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天小说居.dtsj.)夜色茫茫,夏雨离开后,小心躲过巡逻的士兵,直奔南营而去。(搜读窝.sudu.)
虽然到崤关的这些天,她没有机会离开营帐,但在与熊南熊北的闲聊中,还是小心探出了南营主帐的位置。
南北营相距虽不过三里,但夏玉身子尚虚,且要时刻提防巡逻士兵,所以等她到达南营时,已经到了子夜。
从南营的外围望去,大门的熊熊火焰照得门口士兵脸面微红。守门的士兵只有两人,一老一少。老的大约有六旬左右,依在大门旁坐下,抽吧着旱烟,时不时吐出一缕白雾。浑浊的双目望着远方,不知思量些什么。
年轻的则是弱冠之年,身子看上去很孱弱,此刻依在大门的另一边,合着铠甲安睡。
整个南营相比北营,要沉静得多,这是大战刚过,士兵大减的原因。
夏玉隐在不远处的草丛中,已经将有两个时辰,但没能找到机会溜进大营。天不久将亮,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夏玉最终决定闯一闯。
夏玉直起僵了的身子,缓缓站起,合着夜色,如猫般轻步从树丛模到大道中央,然后气定神闲的向南营大门靠近。
她一身粉红色长裙,直发及腰,眼眸明媚,望着正在自顾抽烟的六旬老汉,轻步走来。
这老兵在夏玉刚走来几步就发现了她,但神色没有变化,更不曾起身,依旧自顾自的抽着呛人的旱烟。直到夏玉靠近,就要迈步进入的时候,才站起身来,拦道:“姑娘止步,军营律令,外人不得随便靠近。”
夏玉把已经迈出的左脚收回,对着老汉行了一礼道:“小女子知道军中有严令,但此事关系到小女生死,还望军爷能通融通融。”说着,把婉琴送给她的那些名贵首饰都塞到老汉手里。
老汉低头看了手里的银饰一眼,低起头,沉默起来。不理会夏玉脸上的焦急,又把那支旱烟凑到嘴边,沉默起来。直到那支旱烟抽完,才重新睁开浑浊的双眼,看向夏玉。
夏玉本已经等得不耐,但不知道这老汉的深浅,且这次机会对于她来说太过重要,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觉得老汉抽这一根烟的功夫,似乎长达一昼夜。
在夏玉的忐忑中,这老汉站起,从怀中模出一物,并把夏玉刚才给他的首饰一并递回给她:“姑娘,这枚行令牌只能在军中待半刻钟,你进去吧。”
夏玉接过令牌,双目泛有泪光。就在刚才,夏玉还在犹豫要不要打晕这老者。而她还未动手,不是因为怜悯老汉,是担心她现在的实力能否做得到。可这老汉,却在对她一无所知的情况下,给了她通行令牌。
“多谢大爷!”夏玉接过令牌,没有再耽搁,急速朝着南营主帐而去。
夏玉有了令牌,不再像北营那样小心翼翼避开巡逻的士兵,而是随着军营中的主干道而走,这其中多次运到巡逻的士兵,但在夏玉亮出令牌之后,也就放行。
“站住,南王正在休息,禁止任何人打扰!”夏玉一路奔来,额头已经见汗。她身影刚现,尚未来得及开口,便被守门的一个士官喝斥。
夏玉呼吸尚有些急促,听到那士官的呵斥,也不以为意,和声解释道:“官爷,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见南王,还望军爷帮忙通报一声。”
刚才那出声喝斥的士兵见夏玉没有退走,有了怒气:“大胆,南王已经休息,还不快速速退下。否则,休怪我等无礼!”
夏玉不可能就此放弃,还想开口央求,但那士官已经调来一小队大概有十余人的士兵,把她赶离此地。而她腰上的那枚令牌,也已经被收回。
夏玉虽然知道来到此地费了许多时间,但没想到这半刻钟的时间就用完,没了令牌,在如此多的士兵注视下,自然不可能再混入军营。见到那些士兵慢慢靠近,但是不能就此妥协。
“昊奇云,我要见你!昊奇云,你快出来!”夏玉这一声大喊,让那士官一惊的同时,脸色变得铁鸀。
他见夏玉为一女子,不想刻意难。因此在夏玉大胆闯营后,两次出言劝退,没想到这女子不知感恩,竟然大闹起来,并直呼南王的名讳。
“快,抓住那女子”那位士官严厉的语气中透露着焦急。要是以前倒也罢,但今晚南王是特别下的令,不准任何人打扰。
夏玉见十几人已经把她合围,没有逃身的可能,便一边躲闪,一边大声喊着昊奇云的名字。
可惜营帐里的灯一直黑着,并没有任何人从中走出。按照常理,夏玉喊得那么大声,就算昊奇云睡死,也应该能听得到。
夏玉心中疑惑,但此时她已经被两位士兵制住,推着往营外而去。夏玉身子被制住,但是不甘心,口中还不断大喊昊奇云的名字,期望昊奇云能听得到。
夏玉这一闹,显然惊动了其他的士兵。那士官气得一把撕下堵住夏玉衣服上的一块布来堵住她的嘴,也不管夏玉拳打脚踢,就令四位士兵把她先收押下去。
夏玉不死心的还想把事情闹大,让昊奇云出来,可是嘴上被堵,身子被制,也没了办法。在她的焦急里,前方突然传来了一个威严的声音:“发生了何事。”
那四名士兵放下夏玉,对着那人行礼道:“禀大人,此人扰乱军营,杜军官令我等把她舀下。”
从这四名士兵的态度,她也知道这人在军中有着不低的地位。虽然不是昊奇云,但要是通过他,那么见到昊奇云的可能性就大得多。
夏玉抬首刚想诉说自己的情况,但看清那人的身行后,却是一呆。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多事的卫风。
显然卫风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夏玉,他神色闪过一丝惊讶,然后在看到夏玉目瞪口呆的神情后,嘴角泛起了一抹邪恶的笑容。
“呀!这不是玉灵吗嘛,你不在大牢里待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难道……是逃出来的……!”卫风急具夸张瞪着那对狭小的逃花眼后,凑到夏玉耳旁,小声说出了后半句话。他整个人就像发着幽光的狼,但散发出来不是夺命的危险,而是兴奋。这种兴奋,就好像小孩子突然发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
那几个士兵已经见怪不怪,而夏玉见到卫风的反应后,突然抱住卫风的大腿,大声哭道:“卫大哥,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