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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欢喜和李绾绾就在房间里,讲着这半个月来发生的事情,欢喜一直在伺,候着苏慕,不知不觉时间过的那么快。这半个月的时间是怎么过去的她也不清楚,似乎跟苏慕在一起时间就会变得很慢,不过这些她都不会跟李绾绾说的。
终于两人在喝完一壶茶,磕完一包瓜子,干掉一盘子点心后,李绾绾的爱情故事也就讲完了。
欢喜总结归纳之后的版本就简洁明了很多,主要是把李绾绾那夸张的想象和不符实际的描述都去除后,一切的一切的显得那么,那么——没意思……
因为半个月前,欢喜要照顾苏慕,所以李绾绾也就没怎么去见过她,这下子就促成了她和程霆的事情。程霆也是个胆大的,虽然李绾绾可以算作江湖儿女,可好歹也是个闺秀了,他竟然偷爬到李绾绾的房间外。
也多亏那时候李长石的病没有好全,二道阁管理的很是松散,要不然这程霆早就被家丁给捉住了。一开始李绾绾也是不愿意和程霆说话,可是好女也怕痴男缠,程霆有那潘侍佛在后面教导,这愣头青竟然也学会了几招。
在程霆的甜言蜜语,软磨硬泡之下,李绾绾终于答应和他见面,其实她心里早就埋下这颗种子。开始是因为一叹大师的话,命中人哪个姑娘不想知道了,再后来是程霆的出场,虽然烂了一点,可程霆高大健朗的体格还是非常吸引姑娘家的。看见他,李绾绾早就在心底暗暗想这是不是一叹大师说的意中人了,可是一个姑娘家也不好意思主动。
这不,没想到程霆那么上道,自己就来了,献着殷勤,还陪着小心。李绾绾的那颗本就躁动不安的心,就这么快被拿下了,昨天程霆就在李长石的面前说要娶李绾绾。
那李长石听了竟然十分欢喜,根本就没问程霆是怎么知道李绾绾的,家住哪里,又几口人,又有几亩田。也没问过李绾绾愿不愿意,就这么跟程霆定下了婚期,半月之后就来迎娶。
李绾绾原先也是不知道的,还是他哥李未风告诉她的,原本李未风以为潘侍佛和程霆在二道阁里闹事,好不了一顿打。可是他爹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跟人家客客气气地说话,最后还答应了程霆的求亲,什么聘礼也没要求。
欢喜也不知这李长石打的是什么主意,她只知道现在的李绾绾满眼都是欢喜的神色,可见真的很开心。
“啊,跟你说了那么久,天都黑了,吃了这么多东西,都不饿。”此时太阳已经完全消失在天边,而另一边却早早地挂上了一轮弯月,这就是东边不亮西边亮。
“我也不打扰你了,今天浪费了大半天的时间,我还赶着要去绣嫁妆呢!就先走了。”李绾绾放开了欢喜的手,站起身来就走了。
欢喜看着李绾绾的背影渐渐走进夜幕中,夜色笼罩在她的身上,不知怎么欢喜觉得李绾绾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自己下山以来,第一个愿意说心里话给自己听的,她从小就被家里人保护着,今天可以从她脸上看出她是真的得到了幸福。可是,这……真的是幸福?
“绾绾,你嫁给……程霆,开心吗?”欢喜抓着门框,朝夜处的李绾绾喊道,就怕轻了她听不见。
李绾绾自然是听得到的,闭了闭眼,也没有转身过去,咬了咬红唇说到:“开心,怎么会不开心,他就是我的良人。欢喜,以后你一定要找个你喜欢的,记住只要你喜欢就行,你喜欢就行……”
最后几个字随着晚上的秋风渐渐地飘散了,飘飘扬扬,随着秋风而去,好像要说给天边的人听一样。
我喜欢的,我喜欢的……苏慕,我喜欢的,那就真的能在一起吗?一想到这个,欢喜原本提在嗓子眼里的心就一下子回到了肚子里,感觉沉沉的闷闷的。
再回去说苏慕那边,老常头出去后,他就一直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床上的青灰色的罩子。
他不敢闭上眼睛,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是昨晚欢喜在自己耳边的轻喘,她那身细腻的肌肤。还有情动时满脸的红晕,发间飘散出的味道,香香的暖暖的。
可是闭上眼睛是这个,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今天早上的事情,早上自己明明是清醒的,原本不该发生的一切。当自己看见欢喜**的肩头时,又控制不住体内的**,做出了一直想做却一直克制的事。
最后当欢喜起床的时候,自己只能装睡,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跟欢喜说,所以他第一次选择了逃避。
“少主,少主……”黑暗中突兀地出来一阵阵女人的声音。
“什么事情。”苏慕从床上做了起来,看着跪在自己床前的黑衣女人,苏慕眼神一暗,自己什么时候警惕性那么低了,连她进来也不知道了。模着自己的额头,苏慕又闭上了眼睛,他发现自己的心已经不受控制了,心里念着想着都是那抹倩影。
黑衣女人其实早就进来了,自己原先来的时候,还没到门口苏慕就开口了。这次她一直模到床边他还没反应,微微地抬起头,看着苏慕用手挡住的眼睛。她觉得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些还是赶快禀告给主人的好。
“少主,主人说一切都准备好了,按着计划来就好。主人还叮嘱少主,不要被不该有的东西绊住了脚,那不该发生的事情,他希望永远都不要发生……”女人的声音凉的很,平淡无波,也凉透了苏慕的心。
听见这种声音就觉得烦,苏慕等她一说完就让她走了,黑衣女人也不再说什么,恭恭敬敬地出去了。
什么叫做不该发生的事情,他现在和欢喜还有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现在谁要阻止都阻止不了了,他……不会让那个人分开自己与欢喜的,原来的自己忍的够多了,现在谁都不可以,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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