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沧雪二人被北漠军押着向北漠方向走已经上路了几天,已经到了北漠边城,很快的就要到达北漠都城临康。
北漠风光无限,粗壮的胡柳,漫天的黄沙,美丽的月牙泉,这里的一切都散发着遥远而苍凉的气息。烈日下,皓月奄奄一息,这几日的疲劳奔波和严重缺水让从小体弱多病的她快要承受不住了,沧雪搀扶着她缓慢前行,这几日来,沧雪的伤经过耶律常风指派来的巫神医的治疗也已经痊愈的差不多了,队伍还在前行,皓月却晕倒在了大漠中。沧雪焦急的问着身边的士兵是否能给皓月一口水喝,没有人理会她们,被逼无奈的沧雪为夺水袋和队伍后面的士兵打了起来。
“爷,后面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多木尔向耶律常风禀报着。坐在闪电(他最得力的战马)上的耶律常风示意他去看看发生了何事。待多木尔骑着战马来到,沧雪正拿着抢来的水袋给晕倒的皓月喂水,几个士兵的尸体躺在一侧,见此状况,多木尔急忙下马来到两人面前,他拿出自己的水袋递给沧雪,“不要再惺惺作态了,你们北漠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沧雪别个脸去不悦的说。
多木尔怒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不知好歹?,战场上我放你一马,现在我又把我的水袋拿给你们二人,你不知感恩倒也罢了,还这样数落我”。沧雪不语。多木尔继续说
“这几日大旱,我军后方水源严重不足,我们爷都一天只喝三次水,即使如此爷依然吩咐押送你们的人每天拿三次水给你们喝,为何你还抢他们的水袋,还把他们杀了,你知不知道这事如果传到爷的耳中你该当何罪”。沧雪冷笑一声:“什么每天三次水,我和公主这几日来不过也只喝了两次水,你还要这样假惺惺吗”?
多木尔大怒:“肯定是押运你们的这些狗奴才私扣了你们的水,你先在这里守着你们公主,我去汇报我们爷!未等多木尔离开,耶律常风骑着闪电奔驰而来,已经有人去给他通报了消息。未等多木尔说话,耶律常风命令士兵将沧雪抓起来。“万万不可啊爷”多木尔极力的阻止。接着他向耶律常风汇报了如实的情况,给沧雪求情。耶律常风看着晕倒在地奄奄一息的皓月,眉头深锁的说:“罢了,去给他们二人找一匹马车”说完耶律常风疾驰而走。
马车上,皓月醒了,一旁的沧雪欣喜的看着她:“公主,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皓月疲弱的问沧雪这是在哪儿。沧雪告诉她她们现在在马车上,并将昨天她晕倒后发生的人事都给她说了一遍。皓月听后微微点头。这时,马车停了,多木尔掀开布帘,将一坨羊肚样的东西塞丢给沧雪,沧雪本能性的拿出日月剑作出防卫的姿势,想将羊肚劈成了两半,“别,别,别,是好东西啊”多木尔急忙阻止,沧雪一听,用手接过羊肚,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多木尔。
多木尔乐呵呵的说:“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你可知你手上拿着的是我们北漠一绝,羊肚烤肉,得先将烤肉放进羊肚,然后将羊肚系好,丢进炙热的沙漠深处,炙烤两个时辰才成”。沧雪依然怀疑的看着多木尔,多木尔则戏谑的说:“怎么,你以为我在里面下了毒?我多木尔不屑使用如此卑鄙手段”。见多木尔说的正义凛然,她浅声问:“公主,你看如何?”皓月淡笑的看着多木尔:“多谢将军好意”示意沧雪收下。“公主客气,公主记得趁热吃”皓月点头示意,随后多木尔骑马离开。
沧雪打开羊肚,一阵浓香扑面而来,里面是一串串的烤羊肉,颜色金黄,油脂充沛。“公主,你几日未曾进食,吃点吧”,她淡淡的摇头“沧雪,你吃吧,我没有胃口”。“公主,我明白你的心情,都怪我,若不是我,你也不会被耶律狗贼威胁从公主沦为奴婢”沧雪自责的说到。皓月握住沧雪的手,“沧雪,不要胡说,我只是沉闷于不知何时才能给父王母后报仇,内心悲切而已。“公主,待时机已到,沧雪定助公主取耶律常风首级”。“沧雪,以后我们就以姐妹相称,我早已不是什么公主”。
“不,公主,以后我就是你的贴身女婢,我们杨家承蒙王上王后恩惠,现在也是我替我们杨家报恩的时候了”
皓月感动的给了沧雪一个拥抱,她继续说:“沧雪,若你非要报恩,我不阻拦你,你记住,在我心里你就像我的亲姐妹”。
夜幕降临,军队就地安置帐篷,全军休息。简单的吃过一些应饥的食物,皓月二人在马车上早早入睡。深夜时分,皓月二人被打斗声吵醒。沧雪摔先冲出马车,她看见几个蒙面刺客已经被多木尔等人杀死,耶律常风正看着她们这边,“沧雪,发生了什么事”皓月掀开帘子,“没什么,公主,是几个刺客闹事,已经被他们制服了”皓月点了点头,随后她看向了耶律常风,他也正看着她,两人只是对视,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沧雪回到了马车上,她缓缓的放下帘子,没有再看他一眼,可他还在继续看着马车。帘子遮蔽了她的面容,他的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爷,我已经查过了,这些人和前几次行刺爷的是一路人,都是大王子派来的”。耶律常风将目光从马车收回,他不屑的说:“想不到他(大王子)竟如此的心急的想要杀死本王,真是小儿把戏”。他吩咐多木尔加强巡视,特别是马车,然后回到了他的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