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这么早来了。”
曹植书房内,烧了整晚的蜡烛还残留着些许烛泪,边上是未干的墨迹,狼嚎还随意的搁在旁边,一看便知主人整晚都在此琢磨诗句,砚台中还有未写完的墨汁。
“子建,你又熬通宵?”晨曦满是无奈的走进书房,她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主,最近崔氏找她的次数越来越少,直到前几天,曹植向崔氏提议道,让自己去书房伺候他便可,至此已好几天未见崔氏了。
如今,晨曦虽为丫鬟,在府内悠然的生活却比得上小姐了。
“只是忽然想起写些东西,便起了兴致。”曹植放下笔,抬头看了看已大亮的天,伸了个懒腰。
“去歇息会吧,我到未曾想到咱们的大才子居然也会通宵写诗文。”晨曦揶揄道。
“非也非也,虚名只是外人给的,我得时刻磨练自己。”
也是这满月复的学识害得你后半身如此凄惨,这到底是福是祸呢?
“走吧走吧,我要清扫书房了。”拉起曹植,晨曦匆忙把推向门外,“你也总不能让夫人独守空闺,她会寂寞的,女人总是很敏感的,你快去安慰她吧。”
说着,砰的一声晨曦把门关了。
“你不也是女人嘛。”曹植模了模鼻子,琢磨着晨曦的话,说得好似你不是女人了,忽然他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也是,像你这般的女人这世间怕是少有吧。
“终于走了,现下没人看到吧。”
晨曦看了周围,感觉没人,撑起结界,默念咒语,灵力四起,屋内的书仿佛有了灵性般,自己归类,抹布也飞起来,一个个架子慢慢擦拭。
“夫人,为夫累了,想歇息片刻。”
当看到崔氏那憔悴的双颊时,曹植心里还是有些愧疚,虽然他们之间没有爱情,但是作为一个丈夫的责任却是他不能逃月兑的,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悲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子女无可奈何。
“夫君,你又熬夜了。”崔氏看着自己相公眼底的疲倦之姿,心里一阵疼惜苗儿和金瓠一直乖乖的,他们都等着爹爹来看他们呢。
“哦?我是有些天没见这俩个小家伙了,也该好好教导教导他们了。”
“夫君?”崔氏错愕的看着这个一脸慈祥的曹植,身为人父,他却显少关注自己的孩子,每天纵情于国事、诗书中,这突如其然的关怀让她受宠若惊。
“这些时日是为夫疏忽你们母子三人了,是为夫的错,孩子要从小教育起,这可不能多耽搁。”曹植将崔氏拥入怀中,对于这个妻子,自己终究还是亏欠多了吧。
“夫君哪里的话,我们是夫妻,为妻自然要替夫君分忧,只是为妻识字甚少,不懂怎么教育孩子,不如夫君请个夫子,这样夫君也可安心忙于政事,帮助父亲。”崔氏的话无不体现着大家闺秀的气度,又明事理,处处为夫君考虑,实事不可多得的贤妻良母。
“夫人说得甚是,就让晨曦来担任夫子一职,她的学识,为夫也甚是佩服。”晨曦一套套的理论,有些曹植闻所未闻(作者:那当然,五千年的精华,你那时还没出炉呢。),有些论断甚是让他惊讶,这是出自一女子口中。
是么?又是她吗?或许也该提提了。
“夫君觉得晨曦妹妹如何,臣妾看了甚是喜欢,不知夫君可否纳为妾,这也可以让臣妾与她多接触接触。”
“不可不可,此人心性甚高,为夫只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在两人接触过程曹植也看出了晨曦的为人,她确实一直带着淡淡的微笑,看似随和,却是及不轻易相信人,那种笑仿若空谷幽兰,却将人相隔于千里之外。
“为何?臣妾可与她说说。夫君也听到府内下人间的流言了吧,这事让臣妾来吧。”
崔氏看出自己夫君眼里的期待,那是种渴望却又害怕折损了两人的友谊,破坏现有的关系,如果夫君喜欢,那么自己不介意当一回恶人。
“如此,你看着吧,切不可逼急了。”
曹植累极,倒头就睡下,崔氏看着这张眷恋了无数个夜晚的脸,眼角不知觉的划过一丝泪,若是你喜欢,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
“大功告成,等你来,让你大吃一惊。”晨曦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晨曦姑娘,你在里面吗?”外头,一个男声想起,打断了晨曦的自恋。
“恩,你有什么事么?”晨曦走向门外,因为曹四公子吩咐,这书房除了他,现在加上晨曦之外,不经允许,谁都不可进入,所以小厮只能在外面通报。
“晨曦姑娘,我们二公子有请。”
“曹丕?”晨曦心下疑惑,我啥时和他有联系了?殊不知,自己能这么轻松,有一部分还是靠了这位二公子。
“那你带路吧,噢,等会。”晨曦回屋,拿起曹植常用的狼嚎,刷刷写下几个字“吾在你二哥处,勿念”
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随即拍拍手,跟着曹丕的小厮去他院处。
“二公子,晨曦姑娘带到。”小厮通报完,便撤了出去。
“奴婢见过二公子。”晨曦俯了俯身,这可是大名鼎鼎的魏文帝,将来的**ss之一,我可不能得罪了。
“原来你就是子建一直念叨的晨曦啊。”曹丕打量着眼前这个小女人,他不得不同意四弟的看法,不动时如空谷幽兰,动则如杨柳扶风,轻灵的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抑或是隐居世外的高人。
“奴婢正是。不知二公子传奴婢前来所谓何事?”晨曦心下虽疑惑,却也不露声色,和他打太极,自己足够的小心,却惹来如此多人关注,以后人多时还是尽量少出门。
“何必这么生分呢,你不是对四弟不是叫得挺亲切的么,怎么,没勾引到,失望了?”看到她一股拒人于千里外的样子,曹丕心里一阵窝气,自己哪里不如子建了,为什么父亲如此,连一个丫鬟也如此。
“二公子,请自重,我与子建相谈甚欢,只是书友而已,并非你想得这般不堪,何况他纵情于诗书,我也恰好由此乐趣而已。”
晨曦心下凛然,原来嫉妒了。
“呵呵,乐趣相仿,不知你与本公子的乐趣是否相仿?”说罢便要抱住晨曦。
“二公子,我虽为你们府内丫鬟,但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你若执意如此,休怪我无情,若是真得兵器相交,你未必会是我的对手。”
晨曦对自己的武功很有信心,上一世,为了在某些不能动用灵力的时刻保护自己,特意苦练了多种武功,并且小有所成,至今,她都有保持着。所以,当曹丕欲意侵犯她时,她能轻易躲过。
“哼!就凭你这小小丫鬟?我曹丕要的还没有得不到的,你以为这么轻松躲过吴妈礼数教导是为何,你知道在她的教导下有多少人受不住投湖自尽么。”曹丕没把她的反抗放在眼中。
“是吗?”难怪刚见到她时,她的身后弥漫着死亡的黑色,原来罪孽竟是如此深了,“那么,晨曦谢谢二公子了。“
“知道就好。”不知为何,突然种不想为难她,曹丕遂放开了她的手,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
“其实二公子可以试着用另一个眼光看待周围的事,像二公子这么有才华又知进退权衡的人,才适合帝王之位。”或许他是太嫉妒父亲对四弟的偏爱,所以想毁了四弟所喜欢的,这在晨曦看来就像个要不到糖的小孩。
“你说什么!你知不知你这话若是传到父亲耳里会有什么后果。”她知道,这个才见自己一次面的女人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为何,他会因她的理解而感到心口暖暖的。
“不就是杀头么,不过二公子自不会让它传过去的。”
晨曦大叹一声,这种帝王将相的生活真累啊。
“我只想说,如果你能放开点,你就发现,其实你比你四弟更适合那个位置,况且他本就不会与你争什么,何苦非要自己人斗的你死我活呢。”
“原来说了这么多,你是为他求情。”听到晨曦为子建说话,曹丕心里的火一下子又冒出,他为何总是输给子建呢。
“我只是说实话而已。”晨曦说完便欲回去。
“我说你可以回去了吗?”曹丕危险的声音响起。
“二公子,若我想走谁也拦不住,我知你不会伤我这次把我叫来无非是想试探我,你放心,虽然你们都觉得我与这里的女人不同,但是我可以保证,我绝对不会参与你们的政事,它会怎么发展,自由定数,不是我想改便能改。”晨曦没有回头,却知道他在听,“还有,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会成为世子,所以你大可不必花那么多心思去对付子建。你可以当我在说梦话,你也可以把它记下,不过以后你就知道我说的是否是对的。”
要不是曹操和曹植压着,你也是很优秀的政治家、文学家,若不然,建安三曹为何是你们三人而不是其他的曹氏族人呢,你的光辉被他们的光辉压住了而已。
“是么?”曹丕忘了把她叫来的目的,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