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假,但不知阮姑娘准备何时将令弟从我府上接走呢?”望向凌皓玥,微怒之下,尧落羲嘴角弯起,面无惧色下神情卓然。有本事的话就来跟他要人来,他是不会放阮家的任何一个人走的,他倒要看看她可以跟他耍这些小聪明耍到何时。
“受君之恩当然要为君分忧,尧大人此番目的想必是要我全力助楚王为雨丘国夺得七星龙渊,以添荣耀。大人能为雨丘不念前嫌苦心如此实乃雨丘国之大幸。请尧大人放心,小女定当为雨丘为大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此恩。”说好话舌头又不会掉,她绝对可以再更加慷慨激昂的大说特说一番。谁让天底下只有好话最可以侵蚀人心呢?她可不想让自己去以立场分敌友,再者,眼前这个人,他只能是朋友。一个可以引起他小小的不悦,但却不可以将矛盾无范围激化的朋友。
“对了,小女眼下还有一事希望大人能够成全。事情是这样的,舍弟年幼,此番家变想必定令他十分怀念至亲,小女恳求大人让舍弟在府上多陪双亲些许时日,待小女寻得证据,一雪家冤之后,再将他们一同接出,不知大人可否?”她当然知道他是不会轻易放人的。可此事若要换个角度想的话,他既不放人,那人就留在他那好了。反正阮云生跟着她未必会比待在尧落羲的府上来得安全。毕竟在他那,除非他起加害之心,否则任何人都不会有方法可以危协到阮家。也就是说,只要稳住尧落羲一人,阮家一家就一定不会有事。相信阮丛云会留下那样的字条给她,也一定是暂时稳住了尧落羲的原故。虽然她不知道那是怎样的方法,不过她会查清的,总觉得心底里有些小小的在意而让自己不安。
“我能说不吗?”好个聪明的丫头,不急着跟他要人,却在这有意无意的说什么要我好好待他们。她凭什么这么肯定他们在我这就一定会是安全的。毕竟不是真的阮云淼,恐怕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也不会不安到哪里去吧!
“大人说笑了,天下谁人不知尧大人宅心仁厚,善成天下美事,又怎会真的舍得去伤一个十几岁孩童的心呢?”阮家的其他人她不敢说,但最起码云生在他那应该是绝对安全的。毕竟他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云生在府上,倘若云生真的在他的府上发生什么事,他打了自己嘴巴不说,这么多双眼睛,只要有一双眼睛咬死他,他也难逃干系。
“皓玥。”颜风鸣见状,赶忙上前示意凌皓玥做事不可太过。说实话,这么久已来,他还没有看过尧落羲被谁逼得像今天这般过。
“知我者莫若小姐也,只是不知小姐现为楚府何人,怎么竟也连名子都改的这般清雅。”他不得不承认她很懂得分寸,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她会比一般人所要承受的风险更大。她赢了,至少现时他还不想动她。
“大人不知道吗?我现在是楚府小少爷的老师。至于皓玥这个名子,为人师表,总要敢于担当,就像这日空中的皓玥一样,责任重大。一定不能像这当头的太阳一样,日落西山后便无影无踪,只知刻尽职守,却不知全力以付何谓真心。”她记得,她承诺过鸾翔,所以她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虽然前路尚还凶险不知,但她定会竭尽全力,楚王府毕竟是他的依赖。
“好一个勤勤恳恳真心可付的皓玥,但不知你的真心都告诉你要教些小少爷什么呀?”这丫头还真是懂得把握,刚用花言巧语堵完我的嘴,现在又用这一招来招待她的新主子。真是好让人感动的真心呀,他倒真是有点同情萧楚河了。敢跟这样的人绑在一起,很提心吊胆吧。谁也不会得罪,但对谁都没真心可言。
“就说这避凶之道吧,人少的小路不能走,这从来就没人进过的深山就更是不能肆意冒进。”凌皓玥的话音刚落,一阵惨叫传来,鸟兽飞散,一时间,骇人份围乍起。众人乱做一团之际,凌皓玥的神情默然。就让这一切快些开始,然后快些结束吧。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傅窑开首先发问,按说这种情况并不算得什么大事,只是因为刚刚凌皓玥的一句话,心神总是有些难安。
“报——前方有热岩涌出,我们先行的人马恐怕全都——”行令不再说下去,低头漠视掉眼前众人的荒乱模样,心里慌张的不得了,毕竟刚刚那热岩可是他方才亲眼所见啊。
“不用说了,下去吧。”傅窑开缓了缓心神,还不待行令把下面的话说完便勒令退下了。依目前的状况来看,他并不想此事太过张扬,凡事还是应该稍安勿燥的好。
“是。”行令依吩咐退下,沉静中手心纂的全是汗。此次当真算得上是死里逃生,若不然,他此时应该与那些骸骨一样了吧。
“报——前方雾气有毒,我们的人都——”傅窑开的人刚刚退下,沐楚庭的一队人马又传来了令人不安的回报,其间氛围有如迷药般停留在人心里弥久不散。
“知道了,下去吧。”沐楚庭的脸色不悦,再这样下去,恐怕不只会如此吧。
“报——前方野兽全都凶悍异常,先行人马伤亡惨重。”
“报——前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