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很快就锁定了‘倾妃葬’的地点,刚要踏足,一道刺耳的声音便在耳畔响起。
“你这个丧家犬,有什么资格踏足这个地方,你就不怕被轰出来。”独孤蓉一脸讥笑的看着蝶衣,厌恶的挥了挥手道:“你们把她给我带走。看着就叫着恶心。”
“你不知道‘倾妃葬’不允许有争斗吗。”蝶衣冷冷的看着她,面无表情的开口,若不是有事,独孤蓉早就已经被挫骨扬灰了。
“哼,我爹爹可是宰相,一个小小的酒馆能奈我何。”高傲地扫过在场的服务员心中没有丝毫的忌惮。
身旁的独孤毓鸢,表情有些不自然。而独孤蓉的命令也没有人理。
而所有的服务员周围的空气都开始急剧下降。
大厅中的人有幸灾乐祸的,也有忐忑不安的,深怕自己被牵连。
“上来。”正在僵局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在楼上传来。
一个少女随着声音恭敬的朝蝶衣微微一低,薄唇轻启:“主上有请。”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温度。随后冷漠的扫过不知所以的独孤蓉。
冰冷的目光让独孤蓉从心中胆寒惧怕。
蝶衣淡淡扫了一眼独孤蓉,从独孤毓鸢的耳畔擦身而过,嘴唇微微一动。却使得独孤毓鸢为之一颤。
蝶衣见状,嘴角微微扬起,泠漠的走向大厅内。
“独孤家族正式拉入黑名单,若敢违背,灭。”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清冷的语气带着丝丝怒意,黑色的身影闪过在独孤毓鸢消失不见。
所有人都知趣的不闻不问,但唯独一个人影愤恨的盯着独孤毓鸢,脸上的面具顷刻间化为粉末,冰蓝色的眼瞳中无限的冷漠都被怒意所感染,棱角分明的脸庞,冷峻如不闻人间烟火。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耳边,本应邪魅的动作却变得冰冷无情:“冷魄,明日去一趟独孤府,朕倒是要看看,他怎样给我一个交代,话音落,白皙修长的指尖一紧,手中的酒杯便化为碎片。蓝色的酒一滴滴落在白色的衣衫上犹如一朵朵傲立于雪山的雪莲。
白色的人影忽然消失,一抹虚影向雪山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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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清冷的声音响起。
蝶衣疑惑的推开了华丽的大门,房间中的环境根本不是外面所能比拟的,以冷色蓝为主,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价值不菲的,就比如蝶衣脚下的月汐石,不过已经没有多少惊奇了,缕缕冷气徘徊在房间中,一块淡蓝色屏风遮住了蝶衣的视线,只看见了一个模糊的影子,清冷的气质时时刻刻萦绕着她,仿佛是漫天的雪,纯洁却又寒冷。
“葬儿这一次坑了谁。”无奈的语气中包含着更多的宠溺。
“骨殒清。”蝶衣仔细的辨听女子的语气,确定了才敢放下戒心。
“冷灼,带她去。”女子挑了挑眉,向外面吩咐道。
“昨天是满月……葬儿。”屏风之后,绝色的女子不安的呢喃,琉璃般的眼瞳如水一般的清澈湛蓝,不掺一丝的杂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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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阳光散在古堡之中,折射出别样的流光。
葬染坐在梳妆台前,手中的笔很快勾勒出了一朵栩栩如生的黑色彼岸花。柔软的黑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身后,随意的束起。一袭白衣,增添了一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一朵朵曼珠沙华妖艳的开放在裙摆出,显得妖冶至极。
“主人,你都恢复了为什么还要变回原来的模样。”柔软的狐尾缠绕在葬染纤白的藕臂上。银白色的狐身慵懒的靠在葬染的肩头上,妖媚的凤眼微微抬起,有着说不出的抚媚。
“吓人。”优雅的放下手中的画笔。
“主人。”一个黑影飞快的扑向葬染。葬染的身体微微一侧,她便扑了个空。
“再有下次,你就呆在这。”葬染的声音不冷不淡,却让人毛骨悚然。
“蝶衣,已经找到人了,我们什么时候去。”浅彼曼薇撇了撇嘴,眼中闪烁这金光。
“好丑。”葬染怀中的白狐鄙视的说道。
“你个忘恩负义的货,我好心让你提早出生,你居然这么说我。”浅彼曼薇可怜兮兮的看着白狐,眼中的泪随时都有可能落下。
“你还不是想自己早点出来。”白狐毫不留情地拆穿,白了一眼浅彼曼薇,跳到葬染的怀中。
浅彼曼薇脸色微微一红,不甘的放弃。
“走。”葬染手中银色的面具遮去了惊天之容,怀中的白狐微微挪了挪位置,白色的身影消失于空荡的房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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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凉的小院中满地的木炭残骸无人问津,微风轻柔的拂过,便飞扬起一片的尘埃。
葬染的手尖一缕血光破空消失,而身体周围涌出一层淡淡的蓝光挡住了所有的尘埃。冷冷扫过地面,白色的身影再次消失。
当人影消失以后,取而代之的是缠绕在枯木残骸上一朵朵妖艳绽放的曼珠沙华,以鲜血为养料的死亡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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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应该就是下面了。”浅彼曼薇一脸兴奋的看着云雾下飘渺的城市,严重的金光不言而喻。
“走。”葬染的身体缓缓坐落在一个幽静的角落中,走出来时身体上再次涌现出了一层淡淡的蓝光。脚尖微微离地,厌恶的避开人群的接触。
“哟,好标致的姑娘,要不要跟着本少吃香的喝辣的。”超俗的语句后,几个小厮迅速将葬染和浅彼曼薇为了起来。
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却始终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这就是人性的悲凉。
“杀。”满月后那一天的葬染是最血腥的,但对她的敌人来说是最安详的,因为这一天的葬染凡是有人惹到她,必死,就算死相相当惨烈,那也是一瞬间,总比生不如死好。更何况今天葬染的注意力都在灵魂极不稳定的白裳身上。
归根结底,这群人死定了。
褪去五六岁时的萌呆,现在的浅彼曼薇完全是成人的模样,宛如来自地狱的死神,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只有刺骨的寒冷。葬染一下令,眼前的所有小厮包括刚才说话的,身体立即化为了一滩黑水,四肢都变成了肉酱,头已经被碾成了血沫。死相相当惨烈。
葬染淡淡扫了一眼,眼前的尸体,面无表情的飞过,直接走向‘倾妃葬’。
只留下了一群瞠目结舌的群众。
“到了。”浅彼曼薇冷冷的扫过周围肮脏的目光,开口道。
‘倾妃葬’三个字以水晶雕刻而成,冰蓝色的水晶与墙壁上紫色的水晶花纹照相呼应,整个酒楼完全是以宫殿的形式建造的,大多以水晶居多。不过只有葬染这四个人知道这种水晶是可以制毒的,并且通过闻、尝进入体内。而毒发的状况和时间都由葬染一个人控制,不论是谁的毒都能为他所用。
刚刚踏进,一个声音缓缓响起。
“要点什么。”傲慢的语气让葬染微微不满,服务员的第一条的规定就是无论对谁只要没有得罪过自己,又要以顾客至上的精神来对待,否则就是不合格。
“低等aiter,别忘该有的态度。”浅彼曼薇毫无反应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眼神几乎能够将她冰封。葬染淡淡扫了她一眼,冷冷的开口。女子胸前一株铜丝锈成一朵花藤。黑白相间的标准服饰中暗藏着一朵黑色的千瓣莲。彰视着她的身份。
葬染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可以覆盖整个大厅。
所有的服务员身体微微一顿,眼中闪过惊奇,唯有刚刚说话的女子,眼底很快的掠过嫉妒,声音也格外尖锐起来:“这里是倾妃葬,你什么都不是。”语气中满满的嘲笑让在场的服务员都有些不悦。
葬染没有说话,手尖在晶莹的水晶吧台上轻轻敲击,一副冷漠的气质让女子为之一颤。
“叫你们的执事出来,你不配。”良久,葬染才淡淡开口。蔑视的扫了一眼女子,眼中的厌恶没有丝毫的掩饰。
“谁找我。”甜美的声音缓缓响起,勾起了在场不少人的好奇心。一直视为闲杂人等勿近的水晶流帘后,一个长相甜美的少女优雅走出,一袭粉红色公主裙并没有彰显出她的高贵优雅和应该有的可爱。
“右执事。”众人幽幽开口,冷漠的向少女随意弯了弯腰,便再也没理过她。
“杀。”葬染冷冷开口,语气是明显的不耐烦。
话音一落,此起彼伏的谈论声响起,大多数人都惊恐的看着葬染,脸上各色的表情,一一被葬染收入眼底。
所有的服务员表情都不太好,却没有一个人阻止。
“你敢这么做,主子不会放过你的。”毕竟是见过世面的,见浅彼曼薇不为所动,淡淡警告道。
“yvette是这样吗?”葬染忽然话锋一转,没有源头的开口,言语间有着些许讥讽。
“我想主子,不敢。”随着一声轻微的笑声,两颗晶莹的冰球,带着杀气直至女子和少女的心脏。
鲜红的血散开沾满了粉色的衣裳,少女的眼瞳比平常放大了几倍,眼中竟是无限的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