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画室内,冷寒霜白衣披身。
“该办的都办完了吧,不必多说了,这里比起外面更适合我。不过血牙就让它留在你身边吧,虽然再没什么灵力,可有它在,却能为你在下次动荡之时争取到不少时间吧!这孩子从以前开始就非常听你的话,还记得吗?记住,惜言一定要让他回来,哥哥的愚蠢让我不能为你付出太多,但他却可以,他会帮到你的。血牙的一半力量,还能够支持住血牙能恢复如初的力量就在他的体内。那是守护神木的力量,应该要为你所用。”冷画漓的伤至使他此时纱布缠身,比起往时不同,他现在有更多的时间来将自己溶入这片画境之中。血牙与以往也安份了许多,这更让他不住的想起以前的琉清。
“大哥很珍视这伤吗?”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大哥身上的这伤是他曾经拥有中最宝贵的东西。不是说拥有着美丽的东西就能描绘出美丽的画卷吗?大哥的画就仿佛是春天一样温暖人心。
“好好安葬了他吧,你一定不会再让喀什与神木的关系再继续下去了吧。我相信你,也许这就是上天将溪炎送到你身边的真正原因吧。喀什与神木本就是一脉,喀什神族的孩子一定会引领全族再次踏上回家的路途。”神木宫内的最后一片雪已落,现如今整个神木都已是白雪皑皑。原来雪后的阳光是那样的温暖,他已有多少年再没真正的沐浴过阳光。只是冬天来了,小家伙睡眠的时间又要增长了。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一艘小船靡荡在河面之上,凌皓玥眼眸微睁,眼前的一切都好安静。
“是小王爷要我将你送到这里的,他说很抱歉,并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还有一件事情,谢谢你能及时收手,没有真的要去他哥哥的性命。龙泰并不是国主杀的,当时的刀并不握在国主手中。是想要成全你吧,舍弃了族人就一定要留下性命,唯有这样你才能继续走下去不是吗?”溪炎的目光不住的盯向河面,喀什这个词汇还是因为龙泰这个名子才会有所改变。他从不认为自己属于喀什,然而自己却抑制着喀什一族全族之人,判定一族人生死,哪怕拥有着遥远的距离,也不能改变他们各自所拥有的命运。
“我们这是要去哪?龙泰呢?”凌皓玥目光恍惚的盯望着面前的溪炎,龙泰死了,她记得的。他死了,就死在了她的面前。
“送你出城,沿着这个河道一直走,穿过月河,就不再是神木的领地了。”溪炎继续安静的行驶于河道中央。龙泰这个名子还是只有他一人记住就可以了,至于眼前的她,还是忘记最好。
“我要回去,让我回去。”凌皓玥的面容开始逐渐变得挣扎,都是因为她,这一切全部都是因为她。如果她没能活过来就好了,根本就没有人在期待她能活过来。就只有龙泰一个人最傻,居然会想要对一个死人好,结果就是这个死人拿走了他最后的生命。
“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的留在神木吗?你本该是要被处死的,若不是小王爷拼命保住你,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活着坐在这里吗?”船桨就这样被溪炎丢弃在了一边,他竟在为龙泰的事情而感到不舒服。这根本就不是她的错,一切都只是龙泰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