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的沉寂,难道那一夜的萧声就真的不会再出现了吗?”幽深的眼眸不注的望向远方,今夜的他是否又是白跑一趟呢?其实本就无心能够再次听到那本就无心听到的曲子,只是每每一听到弟弟的最新进展就又总是会与他前来,这在尽半个月来似乎已经成了习惯,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些什么?
“不出来也得出来,我们放火,把里面的人全都逼出来。『**言*情**』”一位年轻貌美的公子立时放下杯中的酒水,神情亢奋,眼眸放光。今天他又打听到了不少关于那个乐师的传言,除去那一夜的萧声之外,他对那个乐师的事情真的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你疯了吗?只是想要再听一听那萧声罢了,我们与她无怨无仇,万一她被烧死在里面怎么办?再说这可是舞倾城的地方,我们俩个要是不想早点死的话就最好别去惹她。”年长一些的公子带有几分警示的凝望着眼前这显然有些无法无天的弟弟,随后又不失柔和的对他宽松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突然感觉到心中一片大好,他似乎把每日在这里的等待当成了一种乐趣,而这种乐趣显然又与他日盼夜盼的萧声无关。
“这里是舞倾城的地方没错,可也得找到我们放火的证据才行,你不做,我不做,谁会知道那把火会与我们有关。连日来我们登门拜访数次,不过是想要见一见那个乐师罢了,可偏偏对我们就诸说借口,对一些来历不明的人倒显得礼让有加。大哥你咽得下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年轻公子一口气不顺便将酒杯拍在了桌子上,杯中的酒花四溅,连邻桌同来的几位家仆都受到波及,满满的酒壶就这样洒了一地。
“咽不下也得咽,我可不想因为你的一口气咽不下就将她真的烧死在里面。”年长一些的公子顺手将倒下的酒壶扶起,他还真是拿他这个弟弟没有办法,整日说风就是雨的,要是有一天他不在了——若是他真不在了,弟弟他也必会撑起半边天吧。
“怎么可能会烧死在里面呢?难道大哥就不想见上她一见吗?一旦这把火烧起来,到时青葵阁里所有的人就都会跑出来,等青葵阁烧得什么都不剩的时候,我们就出面请青葵阁里所有的人到府上小住,到时候谁是鸣起萧声之人怎么可能会瞒得了你我这个乐师世家呢?”弟弟显然有些着急于事情的成败,他真的是有些不明白,明明可以达到目的,又不会造成太严重的后果,哥哥为什么就是认为做不得呢?他才不会相信是因为什么舞倾城呢?就算舞倾城知道了也绝计不会追究,哥哥与她是好友,这对别人来说是秘密,可对他却并不是。
“你说的很有道理,主意也不错,但倘若里面住的不是舞倾城我一定会做。什么都别说了,现在就给我回家去,还好今天有我跟着你,要不然你非要给我闯下大祸不可。”说着说着,年长一些的公子瞬时板紧着脸孔,似是弟弟真的犯下了什么大错一般令他后怕。可细观之下,那分明就是欺负弟弟的恶作剧罢了,就好像在随便找个理由,隐瞒了什么,让人猜不透他内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李秀,我鄙视你这个怯懦胆小之人。”李炎甚为恼火的对哥哥着脾气,每次都是这样,哥哥永远都有一大堆理由将自己打回原形。就像小时候,闯祸之前俩人还是一起的,闯祸之后就永远只有他一个在受罚。
“来来来,快把我们这位高大威武的二少爷给我的押回李家。我爹要是问为什么?就说他又胡闹惹事,这次非得要爹好好治治你这个混小子不可。”戏言之下,李秀的态度足以说明他与弟弟的不同之处。其实他是极其疼受他这个少不更事的弟弟的,只是有些事情他不希望他懂。
“别呀,哥,我不就是那么一说吗?你要是不想我那么做我不做就是了,我什么时候没听过你的话呀。但是里面要是自己着起来了,那可不关我的事。”李炎赶着家仆的动作心惊肉跳的讨好着眼前的哥哥,深怕晚说一句便因为哥哥眼下的一句戏言便即刻被五花大绑起来。他可深知他哥哥的历害,自他记事时起,家中的仆人就对哥哥唯命是从,好像还有人为此搭上过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