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戚滢菀才苏醒过來,,准确地说她是被冻醒的!女人伸手一模脸颊湿湿的,再艰难地抬起头一看,却现自己竟躺在一片水泊之中。『言*情*首*『言*情*首*
“大胆狗贼!竟敢对本宫这样,不怕我宰了你,,”堂堂王妃哪受过这样的委屈?于是还沒有來得及爬起的戚滢菀手指一伸,指着端坐在椅子上的钱炳文歇斯底里地喊着。
“哼哼!这算什么?”男人看都不看小王妃一眼,自顾自地握着那把小刀修剪着指甲:“如果把你和那小管家的破事儿告诉端王殿下,还不知道谁死谁活呢?”
“啊,,”女人又是一声惊叫,她猛地一下子站了起來,,他怎么会知道这些啊?他到底还知道些什么?想到这里女人猛地一个哆嗦,眼光一下子黯淡下來。
“你!你胡说些什么?”王妃通奸那是死罪,认了自己咋还会有活路?想到这里戚滢菀便一下子冲到男人面前大喊大叫起來。
钱炳文不为所动,甚至都沒有看女人一眼。他一边低头修着自己那好像永远也修不完的指甲,一边不动声色地说:“胡说?这么大的事儿我要是都胡说,怕是有一百颗颗脑袋都不够砍了吧?
“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你还敢问我要证据?”男人将手中的小刀缓缓收起,然后猛地抬起头,三角眼登时迸射出两道阴冷的光:“那小管家的头都在我手里了?你还敢问我要证据?”他缓缓站起來走到女人身边,竟伸出手猛地抬起女人的下巴:“我会给你证据的,但不是现在,,”
“啊,,”随着被男人拿捏住下巴,戚滢菀喉咙中顿时出一声轻微的惊叫。但好像是彻底被震慑住了,她并沒有立即挣月兑男人的手指。
“说來王妃还应该感谢钱某,,要不是我替你搽**,说不定,,哼哼!”
“你,,我,,”面对男人的调侃,一向口齿伶俐的端王妃竟然不知所措起來。
“不过你竟能不动声色连自己的相好都杀了!够狠,,合在下的胃口!”钱炳文说完竟将托着女人下巴的那只手伸进女人胸前的衣襟中,肆意揉捏起來。
“不,,”两行清泪顺着女人的脸颊滴落下來,除了无力地反抗两下,戚滢菀再也不敢有丝毫造次了。
但这钱炳文并不是轻易能被**冲昏头脑的男人,那捏住女人**的手只是粗暴地抓揉两下之后就放弃了。当他的手抽出的一瞬间,戚滢菀才意识到这个恶魔的怕,,他这样做并不是为了泄**,而是想对她几近羞辱让自己永远臣服与他。
“记住,,以后乖乖听我的!或许老爷我高兴了能留你一条狗命,那样也许你还能做几天皇后!如若不然,,”看着噤若寒蝉的女人,钱炳文又是一声断喝:“我将你的丑事一股脑全告诉端王殿下,到时候不是砍头这么简单了,,想想你的爹娘兄妹吧!”说完也不等女人反应竟飘然而去。
“你就不怕我做了皇后,千刀万剐了你?”
“哼哼!那就等你做了皇后再说吧,,”门外钱炳文的声音越來越远,女人知道他终于走了。
随后几个陌生男女悄悄走了进來,开始无声地清理这地上的一片狼藉。戚滢菀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她欲哭无泪,,她明白这一次自己是彻底输了,输得甚至都沒有翻本的能。
钱炳文的“旨意”是在三天后送达的,这三天戚滢菀哪儿也沒有去。像一具沒有生命的僵尸,她怀抱锦衾斜靠在宽大的雕花床被上。沒有吃饭、沒有喝水,甚至连话也沒有说上一句。
春桃和冬梅已经死了,余下的夏月和秋菊也不知被钱炳文弄到哪里去了!不用出去女人都知道现在整个王府内外都是那恶魔的眼线,自己除了对他言听计从沒有任何办法。
丈夫也许永远不会再來了,,即使他來了自己敢见吗?想到这里戚滢菀的心中不禁涌出无限的绝望。他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到底知道多少,同样她也不知道他到底还爱不爱自己!
“娘娘!钱大人的信到了,,”一个中年妇人走到戚滢菀的面前,毕恭毕敬地递上一封火漆封口的信笺。
“放那儿吧!”戚滢菀依然斜靠在床被上,两眼无神地看着雕梁画栋的屋顶。已经三天水米未尽了,她脸色煞白,蓬头垢面,浑身散着难闻的气味。
“娘娘还是赶快看看吧!要是误了,,”
“我就是不看!我就是不看!有本事你叫他來杀了我,,”戚滢菀毫无征兆地爆了,她披散着头从床上一下子扑过來,抓住中年妇人的头拼命摇晃着。
中年妇女沒有丝毫反抗,只是默默承受着端王妃的怒骂。直到她晃累了骂够了,这妇人才缓缓说道:“王妃你这是何苦呢?好死不如赖活着,,”
看着再不做声的戚滢菀,女人趁势端起床边案几上还在冒着温热的小米粥:“还是把粥喝了吧!喝完再看钱侍郎的信,保命要紧啊!”
听着入耳的话语,戚滢菀不禁抬头一看,女人那慈祥的面孔使她大为感动:“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桂红,,王妃娘娘以后就叫我阿桂好了!”
按照钱炳文的授意,戚滢菀随即向各路“勤王”大军的首领去了密信。
戚滢菀对于各路将军能否准时赴约是不抱什么希望的,,因为她刚刚“骗了”他们!在各路大军还未行动之前,她擅做主张出的密信就弄得广汉总兵尉迟斌被诛灭三族。而今她又再次出密信,那些人要是能來才怪呢?
刚打开钱炳文送來的信笺时,戚滢菀也是暗自奇怪,,这家伙怎么走了这样一步臭棋。但转念一想,,管他呢?搞砸了是他该死!万一那些总兵参将真地傻乎乎來了,说不定还真能成大事儿。等到自己做了皇后!哼哼,,
形势和钱炳文预料地一模一样,十路“勤王”大军的首领都來了,甚至包括当初不听指挥的那两个将军。
从來沒有见过这么多佩刀挎剑,凶神恶煞的男人,虽然贵为王妃,但戚滢菀还是感觉到一阵阵紧张。即使她知道钱炳文已经派两千虎贲卫将这端王府团团围着,并且王府的每个角落也暗藏兵甲,但她还是感觉到害怕。
戚滢菀!想想你曾经遭受的侮辱吧!这是钱炳文做的局,但也是你戚滢菀的机会!闯过了这一关,或许你还有翻身的希望,,女人一边在心中默默想着,一边面色一冷故作镇静环顾整个堂下。
“各位将军千里勤王,辛苦了!戚滢菀在这里谢过各位,,”女人微微颔首,脸上却无半点儿微笑。
堂下左右相对而坐的十位将军面色各异,,有的一脸正气,目不斜视,看都不看这美艳王妃一眼。有的显然是被戚滢菀的绝代芳华震惊了,虽不敢正视,但还是禁不住诱惑偷偷瞟了几下。有的一脸怒气,显然还在为最初这端王夫妇的出尔反尔大为光火。有的眼瞅房梁,晃着二郎腿,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有的却大睁着双眼,目光炯炯闪烁着强烈的攫取,似乎不愿放过任何一次飞黄腾达的机会。
“今天召集各位将军齐聚端王府,主要是为了勤王大事儿,,”女人停顿了一下,接着微微说道:“前次事变只是个意外,滢菀在这里给大家赔不是了!”
“意外?我那兄弟一家百十余口就这样白死了,,”一个黑大个豁地一下子站起來,手案佩剑暴跳着说道。
“马文举!话也不能这么说,,谁让你那兄弟沒心眼儿,急匆匆要去赶死!他想去见阎王,谁能拦得住啊!哈哈哈,,”随着众将官中一声调侃,整个人群出哄堂大笑。
马文举!他就是巴东总兵马文举!怪不得呢,,听说他和那死去的尉迟斌是换命的兄弟。戚滢菀心中默想着,却又不经意多看了黑大个一眼。
“石大有!你放屁,你当时不也按兵不动吗?当初端王沒有杀你,现在却來这里充什么大头蒜,我看你是不是活腻了!”被抢白一番的马文举怎甘心就这样拜下阵來。趁着众人的大笑竟猛地一一下子冲过來,抓住石大有的衣领就撕打在一起。
就这样看着两人在堂下大打出手,戚滢菀却沒有半点儿阻拦地意思。还是一旁的将官实在看不下去了,才过去将两人分开。
“算了算了!都少说两句。全是刀里來箭里去的兄弟,何苦呢?”有人在一边儿和着稀泥,更有一两个唯恐天下不乱地躲在一边儿叫嚣:“吃皇家的粮领皇家的饷!有劲儿杀象奴去,在这里撒野算什么英雄?”
“众位将官安静!”眼看着闹腾地差不多了,坐在正中的戚滢菀才又平静地说:“本宫知道大家杀贼心切,,但现在却还不是‘勤王’的时候!”
“啊,,”堂下一声惊呼,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聒噪!每一双眼睛都直直地盯着坐在上面的女人。他们的脸上无一例外地笼上一层疑惑,整个大厅顿时变得死一般的寂静!
,,这端王妃,又在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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