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妈拖着小诗云赶往回家的路。
小诗云一边随着杨妈的拖拉而行走着,一边嘴里在不止地念道:“爸爸,你好狠的心,回到家,我一定要你给我补偿”
其实杨妈也一直在寻思着刚才发生的那一幕:明明真真切切的是看到了老板,为什么不能相认呢?平日里,老板当小诗云视为掌上明珠,是宠爱有佳,怎么会像今天这样视而不见。叫杨妈有些不得其解。上次,在院外打扫卫生时,所看到的老板娘的身影,从玄念的角度上讲,是一个清晨的时间,老板娘还处在睡眠之中,有可能灵魂出窍游荡在外,可是今天所见之事,大白天的,看得那么真真切切,身边还跟随着人,而且还坐上了小车,小诗云是一路呼喊着追赶着上去的。可是对方对于女儿的呼叫,根本无一反应,这能说明一个什么问题?
要么那个人不是小诗云的父亲,也只是一个跟她爸长得相似的人;或者是那人是小诗云的父亲,只是由于出乎事情太过急迫,眼下有一件比见女儿更重要的事情要办,由此顾不了那么多父女之情的了。
回到那远离喧闹城市的豪华别墅,杨妈身上背一大包,双手提一小包,本应感到累,可看不出她有劳累疲惫的样子;可是小诗云,肩不挑的手不提的,倒显得全身疲惫不堪。
杨妈向老板娘汇报了,今日进城所有购物的清单和一些费用。老板娘按照杨妈所递上的购物清单和所报费用,用手机算了一下。接着杨妈便将所剩余额,一一清点给了老板娘。
接着老板娘靠近女儿的身边,抚模着小诗云的头道:“过三天,你爸就要从灾区回来了。”
老板现年已近五十岁,姓刘单名罗,供职于市工商银行任信贷部主任,利用手中能转账的资金之便,专钻银行资金管理的空隙,用自己的高智商,最先的发迹是炒股票,但是他的财运相当好,每每只赚不赔。随着自身腰包的暴涨,逐渐地涉及到各个行业,随着社会的发展,他的投资越做越大,可以说是最快富有起来的人。自己有了钱,开始活跃在社会的公益事业上,哪里出现地震,洪涝,建希望工程以及扶贫资助等活动,他都捐出钱财和直接参入,成为公益志愿者的带头人。
这段时间里忙于去江南,加入了一个抗洪救灾的自愿者队伍里。
杨妈一听老板娘的话,马上陷入了沉思:老板要过三天才能回来,那么她跟小诗云,今天在城里见到的那个从银行里走出来的人不是老板刘罗啰,那人与老板长得一模一样会是谁呢?但她又回过头想了一会,搞投机经商者,多有狡兔三窟之弊,其实他已经回来了,可为了给自己留有一个大的活动空间,故意编造了三日才能回来的谎言。
那小诗云一听,瞪大了双眼,歪着一个嘴道:“爸爸,早就”
这下,杨妈可急了,连忙使劲地咳着嗽:“咳!咳、咳、咳!咳”重重的咳嗽声音隐盖了小诗云的说话声。
“表妹!”老板娘很很地瞪了杨妈一眼,喝止道。
只见杨妈低着脑偷偷地转过体去,像离开这里似的,但是她的喉咙结内似乎咳得更厉害了许多。
“表妹!”老板娘又喝止了一声,亮着嗓门道:“表妹,今日午饭吃多了鱼刺,卡住了喉咙啦。”
杨妈是一个地道的老实巴交的人,回答道:“今天,中午我没有吃鱼呀。”
“那干嘛老咳嗽吧!越咳越带劲。”老板娘质问道。
“这,这——”杨妈的口里真的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无言可答。
紧跟着,老板娘转向女儿,追问道:“诗云,你刚才说你爸爸怎么啦?”
小诗云对着她母亲一字一句地大着嗓门喊着:“爸、爸!他早就、已经、回来了。”
老板娘一听皱起了眉头,像是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立在一旁的杨妈,见小诗云已经说出来了,她的一番焦急又有什么用呢。
“今天,我跟姨在城里看到了我爸爸。”小诗云像从嗓子底下挤出来的声音,她一直还在恨她那狠心的父亲。
老板娘瞧了一下女儿,接着将目光转向了杨妈,问道:“表妹,今日,你跟诗云在城里真的看到了我那当家的?”
杨妈吱吱咕咕的,先扎了扎脑紧跟着又转了转下巴,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在一边的小诗云可发话了:“我姨,还不让说呢。”
这下,老板娘可气急了,脖子上的青筋像是跳动着,气得似乎要爆了出来,用右手的食指指着杨妈的鼻子尖,叫喝着:“你!有出息了,既敢教起子孩撒谎来了。”
杨妈的嘴是笨,其实她如此这么般做,还不是为着表姐好:自从上次,他们在院外清理卫生时,在葡萄花架下看到了一个像老板娘的身影以后,整个人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往日的善解人意,精明能干的老板娘看不到了,现在变成一个情绪波动很大,易动怒易生气的主人。
这杨妈从来就没见到老板娘如此的大动肝火,她那张笨绌的嘴,在这种场所之下也说不出什么道道理由出来,只有移动着身体慢慢地离开了这里。
见杨妈走开了,老板娘将目标转向了女儿,压低着嗓门问道:“诗云,你跟你姨在城里的什么地方看到了你爸?”
小诗云一边思索着一边说着,费了好一会功夫,才把她在城里发现父亲以后,再去追赶小车的经过,向她母亲原文原委述说了一遍。
老板娘边听着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房子里只是转起圈来,虽然满脑里是填了恨,但是怎么也骂不出一句什么难听的话出来,只是从口里的牙缝里挤出来这几个字:“好一个,刘罗”
“老板娘,又出什么事啦?”这时厨师小李像快步走了进来。
那老板娘还在屋子里转着圈,但比首先放慢了一些。
小诗云来到小李的跟前。说道:“小李叔叔,我爸爸,已经来回了,在城里,今天我跟姨已经看到他啦。我爸却骗我妈,说要过三天才能回家。”
小李若有所思以后,便问道:“真有这事。诗云,你和杨妈在城里是怎么看到了你爸爸的?”
接着,小诗云便重新将此次在城里,是怎么看到她父亲,和她去追赶高级小轿车以及到她摔了一跤,前前后后又重述了一遍。
厨师小李听后小诗云的述说以后,陷入了久久的沉思:这决不是老板所做行为,老板对女儿历来就宠爱有佳,视为掌上明珠,女儿如此大的动作,岂有不理不睬的道理。即使是有难言之隐,当小诗云在跌倒的那一刻,以老板的仁爱之心,岂有不理睬之举。既然小诗云和杨妈所看到的那人,不是老板刘罗,只是一个与老板刘罗长相一样的人。小李的如此推理,问题就解决了吗?那么上次,杨妈和小诗云在院外打扫卫生时,所看到的那个像老板娘的女人,又可作何解释呢?再一个,在一个城市里,就真有那么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难道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分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