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深面容姣好,仍然带着微笑,就那样平静地,一潭死水一般的盯着她。“可以过来一下吧。我们需要谈一谈。”乔褚俏冷漠的起身,扬声缓慢道。
她微微踌躇片刻,慢慢的走过去。云深深的香水味道从来都没有变过,幽深宁静。花朵朵沉默的站在桌前,乔褚俏不语,将包往里面挪动一个位置。
花朵朵垂眸,有些尴尬的落座。
“花朵朵,开学后我们就是同学了,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说开了。”乔褚俏淡淡道,抬眸瞟了一眼花朵朵,又含笑望着高贵的云深深,游移之间,她语气之间的压迫气息已经不知不觉间,降落在空气上空,紧迫至极。
“我去一下洗手间,褚俏。”云深深忽然起身,提着包踩着高跟鞋,优雅绰约的留给还未来得及张口的花朵朵。
乔褚俏本就长得复古端美,严肃冷静下来,更是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花朵朵,既然我们在这里偶遇了,那么我也就不再准备含糊带过你,深深,安宥的关系了。”
“你想说什么。”花朵朵双眉挑起,有些眉宇之间闪过一丝对乔褚俏的所作所为表现出的可笑,干脆淡漠的转眸,微笑与她对视,“你到底想要谈什么我不清楚,也不想清楚。这种事情我想大概与你无关吧,云深深自己都没有出面,你又何必这样多此一举呢?”
“深深与我是从小的朋友,她人本身就善良柔弱,处处需要人来保护,她和安宥的关系不是你能够插足的,我劝你趁早离开的潇洒点,不至于到时候人和面子都丢掉。”乔褚俏话语淡漠飞快,与她对视,毫不退怯。
“她柔弱?”花朵朵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讽刺的自顾自的压抑的笑,“既然你与她的关系那么好,不至于不了解她到这种地步吧,我劝你这种事情不要随便插手,否则搞砸了,人家说不定还会埋怨你。”
花朵朵凉凉道,她抬手扇了扇风,抬腕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下午三点半了,不知道死狐狸有没有被饿死。朵朵心里有种莫名的情愫在蔓延,轻快到嘴角都不禁扬起。
花朵朵起身,望着波澜不惊面色冷却的乔褚俏,微微耸肩:“我还有事,先走了。”她离开还未两步,就听一声冷漠尖锐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劝你,离开安宥!”
脚步微微停顿,她忍不住好笑的扬扬嘴角,准备踏步离开。
“朵朵。”声音低沉熟悉,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身影,熟悉的淡雅微笑。他修长的身影在她面前投下深深的阴影,他的气息笼罩着她,他的声音忽然显得那么心疼。
“安学长,我还有事,先走了。”花朵朵何等精明,既然安宥会出现在这里,那么久必定是和云深深一同来的,也就是说他们的关系有了进一步的改善。花朵朵干脆就当个好人,离开算了。
忽然,她的心里没有了曾经那种酸痛窒息的感觉。
“我还有急事,先走了。”她笑容明媚如盛夏时节的太阳,转身那一刹那,安宥仿佛见到了初见她时的那份纯净坚定,还有那份他曾以为可以给得起的幸福。
“朵朵!”他忽然有了一种马上就要失去她的错觉,慌忙叫住她,在她惊讶的回头那一瞬间,他心底仿佛像是住进了一个无底洞,没了底。俊儒和优雅瞬间回归到他刚才失态的眸中,笑道:“要去哪里,我送你吧。”
话音未落,与此同时瞬间想起的是一个忍无可忍的震怒拍桌声。乔褚俏倏忽站起,脸色铁青,猛地转身深深的望着安宥:“你,莫非看不见深深吗!你难道要抛弃深深只为了……”
“算了褚俏。”柔软的女声适时的打断了乔褚俏的失控,高跟鞋的声音缓慢优雅,她走过安宥的身边,回眸冲他娇俏的笑:“去送送她吧,我一个人没关系。”
“深深……”乔褚俏心疼的低声喊。
安宥眼神微微敛去,他不再看云深深,单手拥起花朵朵离开:“走吧。”花朵朵还欲说些什么,却全都被乔褚俏那怨恨阴毒的眼神吓得全都忘记了。
云深深失神的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眼神落寞,不觉间那个如花般高傲美丽的女子,已经变得这样内心憔悴。玻璃窗外,她微微侧头,看到安宥和花朵朵的背影,和驶去轿车的诀别。
她垂眸痛苦,“安宥,你究竟要让我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