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柳清歌整日郁郁寡欢,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元香不知该如何劝解,唯有在一旁干着急。
知晓柳清歌素爱春坊的芙蓉糕点,元香便出府买了些回来。
“小姐,这是春坊的芙蓉糕点。您快尝尝。”元香拿起一块糕点,递给柳清歌。
柳清歌回神,看了看递来的芙蓉糕,知晓元香的好意,遂接过来,只将其拿在手上。
芙蓉糕在手,柳清歌却一口不尝,元香有些焦急:“小姐,就算王爷和大小姐恩爱,您也要注意身子啊。”
待说完这话后,元香就有些后悔。
心下一阵恼怒,怎么能直截了当的说出来了?
闻言,柳清歌颇为诧异,她怎么知晓?
思忖片刻后,才苦笑一番:“阳都是不是都传遍了?”
元香抿着唇,后退一步,不敢再言。
若非今日她去买芙蓉糕点,只怕还不知晓此事。
柳清歌望向窗外,白雪照的窗户竟如此通亮了,她竟不知。
“太傅大人!”
听见元香的声音,柳清歌才看到她爹前来,这倒是让柳清歌颇感疑惑。他鲜少来她的院落。莫不是有何要事?
柳清歌起身,元香向柳耀光行了礼。
果不其然,柳耀光看了眼柳清歌,张了张嘴,却将原本要说的话咽回。最终那历经风霜的声音响起:“清歌,再过半个月,益国的质子前来。皇上要大摆筵席,臣子要带家眷。到时,你同爹一起去。”
言罢,不等柳清歌多言,又深深的看了眼柳清歌,就转身离去。
方才爹的眼神,她不是没有看到,只怕阳都城的流言,他也知晓了。
柳清歌攥紧了拳,良久才松开手道:“元香,阳都城是不是都是我被抛弃的流言。”
元香听闻后,不发一言。如此,柳清歌便心中有数了。
成阳国素来有一个规矩。但凡皇帝大摆筵席,除却重要事情外。一般大摆筵席,皇帝都是要臣子携其家眷的。
这家眷亦不是随随便便谁都可以。若是有女无子,便要携带嫡女。嫡女出嫁,便是庶女逐一而下。若是无女有子,亦可携带嫡长子。而庶出之子,则要看他的父亲是否愿意他进宫了。
总之,就是嫡为先,庶为后。
如此一来,只怕皇帝在半个月后又将赐婚了。
现如今,她的流言满天,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只怕,爹在朝臣面前早已脸上无光了。
柳清歌深吸口气,以此宽慰自己,最终开口:“元香,我们明日去南山寺。”
一直以来,对于皇家规矩,元香都是清楚的。此次让她家小姐赴宴,只怕是从众位小姐中挑出来赐婚的。
而小姐突然要去南山寺……
“小姐,您可别想不开啊!”元香顿时急了,也不知该如何劝解。
见元香如此,柳清歌心中了然,不免一笑道:“元香,你想哪儿去了。此次去南山寺,我另有目的。如今流言满天,我声誉已经受损,而太傅府必然牵连。无论皇家盛宴那日是否为我赐婚,这次,我定要夺回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