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生用力的跺了下脚,地上出现了两个很清晰的脚印。然后,指着地上说:“看清楚了,这两脚印,一会别说我耍赖啊。”
话音未落,两匹马已经冲过来,草生用枪干左右各敲一记,那两匹马竟然左右各自偏移了五六步。再用枪干对着后面跟上来的两匹马肚子上,轻轻一拨,那两匹马带着两员骑将竟然凌空飞起,落入到后面的阵前。
再次冲上来的两员偏将干脆在马背上飞起,直接扑向草生。
草生玩得兴起,干脆将枪杆插入地下,两只手直接拿住敌将的双臂。那二人只觉臂膀一阵酸麻,武器不由自主的掉在地上。
严松见此状况,长叹了一声,制止了另外一员副将的飞蛾投火行为。
草生依然站在原地,叫道:“严老将军,你们是过不去的。修道人以慈善为本,不忍心多加杀戮,才出此下策,并非为了炫耀武力,而是让你们知难而退。你久经战阵,应该明白,如果我们接下去斗阵,你胜算又有几何?到时候,就不会这么轻松了。那必将是血流成河的场面。你忍心让家乡的儿郎们在此妄送性命吗?”
严松不语,沉默了一会,用独臂提刀对着南方一举,突然挥刀自刎,苍白的胡须瞬间被鲜红的鲜血染红。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众皆默然。
草生厉声喝道:“严老将军舍生取义,皆是为了保全你等一干人的性命,还不弃械接受整编,更待何时?”
那员副将似乎反应过来了,当即丢下武器,接着是一干毫无战意的偏将,然后是数万儿郎一起解甲弃械。
“家中没有负担,愿意继续当兵吃粮的站到左边;愿意回家的,到右边领取路费。”草生不失时机的喊道,这种时候是最容易炸营的,只要一人带头呼啸,其余人等立刻会乱作一团,甚至相互践踏,毕竟这是个不大的场地,却有三万多人。
那萧铁处理过类似事件,他很有经验,立即喝令全体人员原地坐下待命,再分派人手,一部分去查验兵器,另一部分去发放路费,还有一部分人在为愿意当兵的登记造册。
这一忙,就是一天。
当即遣散了老弱病残的和志愿回家的八千余人,又挑选了一万三千多名青壮加入到“铁”字营,剩余四千人则组织起府兵,交给铁字营的一个小队负责改编。
萧铁在一边按照既定的整军方针,将新兵全部打乱分到各个大队,大队按照分到数额再均分到小队,小队到什、伍,最后是指定一名老兵带一至两名新兵,尽快的让他们熟悉部队的章程、条例和要求。
这种整编的方法被认为是行之有效的,能的发挥新兵的战斗力。
现在的铁字营已经是超满员了。
草生叫人去湖口镇上买了口上好的棺木,叫那几员副将偏将过来,将严松隆重的安葬,那口御赐的宝刀也一并陪葬了。
那副将感念草生的恩德,又见其军纪严明,自告奋勇的要求带着府兵回安庆,劝说守军接受整编。
诸事安定,草生这才指挥着铁字营向九江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