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警方将此盗窃案的侦查任务交给了受害者家属,可渐渐得出的结论可能是一起家中自盗案——如果这样定案的话,那么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和男主人都参入了这件案子。存折是由老板娘从保险箱取出来的,而刘罗则由他是去招商银行城南分行提取出来的。但是他们俩都有不可能的理由,既然是自己正常的存与取,干嘛要报案?还有更难以置信的是刘罗当时有不在家的证据,即使作为家中女主人老板娘是一直呆在家中,她有某种原因无意识地弄出这出恶作剧来,难道她不知道这样做是触犯了法律,即使一个女人再怎么犯糊涂,可是作为刘罗是一个有知识有文化的人,他是不会参入这种太不可思议的事件里去的。
对于这起巨额资金的盗窃案的侦查工作,警方交给了受害者家属,刘罗从他的暗中的侦探结果中得到,老婆的手指节特征适合警方从现场勘查的特长指纹节相近以后,刘罗认为决不相信的事,从矛盾里很难徘徊出来——从而感受到,警方之所以将这起家中百万存款的丢失案的侦查任务交给自己的理由。但他十分清醒地想到,相信老婆是不会干这种傻事的,也自己更不会做这种蠢到不能再蠢的傻事的,可是由警方现场勘查的线索,渐渐地指向了自己的老婆。
为了要解除这种疑虑,只有找到直截了当而推翻特殊手指节相吻合的证据——那就是将老板娘那双特殊的手指头与警方从现场所掌握的特长手指节纹,一一对照,但是否是出此老板娘的手指节纹?也只有这条路可行啦。
刘罗仔细一想,在现在如此一般的情形之下,要想得到自己妻子的手指节纹,既是非常容易的事,但是又不是一件随便的事情。稍处理不当,刘罗岂不知老婆的秉性,要面子不说,但最难容忍的就是丈夫对自己的怀疑,夫妻之间相互的不信任,此时此刻就是老板娘最脆弱的软肋了。
霍警官在电话中提到了关于取证相互对照的想法,自然刘罗就想到了上面的一些细节。为了不至于出现夫妻双方之间的猜忌,再确定取证老婆手指节纹之前,只有求教经验丰富的霍警官了。
“我知道你霍警官的意思,是想通过对我老婆手指节纹的对照,来鉴证你们警方在现在勘查到的特长手指节纹是不是我老婆留下来的?”刘罗一边说着一边转动着下巴。
“如果出现这种状况,也只能这样了。”电话里的霍警官紧接着又传出声音:“在通常情况下,我们是会设想这样一个方案,这样有什么难度吗?”
“是有难度,还不是一般的难度。”
“在我们公安人员办案时,是有对受害者家属不能采取强硬的手段这一设想的,但有请求受害者积极配合我们的办案工作,还是有必要的。”
“我知道,所谓强迫,是在人家不自愿的情形之下。正所谓英雄所见约同,我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一点。假如我们现在就对我老婆采取手指节纹的取证,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我们在怀疑她——自己将自己的钱给盗了,那是怎么一回事呀?以她的秉性,肯定会遭到她的拒绝,更难的是让我刘某人,怎么样才能向老婆作百般的解释。”
“这一点,我还真没意识到。这是我二十年公安工作中从未遇到的状况。要采集到你家女主人的手指节纹,我们还得认真制造出一个方案。这容我多多想想”
“霍警官,你也别想得太久,今天我刘某人还要急着上班呢。”
“也好。等我霍某人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再转告你刘主任。等会再聊。”说完,霍警官关上了手机。
刘罗全身绑紧的肌肉放松了,递下手机就可以全身灌注地驾驶着车,这时已进入了繁华的市区路段。
今日的上班,他的精力有些分散,大脑的一门心思,是在等着霍警官随时可能打过来的电话。也就在过不了一个小时,霍警官打来了电话,刘罗只能赶忙接上:
“喂,是刘主任吗?”当然是霍警官的声音。
“当然是啰,这么快就想出了一个方案啦?”刘罗忙着问道。
“关于以什么方式获得你夫人的手指节纹,刚才我经过了一番苦思冥想,一共制定了两个可行方案:一个是可以借用照相的机会,捕捉到你夫人的手指节纹,然后由我们的技术人员经过电脑的模拟处理而再来进行对照,这样就能知晓我们警方在现场捕捉到的那一特长手指节纹是否与贵夫人的手指节纹相似;二个方案就是,可以借用上医院进行身体检查,从x光照片或者通过核磁震动检查同样可以获得你夫人的手指节的照片,经过我们的技术人员通过电脑的模拟处理后,就能得到一张有数据的手指节纹的图,再跟我们警方在现场捕捉到的那一特长手指节纹进行对照,这样不就得知我们警方所掌握的特殊手指节纹是否是你夫人留下来的啦。”霍警官以他缜密细致的思维在向刘罗滔滔不绝地说着。
当然刘罗是在认真地谛听着,同时在他那具有超凡智慧的大脑里也在进行着理所当然的思考,过了好一会才回答:“这两个方案都不错,真不愧是历经百战的警官。”
“我们也只能做到这一点了,下面你该选择那一种方案,这就看你刘主任的啦。”接着对方关上了通话。
这下,刘罗陷入了久久的沉思:假如采取第一个方案,以借用照相时的某个机会,是可以拍摄到老婆的手指节纹的,但是为何要照相,这就必须找到一个好的让老婆必须相信的理由,这是关键所在;如果采取第二个方案,以借用上医院进行身体检查,可以从x光照片中或者从核磁震动的检查里,都能获得老婆的手指节骨的片子,这同样需要找到一个非常好的理由但他会采用哪一个方案,现在我们还不得而知。
刘罗想着想着,不由得用双手掌先揉了揉满头发髻再慢慢地搓了搓两脸部,口在自言自语地动着,好像在说:无论采取那一套方案,刘罗扮演的角色,是以一种欺骗的嘴脸,由此他感到如心不忍。他岂不知要对付像自己妻子这种聪明能干又特别精美的女人,不但其角色扮演得十分逼真,而且还要说服其他人的极力配合才能达到以假论真的效果。
如果老板娘稍有丝毫的察觉,就会感到周围的环境不对劲,这戏还能继续演下去吗——丈夫不但在欺骗自己,所有的一系列的好言好语都是骗她的,而且还是与其他人合伙着怀疑她。刘罗与妻子二十多年的夫妻生活,岂不懂老婆的秉性,像老板娘这种没有读多少书,又要面子的女人,就是你刘罗准备了一箩筐的理由要向妻子做解释,在老婆一阵撒娇一阵气骂之下,早就给搪塞了回去。但又回想过来,虽然老婆是一个通情达理之人,但是她最不允许的就是刘罗对她的欺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