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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车子停在医院的停车场,从后座的保温箱里取出特意为缪萱做的点心。正欲打开车门时,叶漠突然停住。
不是犹豫,只是……他需要想一想,把事情从头至尾地整理清楚。
在公司里突然病倒,已极度虚弱的缪萱是怎样在瞬间从病床上跳起来,扑倒他,替他挡去那一刀的?
当他抱着她,看着鲜血从她手臂上流下、渗入他的衣衫时,他整个脑子是空的,除了这个问题。
她在欺骗他!他不知道她骗了他什么,但她一定隐瞒了某些事,只是她的慧黠将它掩盖得很好,让他毫无所觉。
到底是什么秘密?为什么深思时,他心中竟会有隐约的不安泛起?
那瓶药真的只是如李严所说的,一瓶普通的药吗?为什么每次与她亲热过后,她的脸色总会立即变得惨白?当他发现她躲在厨房,她却拿她最不擅长的厨艺搪塞,而慌乱心虚的态度更证明了一点--她在撒谎!
比李严更具权威的世界级名医还大有人在,如现居英国的奥尼特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他曾去电问过,但他却说,他必须对缪萱做详尽的检查后,才能作出判断。
缪萱又一次得胜!恐怕她早料到有此结果--他不相信李严的话,却因没有证据,只能无可奈何地作罢。模透了他性格脾气的她,是玩游戏玩到忘了收手,或是故意撒下引线存心让他怀疑?
他的确开始起疑了。她的发病哪次是真,哪次是假?似乎每一次复发总能让她无意间达到一些目的。
真有那么巧?有时,缪萱的伪装功夫真的高明到让人吃惊的地步。
不可否认,她是相当聪颖的女孩,在女儿与妻子这两种相冲的身分上,她拿捏的恰如其分。不提、不问,单纯地扮演着妻子的角色,没显露半丝的贪婪,也让他一步步下陷,令他几乎忘了这场婚姻的真正意义!
忘--当然是在他对自己的判断力极有把握的基础上的一种松懈。
虽然心知她做了一些事,但他了解她的本性单纯,所以,当祁函克出现至今,他仍保持着观望的态度。但接下来,事情会如何发展,谁能预料?
突然,西装口袋中的手机响了。他察看来电显示,接听。
孟?叶漠直呼其名。
没什么事,只想问一下缪萱的情况。今天被吓了两跳。公司一次,听说到了医院还遇上了麻烦,受了伤。现在她怎样了?医生怎么说?
还好!现在的她是醒了,还是睡了?或是根本未醒?伤口已经缝合了,医生说无大碍。
喔!那就好!孟隽云呼了口气,今天我的办公室差点变成游泳池!湛小姐的眼泪在这里横飞了几个小时。唉,总算领教到失恋女人的可怕了。
哦!叶漠皱一皱眉,勉强吐出两个字,很好!
很好?呵!不愧为叶漠,答得够绝。不知湛瑛亲耳听到的话,会不会当场吐血,倒地身亡。
对了,叶之要我转告你一声,他去日本几天,很快回来。孟隽云说。
日本?什么时候开始,叶之会对他报告行踪了?以往,他总是自由来去,不被任何事或人束缚。仇雅静的事他办妥了吗?
那个袭击你的女孩吗?嗯!叶之把一切都处理好了,消息全面封锁。
她仍在警局?
不!被她姊姊仇雅清接走了。说到此,孟隽云赶紧分享一个叶之带回的新闻,听说仇雅静的姊姊更厉害!去警局接人时,竟连一句道歉的话也没说,接了妹妹就走,好像有什么重要人物在后面撑腰一样。
更有意思的是,在场没有一个警察敢拦人,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很帅气地走出警局!漠,你真不打算追究此事吗?她可是伤了缪萱啊!
追究?他怎么可能去追究一个亲眼目睹父母惨死,却无力挽救的女孩?
缪萱不会允许我追究。她一直都能看透他,不是吗?心中浮现她的美丽容颜,想吻她的**突然间变得强烈。你还没回家?
孟隽云的笑声有些奇怪,呵呵……刚想回家时接到了一个电话。你知道是谁吗?祁函克!
哦?叶漠顿一顿,这次他又要什么了?
他的动作似乎超出你预期的快,这一次直接跳到我们与培亚的合作计画。不过,我猜想,今夜他会向我打探研制完成的新产品资料。
孟隽云喝口水,漠!你估计得没错。祁函克来丰程的目的没那么简单,而且,他的野心似乎大得过火。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才会不着痕迹地派他潜伏在祁函克身边?
他的能力与傲气并不像会臣服于缪建秋。叶漠解释。至于祁函克待在康远,定是别有目的。他的目的是缪萱吗?今晚小心点。
收到!孟隽云暖暖地笑了。他知道叶漠指的小心并非是新产品的资料,而是他。能为真心体恤员工的老板办事,谁会不甘心?
祁函克大概没听过欲擒故纵这句成语。或许是他的傲气,或许是我的样子,让他对我的不屑已到了轻忽的地步。漠!我看来真的那么好欺负吗?
呜……难道一脸阳光笑容就代表他是个白痴吗?害他捧着受伤的自尊心痛哭了几天。唯一一眼就看穿他的,竟是那个看似恬静、柔顺的总裁夫人。
叶漠娶到了一个有趣的女生,不是吗?
先退一步才能更进两步。反过来说,是祁函克仍太稚女敕。若他输,全是他太过外露的傲气使然。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祁函克到现在都还没出现。孟隽云困惑地道。看一下表,都将近凌晨了,说好十一点半的,不会爽约了吧?
叶漠正欲回答,突然看到医院大楼里走出一名男子。直到他走入停车场,站在月光下,叶漠才看清他的面容。
祁函克?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叶漠下意识地抬眸看缪萱病房,有亮光传出。
思考一下,叶漠眯起眼睛,淡漠的表情看来有些危险。
喂?叶漠突然的沉默令孟隽云感到奇怪。
我想……他很快就会到。看着祁函克启动汽车,驶出医院,叶漠才再开口:大概十分钟!
挂上电话,他推门跨出驾驶座,站立风中望着缪萱病房中的灯光,直到熄灭为止。
祁函克为什么甘愿留在康远,他已经确定了!缪萱的美丽不只他看得到。
突然间,浓浓的酸意浮升。他开始无端地忌恨起那个滞留他妻子病房的男子!
8在医院住了将近两个星期,在李严再三保证,说她的身体已经康复后,叶漠才勉强点头允许她回家。但这还是有附带条件的,回家后必须躺在床上休养,不许上课,不许外出。
叶漠的强硬态度让缪萱目瞪口呆。她从不知道漠竟也会有如此霸道的一面。
唉,反正对她而言,做一只只吃、光睡的闺房小猪,早已是习以为常的事了。
但今天,她决定违约,出去走走、晒晒太阳,让白晰的脸色覆上一层红晕。嘿嘿……当然,最大的目的就是诱拐叶漠跷班,约会去!
上回因发生意外,她精心的打扮都没有机会测试出结果,而预期的浪漫晚餐更是以昏睡收尾,所以,今天她要双倍回收!
套上女敕黄的连身羊毛裙,配以褐色的皮靴,再围上一条绒毛围巾,只用粉色唇膏点缀红唇,不需任何饰品陪衬,清纯可人的气质已足以让人窒息。
嘻!叶漠会喜欢吗?
喔!忘了说,那次人造突发状况后,她还得到了一样好处,那就是丰程几千名员工都知道总裁夫人便是她--缪萱是也!
所以,今日再踏入丰程,柜台小姐们个个投以崇敬的目光,连那位正经的柜台小姐,也满脸堆笑地直要带她上楼。
不过,缪萱谢绝了,她选择自己独自上楼。说实话,这样的改变她并不觉得欣喜,因为她根本不想与人虚与委蛇。
叶漠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有交谈声传出。还来不及敲门,一阵晕眩袭上,几乎让她踉跄一下,她赶紧扶住门框,稳住身体。
李严不是说过她的心脏已经康复了吗?怎么还会有不适?难道是因为电梯的缘故?
缪萱?身后有声音,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一回头,孟隽云正抱着一大堆文件,困惑地望她;在此同时,门被拉开,原本笑着的邝涧一看到是她,脸上的表情马上冷了下来,还透着明显的鄙夷神色。
叶太太想要听什么,不用站在门口。
你怎么在这里?叶漠也出来了。盯着她的一身装扮,眸色变深了。
呃!她来得好像不是时候!三个高大男子围着她发问,倒有三堂会审的味道。
缪萱勉强笑道:对不起!我是来找叶漠的,既然你们在开会,那我就不打扰了。推孟隽云进办公室,她转身就走。
萱!叶漠叫住她,再盯着她的装扮想了一下,你去叶之的办公室等我,半个小时后吃晚餐!
满意吗?缪萱故意做一个妩媚的姿势。
很漂亮。叶漠的眸色又更深了。
好!我等你!盈盈转身,缪萱心满意足地笑,不再逗他。
谁说叶漠淡得如一潭死水?心思细密的他甚至能体察出连别人也不曾注意的小事,总能在静谧中营造出最温馨的气氛。当然,只有幸运的人才能得其眷顾,而她,竟是那个幸运儿!感谢上苍!
走过一间办公室时,那门突然打开,走出来的男子让缪萱立刻收回笑容,转为木然。
进来坐坐?祁函克好意外在这里看到她,他开心地邀约,但一想到她来的目的绝不是因为他,脸色又沉了下来。
不!缪萱继续往叶之办公室走去。
祁函克用力将她拉进门,扔她进沙发的同时也锁上门。
需要拒绝得这么快吗?祁函克的手指沿着她的下巴游走,为什么我们之间会突然变成这样?
他六年来的努力,到底为了什么?看着她将他的痴心踩成碎片,他好不甘心!
是不是缪建秋警告了你什么,让你远离我?
警告?呵!缪萱冷冷地打量他,我一直以为你是我父亲的忠实部下。
忠实?哼!对他而言,只有钱才是最忠实的伙伴!
那你会甘心被人利用?原来,他并不笨。
不!祁函克盯着她,我是甘愿被你利用。
呵!我也是被利用的人呢!缪萱拍开他的手,站起来。被叶漠以外的男人碰触,会让她感到恶心。说什么被我利用?抱歉!我尚无此资格。
你认为你嫁给叶漠是被利用的?是真的吗?祁函克心里燃起一丝希望。
当然不是!但这句话她永远也不会说出口,因为有心人便能看得分明。
等你想通了,你就会知道答案了。她在心中叹息。执迷了太久,他耗费了多少青春?
想一想,祁函克又说了,萱,你知道现在我的银行帐户上有多少存款了吗?若再加上叶漠的那份,我想,你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祁函克!缪萱动气了。什么叫加上叶漠的那份?我说过了,我和叶漠之间,根本就容不下你的存在。
我不信!扯住她的发,祁函克加重手劲,你不是那种绝情的女孩,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随便你怎么想!他们根本无法沟通!缪萱甩开他的手,他扯得她好痛。
叶漠放了那个伤害你的女孩,你知道吗?当缪萱握上门把时,祁函克问。
他的事,我从不过问。缪萱淡答。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甚至能体会叶漠放开仇雅静时的心情。
萱!你真的很聪明。祁函克咬着牙,口气有些森冷,叶漠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值得你如此委曲求全?
死脑筋!缪萱决定不再与他争辩,以免浪费力气!打开门,她走了出去,却不意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漠?欣喜地发现是丈夫。他们开完会了吗?软软地偎进他的胸膛,却突然觉得气氛有丝奇怪。
抬头,她发现叶漠与祁函克互瞪着,敌意显然。缪萱的眸子在两人之间来回,不明所以。
直到邝涧发出冷冷的哼声,缪萱才悟出了一些道理,脸色不由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