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忠常年在基地里不出门,于是被墨松带着去了家宾馆开了个双人房,被告知一夜要两百来块。
“你们是在抢劫吗?”铁忠忍不住对那个前台小姐嚷嚷道,“一晚上就是两百?!”
那前台也是见多了铁忠这样的客人,脸上带着一贯职业性的微笑说:“现在还是旅游淡季所以价钱已经很低了,如果先生觉得不满意的话可以其他的旅馆那打听打听价格。”
铁忠:“你……”
墨松连忙一把拦住他,递过钱和自己的身份证开了张房卡,道:“我这哥们没见过世面不懂行情,姑娘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边见识。”
铁忠怒道:“你胳膊肘怎么还往外拐呢?两百块钱一晚上!当床是金子做的吗?!”
“行了我出钱!”墨松架着铁忠把他往电梯里推,“你就别心疼了!”
“那就开个单间,还能再便宜点!”
“开单间你让别人怎么看我们!”
墨松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铁忠塞进电梯里,他累得满头大汗,后背的衬衫都被打湿了一大片。
铁忠劝道:“你把房卡退了,咱们还是别在这睡了,太贵。”
“已经很便宜了。”墨松喘了口气说,“你成天在基地里当然不知道人间疾苦,两百一晚上,还是双人间,简直已经便宜到家了好吗?”
见墨松的语气如此肯定,铁忠不由得信了:“真的?”
“你以为还是几年前刚出学校的时候啊。”墨松没好气地说,“现在物价涨得飞快,一百块钱还用不了一天!”
铁忠不说话,他当这么多年兵来,的确感觉到自己已经跟社会月兑节了。
电梯停,门开,两人顺着门牌号一路找过去,墨松把卡放在门前的感应器上一扫,房间的门便应声而开。
房间里黑黑的,铁忠模了模门边的开关按了两下,见灯仍然不亮于是骂道:“靠,连灯都是坏的,什么破宾馆,赶紧把房卡退了去!”
墨松一言不发地把门推开,当房卡放在门边的卡槽上,房间里的灯一下全亮了。
“……”铁忠眼珠一瞪,“这么高级?”
墨松已经习惯铁忠这样了,把了双拖鞋扔给他,问道:“是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洗澡?”
铁忠吊尔朗当地绞着胳膊靠在墙边:“一起?”
“滚蛋!”墨松的脸又红了,他换了双拖鞋,把自己原来的鞋子放得远远的,以免味道熏过来。
铁忠从小就喜欢这么调戏墨松,简直屡试不爽,那个小表情看得铁忠心里直痒痒,恨不得捏上几把。
墨松再次问:“你先洗还是我先?”
“我先吧。”铁忠说,“刚才在电梯里都闻到我身上的酸味了,你倒是一点汗味都没有。”
墨松找到摇控器打开了电视机道:“可不是嘛,你这身衣服还是你表弟从老家那边穿过来的,他穿了一段时间又换你穿了一天,不臭才是怪事。”
铁忠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全身月兑得精光,他站在卫生间门口朝着正在背对自己看电视的墨松挺胯晃了晃老二,叫道:“来转过来看看哥的家伙大不大!”
墨松正要回过头来,铁忠一下就闪进了卫生间里把门关上,果然就听见墨松在外面骂了句神经病。
铁忠心情大好,温水让他的全身都放松了下来,只是他刚想拆包沐浴乳就看见旁边摆了块牌子,上面写着:五块钱一包。
“靠,又是要钱。”铁忠低骂了一声,讪讪地把沐浴乳扔回去,只用手在身上搓起来,直到皮肤被搓红了才罢手。
铁忠再次用水冲了遍全身,拿毛巾随便擦了擦,就裹着下半身走了出去。
墨松正看了一会儿,见铁忠出来后意外道:“怎么洗这么快?才十分钟都不到。”
铁忠说:“就随便搓了两下,你快进去吧,这都快十一点了。”
墨松点点头,趿着拖鞋走进了卫生间,铁忠看了眼电视,居然发现里面在演着周星驰的电影,他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困了,再加上墨松半天不出来,干脆关了电视闭上眼休息,没想到这一闭居然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等到铁忠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的灯已经关上变得一片漆黑,更让他惊讶的是自己的那个东西居然被包裹在一个温暖的环境里!
怎么回事?!
铁忠第一反应是墨松叫了妓|女来,可是为什么叫妓|女要关灯呢?而且会不会有病也不知道,要是被传了个性病回基地那笑话可就大了。
“啊……”正在服侍自己的那个人不心把牙齿碰在娇女敕的顶端上,铁忠不禁轻轻地痛叫一声,那人蓦地动作一停,见铁忠没有推开自己于是更加卖力地吞吐起来。
这妓|女的技术也太差了吧,墨松都是从哪找来的?铁忠感受着快感一*从下面传来,心里暗自想着。他虽然以前虽然没有跟任何女人有过身体上的亲密接触,但是却也多多少少看过一些带颜色的书籍,里面清楚地写道一个技术好的人是不会让男人感到痛的。
铁忠胡思乱想着,突然叫道:“松子?”
身下人的动作又停了,铁忠继续喊:“松子你在隔壁床吗?别开玩笑了,快让这个人走!”
那人听到铁忠的话之后喘息声有点急,继而用手握住了铁忠那里,铁忠觉得她的手颤抖地很厉害,而且指尖布满了茧,并不像卫薇的手十分柔女敕。
可能是平时干重活比较多的女人吧,铁忠想着,他马上推开那个为自己服务的女人,却没想到对方的力气还挺大,铁忠用力地推了两次都没推开,相反抓着自己的腰搂得更紧。
“松子!你在哪里?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铁忠有点生气了,他虽然火力旺盛,但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来解决自己的生理需要。
下面吞吐的频率越来越高,铁忠很想一脚踹开她,但是想到自己这一下出去没轻没重的,万一把对方踹进医院自己就更不好办,犹豫之下快感已经即将决堤。
“我操!别这样!操!”铁忠骂了两声,他双腿不自然地微曲,随后喷了好几股出来,那人没放开自己全吞进了嘴里。
那人咕呼一声吞咽,听得铁忠的心里一阵激荡,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想着这个的时候,连忙推开她,翻了个身找到了床头灯的开关啪一声按下去。
铁忠愤怒地回过头来:“他妈的谁叫你进……松子?!!!”
看着铁忠的脸色由愤怒转变成震惊之后,墨松却平淡地抹了抹自己的嘴角:“是我。”
铁忠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这是干什么呢?刚才的……是你?”
“除了我还有谁?”墨松直视着铁忠的双眼,一脸淡然道,“听你刚才的话,把我当成别人了吧,那个人是谁?”
铁忠爆吼:“我他妈还以为你给老子找个了妓|女!”他随即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了,连忙压低声音说:“你这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要给我干这个?”
墨松答道:“我喜欢啊,不然你以为?”
铁忠:“……”
墨松意犹未尽地想再来模铁忠,他刚碰到铁忠的腿,铁忠便抬起一脚把他踢滚到地上。
“还来啊!”铁忠怒道,“你还没耍够我?!”
墨松那一下摔得有点不轻,他爬了半天才晃晃悠悠地站起来,铁忠注意到他只穿了条内裤。
墨松:“其实下午你跟你表弟说话的时候我已经有点意识到可能是我错了,但是我还在骗自己,觉得事情不是这样的,尽力地朝着好的方向去想,可现实就是这么无情。”
铁忠:“……”
“你现在是不是很恶心?”墨松问道,铁忠看见他的眼角在昏暗的床头灯下泛起了泪光。
铁忠哭笑不得:“这哪跟哪啊,你倒底出了什么毛病要这么对我?还是觉得开这样的玩笑很有意思?”
“我没有开玩笑啊。”墨松压抑着自己的哭腔说,“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喜欢你啊。”
铁忠骂道:“真他妈有病!”
墨松一脸麻木地站着,眼睛里也没有神彩,铁忠看着他那个样子感觉特别心疼,但是又一想到他干的那些事情就直犯恶心,刚才吃的夜宵正混着胃酸一抽一抽地沿着食道往嘴里冲。
铁忠此时此刻想起之前跟墨松说过的话,这才恍然大悟过来,原来自己跟卫薇分手让墨松真正高兴的不是他能跟卫薇在一起,而是他想跟自己在一起!
“只要你一句话,我现在就能跟卫薇分手!”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错了!全都错了!铁忠头疼不已,他居然阴差阳错地绕开了墨松的真实想法,两个人都以为自己明白了对方的心意,事到临头才知道居然是差之千里!
墨松:“阿忠……”
铁忠冷冷道:“别跟我说话。”
“我知道。”墨松的声音里带了丝绝望,但是他鼓起最后一点勇气道,“对不起,我还是想说……我爱你,你能接受我吗?”
铁忠刚从明白墨松的感情中清醒过来,整个脑子都糊成一团:“接受你妈逼啊接受,你能别搞笑了吗?”
墨松抽了抽鼻子,抬起手来抹掉眼泪。
“我明白了,以后都不会再烦你,今天是我不对。”
铁忠把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用手臂挡着双眼仰面躺着,片刻后墨松的抽泣声就停了下来,他在另一张床上躺下,然后关掉了床头灯,房间里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
然而铁忠却无法再次安然入睡,直到天蒙蒙亮了,他的意识才在酸痛的眼皮之下慢慢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