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生在王府住了一段日子,他和德王之间总感觉到有一层隔膜,他始终弄不懂德王爷的真实想法:他究竟是为了自保还是蛰伏以待时机?
这段时间,除了有时为王爷、王妃开药调理身体以圆解毒的谎,其余时间都在用心揣摩血魔门的练功基础。血魔门提出了一个闻所未闻的理论:人体最重要的是血液而不是经脉,只要不断地更换血液,身体机能就会得到更好的滋养,从而增强内丹的养成。
血魔门的法门主要就是将动物、人包括自己的血液不断的提纯,去其杂质以供养身体,从而达到羽化的目的。
他按照书上教授的方法试着在身体内对血液提纯,不断地净化,几个循环做下来,他发现血液的颜色有些改变,原来是暗红,现在鲜明了点。他忽然意识到,人体的血液是不断再生的,已经足够自己不停地清理了,为何魔门要提出用别人或者动物的血呢?难怪是修魔者!如果仅仅是清洁自己的血液,那又跟修道者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方法、理念不同罢了。
草生觉得自己破解了一个重大的关节。一定得找机会与高管家好好谈谈。
这天刘云松来访,说:“大哥,你来京城好多天了,一直没找到时间陪你。有时候我有空你却没空,今天我要去给一家乐坊上课,他们给的报酬很高,一千两银子一个时辰,你没事我们一起去吧。现在乐坊的规模和以前大不一样了,肯定让你大开眼界。”
草生这几天的心思都用在血液的精华上,本不想去,看云松恳切的样子也不忍拒绝他,哥俩好长时间也没单独说说话了。
草生去后院跟舒云打了个招呼,这几天舒云和德王妃在研究刺绣,两女人有说不完的话。
出门坐上了刘云松的马车,拐了半天,来到一个僻静的胡同口。云松说,这里面第九家是个大宅子,专门培训乐师出售给勾栏、酒楼、大户人家,甚至皇宫也来挑选,我来过几次,不过也很难见到什么可培养的人才,我这是看在银子的面上。”说到这里,憨厚的笑了笑,好像是怕草生责怪他堕落似的。“这宅子的主人是京城的一大权贵,乐坊很有来头的,大哥,我可话说在前头,你别在这儿动了什么心事,大嫂那儿我可交待不了。”
草生哈哈一笑:“哎,云松啊,我现在才看到原来的你,放心吧,你大嫂说了,我要是在外面看中什么人,她负责帮我娶回家。”
云松也笑了:“大嫂真是贤淑,大哥你福气啊。”草生暗笑,女人还有不吃醋的?也不说破,接着往前走。
云松继续介绍,一会我上课的时候,你在边上看,保证你目不暇给。这里培训的都是十四岁到二十岁左右的姑娘,进乐坊要求很高的,要读过书,有乐器基础,模样要端正,还要签五年约。这里的几位坊主更是神秘,平素均是面纱覆面,属于天香国色之类的,手中的技艺当然也是非凡。
草生拍着云松的肩,开着玩笑说:“云松,我看你不是看中那点银子吧,不会是看中哪位坊主了吧,你要真看中了,哥哥替你当家。”
云松忙说:“我真没有这心思,不过,你也知道,教一群大男人和教一群美女的感觉不一样嘛。”
两人说笑着,转眼到了乐坊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