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为,林义哲拿你们没办法,我就也一样拿你们没有办法!早晚我让你们哭都找不到坟头!林逸青在心里恶狠狠地想着,不自觉的骂出了声。////
“什么?……”身边的桐野千穗象是听到了他在说话,轻声呢喃着,将头依偎在了他的肩头,抱紧了他。
借着月光,林逸青看着她秀美的面庞,此时的桐野千穗仍闭着一双星眸,脸上的表情幸福而安祥,明显仍是在睡梦之中。
林逸青看到桐野千穗身上的被子滑落了,伸手想要替她将被子盖好,但却没想到被她的双臂给牢牢抱住了。她的手臂十分柔软,可是用起气力,却有着一股难以挣月兑的韧劲儿——显然她在梦中也在紧紧的抱着他,不愿和他分开。
林逸青不想惊醒桐野千穗,便放弃了给她盖被子的打算,任由她抱着自己。他欣赏着月光下的美妙女体,手指轻轻的在那柔腻而不失坚实的肌肤上摩挲着。
不知怎么,美人在怀的他,思绪突然又回到了白天婚宴上和伊藤博文西园寺公望的对答之中。
伊藤博文究竟知道了什么?他的探子隐藏在哪里?
林逸青看着怀中的桐野千穗,脑中突然电光火石般一闪!
难道会是……女人?
想到伊藤博文的那句著名的“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林逸青不由得冷笑了起来。
“要是我算得不错,你明天也许还会来找我的!”
第二天,果真如林逸青所料,大约9点钟左右,伊藤博文果真又来拜访了。
但这一次,伊藤博文是独自前来,西园寺公望并没有随行。
二人略略寒暄了几句,伊藤博文便直接说明了来意:“林君今日可有空闲?我想给林君引荐两位朋友。”
“噢?敢问春亩先生,不知是哪两位高贤?”林逸青惊奇的问道。
“呵呵,这两位朋友一直仰慕林君,托我引荐,林君随我前去,便知道是何等样人了。”伊藤博文笑着说道,“林君见了她们,一定不会失望。”
“那好,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林逸青笑了笑,说道。
当下林逸青随伊藤博文出门,上了马车,马车在街道上行驶了一阵,来到了一座漂亮的茶楼前。
伊藤博文带领林逸青进了茶楼,便有侍者上前迎接,引他们来到了后面花园的一处暖阁中。
林逸青和伊藤博文来到暖阁之中,林逸青看到暖阁中摆放的茶具,知道一会儿吃的是茶道。他吃过桐野千穗的茶道,现在对这些已经异常熟悉了。
当下林逸青和伊藤博文按照茶道的规矩,静心对坐,等着喝茶。
不多时,两名盛装和服的美貌少女款步走了进来,开始摆弄起茶具来。
看到两名少女出现,伊藤博文偷眼打量了一下林逸青,却发现林逸青坐在那里,专心的看着两名少女的动作,似乎对她们的美貌并不在意。
伊藤博文心中未免有些失望,但想起林逸青刚刚迎娶的“萨摩之花”桐野千穗,又不禁释然。
如月诗织和如月香职虽然美丽,但和桐野千穗相比,气质上似乎还是差了些。
不多时,温暖的阁子里面,茶香浮动,红泥火炉上面儿,青蓝色的火苗声的闪动。两名少女一个摆着茶具,一个扇着火炉。如月诗织在专心看着火色,她的容貌极美,此时以精致的茶道待人,增了一分优雅的气度。林逸青这时似乎才注意到她,眼中闪过一丝微微的亮色。
咕嘟咕嘟的翻花冒泡的声音响起,如月诗织看看茶色,亲手将褐釉的瓷茶壶提起,凝神静气的在林逸青和伊藤博文面前将茶盏一点。碧绿的茶水缓缓而下,在黑色釉的木叶茶盏边激起白色碎末,一圈圈的漾了开来。伴随着“汤花”的翻腾,盏底的那片“树叶”微微的晃动着,仿佛正从天上飘落,一望之下,雅趣天成,奥妙穷。
此时如果有后世人旁观,见到他们吃茶道用的茶盏竟然是黑不溜秋的黑釉瓷碗,而非他们想象的金碗、银碗和玉碗之类,装茶的壶也是好象茶叶末颜色一般的单色釉瓷壶,很可能会心生讥嘲之意。
但他们可能不会知道,事实上,这两种他们瞧不上的瓷器,在这个时代,已是价值不菲的珍宝,而放在后世,是属于国宝级的东西!
黑釉瓷是崧代陶瓷的精品之一,这种被日本称之为“天目”的崧代吉州窑独创的黑釉产品,是崧代“斗茶”之风盛行的产物。其种类繁多,变幻穷,有木叶天目、玳瑁天目、兔毫天目、油滴天目、虎皮天目、黑釉彩绘、黑釉洒彩和素天目等等。
在这众多的吉州窑天目品种中,最具艺术魅力的就是“木叶天目”了。木叶天目是将天然树叶浸水腐蚀脉络后沾釉贴在器物上烧制而成,一般是一片叶子贴在盏心,也有贴在盏壁、盏口的,或二叶重叠的。这种近乎自然的装饰,尽管没有玳瑁、油滴天目那美丽的结晶,虎皮、鹧鸪天目斑斓的色彩,以及兔毫天目丝丝垂流的窑变效果,但木叶那朴实华的沉穆,天然去雕饰的工艺,能够引起人们尽的遐思。细细观察便会发现,在闪烁着深邃黑浑之中,木叶的丝丝茎脉是那样的清晰生动,透过茎脉的空隙,在盏壁漆黑的釉色中,米黄色的叶子像是舞动着的生命的灵性。如今,吉州窑木叶盏已成为吉州窑天目中的极品,亦是数古陶瓷藏家梦寐以求的器物。一般的藏家,即便是得到一品完整木叶的残件,也是十分地喜爱,如获至宝了。
林逸青看着黑釉茶盏,感叹道:“果然好茶需得好盏来盛,方能显出这茶趣的妙处来。”
伊藤博文看着茶盏,点头道:“我看这木叶天目盏,并不比兔毫盏差,甚至得其妙,不知为何未见于茶籍。”
在斗茶盛行的崧代,吉州窑、建窑天目瓷中,备受皇帝和文人墨客瞩目推崇的茶盏,并不是工艺简单的木叶盏,而是那些适宜斗茶的兔毫、鹧鸪斑、油滴等结晶窑变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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