时急救室门口匆匆地走来几个人,其中一个风韵媚眼的中年美妇急了:“我家的婉华怎么了?刚刚还是好好的。是谁作的孽?我同他拚了!”
子珺突然被冲进来的中年美妇,不分青红皂白,拳打脚踢带撕扯。他一下子如同被老鼠啃过的粽子,苦不堪言,惨不忍睹。
他的大脑一阵头疼,脑海那本“爱情咒语录”黄金书如同泡在墨汁里,他卷缩在病床上,双手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