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眼中朦胧似夜下月桂,腰间玉萧垂挂。『**言*情**』一抹淡笑浮面,手中茶香不断袭来,手指轻轻抚上茶碗,那稍烫的茶气溜于指缝。迎面尧落羲与诡颜推门而入,个中时机似笑似怒,众人皆以怀疑惊吓的目光凝视,只此毅勇候一人安然如故,享尽其中趣味模样。
“您不认得他?”尧落羲神情凝重,注视着眼前互不相识的两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可笑。不过这样也好,是真是假一个也休想跑。
“初次见面,怎会认得?”手中的茶香依旧,只是言语冷淡非常,随后又是一脸的温和,倒似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可是众人皆知,萧都之内,只一人会日夜戴此面具,那便是自称来自列军山的千面诡颜。
“什么?你胆敢骗我。”尧凤集顿时一脸怒容,她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让谁骗过,他是第一个,她定要让他不得好死。
“凤集,你还是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哥哥会处理的。”尧落羲赶忙上前安抚已然坐立难安的尧凤集。她这个妹妹的脾气他可是甚是清楚,惹了她就真的别想再有好日子过。
“大人,您这是做什么?我不认得您为我引见就是,何必要人家走呢?”又是一脸极尽温和的神情,毅勇候不温不火的凝视着尧落羲和尧凤集二人,可其实他真正在意的却是面具下的那张脸。
“您说的是她。”尧落羲一脸的试探神情,这倒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可为什么他就那么不相信呢?早就预谋好的?看来还真是不能掉以轻心了。
“大人说笑了,当然是她,要不然还会有谁。他吗?他可是我在列军山记忆最为深刻之人,他这脸上的面具还是我亲自给他戴上的呢?”直视着面具下的那双眼眸,那里所藏匿的是他不曾相知的一切。不过他没兴趣知道,无论那将会是什么。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的确是我的疏忽了。方才只顾着闲聊,都忘记要为您引见了。这位是我萧都的国母,也是尧大人的妹妹。”萧楚宗一脸恍然大悟状的不住捂着额头,一颗似是稍有惊吓的心终于再次恢复正常。
“哦,是吗?您觉得我的千面如何?方才见您无故火,说他骗了您?但不知可是他做错了什么吗?”眼眸流转,提起手旁的茶壶贴近一旁的尧凤集,壶中的茶水一点点的流入尧凤集的杯中,俨然一副主人姿态,亲切异常。
“您的千面故然是好,方才不过是误会,误会罢了。您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您这个千面呢?就连您的毅勇候府都是我带他去选的呢?只是有一件事情,我甚是不解,他到底长什么样子,这面具您可否让他摘下吗?”尧凤集稍有歉意的笑坐一旁,显然与之前那个怒火中烧的她判若两人。之前虽说小有不悦,但好在她此刻的注意似乎早已并不在此。面具下究竟会是一张怎样的脸呢?在场的好事之人一定不止她一个吧。
“恐怕不能,这是我列军山的规矩,每一个列军山的千面都要戴上这样一个面具,允诺顺从之意。自他戴上这个面具起,他便不再是以前的自己,就要忘记以前的身份,地位,名子,以前的一切都再不是他的,而这个面具也只有到死的时候才方能摘下。按照列军山的说法,只有这样,他才能开始一段新的生命。”眼前毅勇候的模样显然有些凝重肃然,一丝丝感伤在他的眼中徘徊。那是烈军山人眼神里独有的凄凉,他根本就不会在乎他们所会关注的事情,他会在乎的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