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只是下意识的去看凌皓玥一眼,没想到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凌皓玥的一只脚就已经在她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迈进了鬼门关,舞倾城下意识的咬紧嘴唇顿时花容失色,在场众人也纷纷在舞倾城之后向一不远处的宁静女子露出了一脸不协条的畏惧之色。
一条赤红色的小蛇正攀于女子脖劲,女子仰面青丝不免有些凌乱,略掩双蛑,朱唇轻启间却不发一语,看那情形似是难逃恶运,万般惊恐间竟无一人敢于上前,不是在坐各位心狠,实在是那条小蛇碰不得。
“拿开。”清冷的眼眸流于青丝之外,盯着即将触碰到自己的指尖,凌皓玥平复如初,微风轻启,凌皓玥的发丝朝着面前之人飞去,可很快便又落下,就如同那风从末吹过般了无痕迹。
她的发在即将触碰到他之前落下,就如同他的手在即将触碰到她之前停下一般,他甚至仍旧可以闻到她发丝所带来的阵阵幽香,只是一瞬的回眸,他们之间就又回到了陌生且礼貌的距离。
“你确定。”那笑僵在脸上,就如同他伸向她的指尖般仍在微微颤抖,看来是自己多管闲事了,他现在非常有兴趣看她是如何被血牙咬死的。
“我确定。”依旧清冷,依旧镇定,只是那眼眸里多出了一丝柔软,不过非常抱歉,那不是给他的,而是给她怀里那不速之客的。
尧落羲淡然的退后一步,收回了自己的手,眼眸中透露出从末有过的冷例,稍纵即逝。他被她漠视了,看来他对她倒真是孤陋寡闻了。
对于蛇,她是害怕的,可是为什么,此刻盘在她怀里的小家伙竟让她觉得那般安心,它不会伤害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它会让她有这样的感觉,甚至她会毫不拒绝它对自己的亲腻,难道比起人类她更容易接受一条蛇吗?而且还是一条噬血的蛇,因为它的牙是红色的,如水晶般的鲜红。
“很抱歉,如果我昨天没有失血过多的话,我今天倒是可以考虑让你饱餐一顿。”凌皓玥抚模着它的牙齿,无原由的对它很好,好到连她自己都会觉得诧异,这还哪里是一条蛇,分明就是一个妖精,一个使了法术让自己对它很好的妖精。
你是妖精吗?凌皓玥想着想着便在心里苦涩的笑了笑,此刻就算它突然开口说人话她都不会觉得诧异,这世间还有什么是她凌皓玥不能相信不能接受的呢。
“血牙除了自己主人的血是不会碰任何人的血的。”从熟睡中醒来的一个青衣少年懒散的打着哈欠,似是没有睡饱般一脸不爽的从桌子上爬起,一双黝黑的星眸死死的盯着血牙径直向凌皓玥走去,如果不是因为它是血牙,他会想要杀了它,他记得他有叫它乖乖呆着不要惹麻烦的。
众人还来不及从凌皓玥的惊恐中抽离,一股阴寒的冷气流便随着青衣少年的脚步而令众人一阵胆寒,神木的小王爷冷寒霜,性情懒散冰冷,明明只有十七八岁却一脸眼里装不下任何人的的无视表情,对于神木来说他是一个不为人知的例外。
“这样啊?”一条蛇也会有这样多的原则吗?这小家伙果真是与众不同,凌皓玥无所谓的打量着眼前之人,本着认真付责的态度又道:“你是它主人吗?”
“它是我带来的,把它给我。”冷寒霜有意无意的回避了凌皓玥的问题,不过他又用另一种方式宣布了他对血牙的资格。
“血牙,快回来。”她不怕血牙吗?为什么?冷寒霜不解之佘无奈的向血牙伸出手臂等待着它的攀缠,只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血牙竟然歪过头去无视了他的存在。
这小家伙再次的挑起了他的怒火,他讨厌将时间浪费在意外上。
“血牙,快回去。”凌皓玥无奈的推了推血牙的小脑袋,它动了,不再赖着了,就像是在对主人讨好般听话的攀缠上了冷寒霜的手臂。
是偶然吗?冷寒霜不敢相信的僵了僵,随即便带着血牙不冷不热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星眸微垂,依旧是刚进门时的状态,只是眼睛却像是被蒙上了什么一样让人不免有些在意。
众所周知,血牙是绝不会对除了它主人冷画漓以外的人示好的,而刚刚以血牙对凌皓玥那暧昧的态度来看,她的存在无疑是个例外。
一时间,在场众人皆因刚才那匪夷所思的一幕而打量起了一旁看似并不知情的凌皓玥,清冷宛若寒冰,宁静犹如深谷,这女子的存在与血牙相遇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不再简单。
血灵一族从来都是灾难的源泉,三百年来从末出过神木,今日有幸一见传闻中的血牙真不知该喜该忧。传闻神木冷画漓待它有如知已,敬它有如神灵,曾不惜以一城之血来洗却血牙生性暴戾的往日之罪行,堪称维护到了极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