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凌皓玥的手有种被灼伤的感觉,不过还好,是有气息的,刚才在掠过他的鼻间时感觉到了细小的喘息。
“好凉,”阮丛云的眉头有些皱起,意识再度被强拉了回来,是她的手,云淼的手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冰凉,她怎么还不走,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比起她,云生应该更需要这个名副其实的哥哥吧,凌皓玥抽回自己的手,不再注视着他,要说一直与云生在一起好不好,她觉得还不错,要说要不要一直与云生在一起,她不知道,现在就更不知道了,自己什么都不是,眼前这个人才是他该去的地方。
“我会把云生带回来,所以,在那之前请活下来”凌皓玥将沾了水的丝绢搭在了阮丛云的头上转身离开,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
凌皓玥的脚步渐渐走远,阮丛云睁开双眼将出现在自己头上的丝绢拿了下来,再也不能轻松合上,他听到了她所说的话,虽然没有她的手让人舒服,不过,却也没那么让他讨厌,他该恨她吗?就算她不出现,云淼也是活不过来的,难道对着一堆白骨会比对着她好吗?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会照他说的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你能活到现在已经很幸运了,而且你现在已经是别人的猎物了,无人巷到处都在盛传你身揣巨资的事情,如果不是这会儿你在我这,恐怕你现在早已身首异处了。”舞倾城一脸严肃,这是她刚刚得到的消息,情况要比她想像的遭,一旦证实的确跟那个人有关的话,那她将很难控制局面,到时她就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向丛云交待了。
凌皓玥停下脚步,盯着迎面而来的舞倾城,满月复疑问。
“他得的是什么病?阮丛云得的是什么病?有治吗?有救吗?”凌皓玥避掉舞倾城的话,眉头紧蹙,从刚才到现在,她一直都在想,阮丛云的病太奇怪了,时好时坏,而且一般人如果有了他这样的症状还能活吗?
“还不明白吗?你现在已经不能像以前一样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大街上了,任何人都会想要了你的性命,取走你身上的赌资,这是赌场的规矩,从赌场流出的钱就只是为了叫人拼杀,为了钱,会有很多人不惜自己的性命除掉你。”舞倾城愈加严历了三分,她必须要凌皓玥听进去,否则她真的无法向丛云交待。
“我去找曾碑,他的医术很好,他一定会有办法的。”凌皓玥不顾舞倾城的劝说,一脸淡定,她丝毫没有要改变主意的意思。
“你一旦离开这,就是死路一条。”舞倾城盯着她,神经紧绷,她会做出怎样的决定呢?
“那种事情怎么样都无所谓。”她是活着,可她不会为了活着而活着。如果她现在所要做的事情足以取了她的性命,那么她也只有认了,谁让他是她的哥哥呢?
舞倾城淡雅一笑,立即换上了另一张脸孔,既然如此,那她也只有奉陪到底了,她照丛云的话阻止过她,只是她不听,然后就是她决定加入她,虽然她不觉得此事能成,但是此路不通的这句话她从来就没听说过。况且这跟丛云有关,而且自己的确知道的不少,看着凌皓玥这么执着,她又岂能袖手旁观。
绝路是人们想像出来的,如果凌皓玥被绝路而吓退的话,那她一定不会帮她,现在的确是凌皓玥的生死关头不错,但是那是指对她一个人,如果有一个人能帮到她那就不一样了,凌皓玥值得人帮,而她就是那个能够帮到她的人,丛云对自己有恩,已经不可以再犹豫了。
“他在三年前由于种种原因遭到驱逐,我想应该是在他潜入萧都的时候被人喂了毒。有解药,可是你拿不到,他是自愿的。”舞倾城的眼神很是坚定,虽然丛云什么都没说,可舞倾城还是猜出了个大概。
“自愿的?”凌皓玥不解,为什么要自愿服毒呢?
“丛云是遭到驱逐之人,换句话说萧都是他一辈子都不能再踏足之地,如果他一定要进萧都的话,唯一的方法就是成为尸体,所谓尸体就是没有身份限制的死士,只要他愿意就可免去他之前的一切罪责,可是相对的,每一个尸体都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诞生的,在他出发之前必须服食一种名为死契的毒药,无论任务成功或失败,他都必将因体内的死契而亡,死契的名字也是因此得来。”她怎么可能会猜不出呢?应该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那种存在了吧。
有钱人的游戏,随意践踏着生命,允许他们想念,然后剥夺他们希望,他们所谓的仁慈就是允许他们葬在故乡。被公开承认的生命交易所。其中也隐藏着各种各样的在大阴谋。
“哪里有解药?”一阵沉默之后凌皓玥再次开口,脸上神情凝重,似是在动怒又似是没有。
“死契是一种很特别的毒药,就好像是魔鬼一样,它会在什么时候夺走人的性命是全完猜测不到的,有些人一生也不会发作,而有些人大概十分钟就会死去,当然这两种的情况是少之又少的,大多数的人都只有数月而已。虽然存在解药,可是却没有一人得到过。死契是尧落羲所制,天下也只有他能解,不过他不会给任何人解药,那个人一旦决定的心意是不会轻易更改的。”
那是他所谓的审判,她弄不懂那个人,对他全然没有把握。对尧落羲,她一向都是不予辩驳,两个人也只是在静谧中相安无事。毕竟她的存在是在他的允许下诞生的。
“尧落羲是谁?”好想见到他,这个名子莫名的让人焦燥。一步一步的走下去,这就是她凌皓玥唯一能做的吧。
“你跟我来。”舞倾城面容严肃,转身而走,早就准备好了一切,我能做的也只有引路而已,事情究竟会如何发展,那就只能看个人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