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留下她吗?”冷寒霜携溪炎沉寂入殿,说来也是可笑至极。这里所有的人都要由他处置,他不能放他们往生,只能送他们去死。因为这里是神木宫,他永远都成为不了这里的主人。
“不,不,不,我并不打算留下她,我准备让她和其他人一起去车溶恫。”冷画漓悄然来到凌皓玥的面前,眼眸里毫无犹豫的神色。此刻所有人的眼眸都因她的存在而变得奇怪,血牙是,寒霜也是。
“你要带她去哪?”喀什少年一把挡下即将要触碰到凌皓玥的冷画漓,力大无比。两人眼眸对视,仅一瞬间,少年抓着冷画漓,冷画漓抓着凌皓玥,两人僵持不下似是非生即死,否则谁都不会松手。
“你到底是谁?别惊讶,差使是不敢期瞒我的,因为他还不想找死。我可以容下他所有的欺骗行为,但唯独有一点,他必须尽可能的使我明白他对自己的坦诚。你是在来的路上才遇见她的,你并不知道她是谁,可是你一见到她就决定要带她走,无论去哪是吗?威胁差使带上她,为此还差点要了差使的命。不管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你什么都做不到了,因为你这一辈子都不能再离开这里。”冷画漓的眼眸依然是暗淡神色。他本是不想追究的,但眼前的喀什少年是他从未见过的,他的力气很大,若非是自己,神木无一人可抵御他的神力。更让他在意的是,这力道似乎是为了对付血牙而天生存在的。
“他们都是您的子民,您没必要这样对待他们。”他并不知车溶恫究竟为何地,但他明白,他想要让他们去死。明明知道这里没有几人是喀什之人,却还是没有丝毫怜悯之意。
“那都是因为你们,他们是为你们喀什一族去死的。”冷画漓的回答很是直接,他不需要他们懂什么,但他们必须付出代价,而这是神木必须要向他们讨还的。
“松手。喀什的人都个个如你这般天生神力吗?”少年的腕力开始加重,他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有人逼着他去做什么。此刻眼前的少年是如此的用力,而他的右臂在回挡之余,又要顾及腕下的凌皓玥。他最讨厌的就是这样,如果再这样下去,他的手腕非碎掉不可。
“当然不是,我们的种族都很卑微。我们有的权力只是猎杀深谷里的生灵,他们凶猛却只配与我们游戏。”少年的心中开始充满骄傲,喀什已经失去了太多的亲人。族人的不追究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不得踏出山谷,他为此付出的代价他们是不会明白的。
“喀普泽-龙泰,将你的手拿开。”溪炎的话音刚至,龙泰便在瞬间失去了神力。他再没有余地反抗,没想到这里居然会有神族的孩子存在,被认为已死的他居然真的还活着。
“你不该在这里的。”龙泰的眼眸哀怨,手臂无力的垂于肩下,眼见溪炎静寂的站于殿外,他已然成为了这里的奴仆。可他并不该是,他是属于喀什的,他是喀什永远的神族。
“将他们全部送到车溶恫。”冷寒霜转身离去,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本以为大哥会让她留下的,毕竟血牙似乎与她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还以为这样可以保她一命,事情终究事与愿违。
“是。”溪炎神情冷淡,与在神木宫外截然不同。他记得冷画漓对他说过,神木宫会是他永久的囚困之地,一旦有一天他心生异心,那么将要遭到诛杀的第一人便是是冷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