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古玩行 第十三章 烈女殉情2

作者 : 燕京夜话

第二天一早,龙文陪着玉环来到西山脚下龙武墓地,短短数月,龙武墓上已经长出了荒草,玉环小心地一根一根轻轻拔去,又用清水洗干净墓前的供桌,把带来的贡品一件一件、整整齐齐摆在上面。

叔嫂俩穿起孝服,头上扎起白绫孝带,燃起香烛,跪在龙武墓前烧纸祭拜。

玉环泪流满面,双手抱着龙武的墓碑,痛哭失声,玉环的真情,又勾起了龙文对哥哥的怀念,叔嫂两人,在龙武坟前哭得昏天黑地。

不知过了多久,玉环忍住哭泣,对龙文说:“兄弟,嫂子有一件事求你。”

龙文说:“嫂子,有事尽管吩咐。”

玉环说:“我还要祭奠你哥哥一回,你再去帮我买些烧纸香烛来。”

龙文怕自己走后,嫂子一个人留在荒郊野地里不安全,便劝嫂子今天先回去,改日再来。

玉环说:“嫂子就求你这一回了,我要在这陪着你哥哥,你快去吧。”

龙文无奈,只得去买烧纸香烛。

龙文走后,玉环又趴在龙武坟上哭了一回,然后擦干泪水,月兑去孝服,换上了红衣红裤。又从衣袋里拿出镜子和梳子等物,认真梳洗打扮起来,一切都做得一丝不苟,仿佛是一个新嫁娘在出嫁前做精心打扮。

玉环梳洗打扮完毕,拿起放在地上的白绫孝带,把它挂在龙武墓前的一棵树上,打了个死结,又拣了几块石头垫在脚下,玉环站在石上,手抓紧白绫,对着龙武墓柔声说道:“龙武哥,我说过:我已经是你的人了,生死都要和你在一起,你是天上的云,我就是风,如果你不回来,我也会像风一样随你而去。”

玉环说完,把头伸进白绫,最后看了一眼远处的天空,远处的天空中白云飘忽不定,一会像骏马奔驰;一会像怪兽张牙舞爪;有一会又像两只白鹤,一前一后,展翅飞去,渐渐消逝在碧海蓝天之中……。

玉环最后说道:“天上的云啊,你慢些飘,等等我。”说罢两手一松,两脚一蹬……。一切都归于寂静

龙文跑了很远的路,才买回了烧纸香烛。

远远的,他看见哥哥墓前有一朵红云在飘动,走近一看,不由吓呆了,这那里是什么红云,是穿着红衣红裤的嫂嫂吊在树上。龙武忙跑过去,紧紧抓住嫂嫂的身体,嫂嫂早已气绝身亡了,龙文忍不住失声痛哭,转眼之间,他又失去一个亲人,他不明白,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变得这样残酷。

他实在承受不住这种痛苦,像疯了一样,抓起还在燃烧的香烛,向自己的手臂上摁去,“滋”的一声,手臂冒起一股白烟,留下烧焦的印记,但他内心的痛苦却仍旧丝毫不能减退。

是谁害了哥哥?是谁害了嫂嫂?是谁?——是谁!——。龙文仰天长问,惊得树上的老鸹扑啦啦的飞向远方。

等到龙文镇定下来,放下嫂嫂的尸体,天已经黑了。黑暗里,龙文守在嫂嫂的身旁,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到底是谁害死了哥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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