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果然是神医。
这晚夏岩照旧躺在楚凌天里面睡觉,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话。
“饿···饿···”
气息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于是夏岩认定自己是在做梦。
翻身继续睡。
“饿···”
夏岩被扰的不得安宁,终于使劲儿睁开眼睛,就见一双熟悉的眼正看着她。
这人是楚凌天,自己果然实在做梦。
于是乎,夏岩在某男期望的眼神中又阖上了眼睛。
楚凌天现在简直都有要掐死这女人的冲动了。
奈何他现在浑身无力,连根指头都动不了。
天色渐亮,夏岩在睡梦中醒来。
“嗬···你吓死我了。”一睁眼就见一双喷火的眼睛盯着自己。
夏岩按住自己的胸口,一幅被吓到的模样。
楚凌天眯了眯眼,按捺下自己心中的怒火,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因为太饿睡不着,就这么瞪着这睡得香甜女人一晚上。
“粥···”虽然觉得这样有失天子威仪,但眼下他实在饿的受不了。
“什么?”
楚凌天由于力气有限,说话声音更是虚弱,夏岩没听清问道。
“朕···饿···了。”一个字一个字从楚凌天的牙缝中挤出来。
夏岩有片刻失神,她想到了昨夜她睡得正香的时候,做了一个梦。
梦里楚凌天盯着她说饿。
原来···是真的啊!为了不引起人注意,不敢将夏岩平时的饭量加大,她只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饭被分成两份,大的一份小路子很自然地端给了楚凌天。『**言*情**』而自己,看看眼前那不足塞牙缝的早餐,顿时感到都没有生存的欲念了。
“还不过来?”楚凌天已经被小路子搀扶起来,用软枕垫在背后。
夏岩认命地坐到床沿,端起那本该属于自己清粥。
白瓷调羹舀起一勺,递到楚凌天嘴边。
“烫。”楚凌天有些嫌弃她不会体贴伺候病人,皱皱眉,瞥开脸。
夏岩翻白眼,对着粥装模作样吹了两下,差点没忍住吐口口水在里面。
再一次将调羹递到这傲娇男人嘴边,哪知人家又话了:“朕不吃香菜。”
“那臣妾帮您吃了吧!”说完便高兴地挑着有香菜的粥吃了起来。
等香菜挑完了,那粥也几乎快见底了。
楚凌天有些不敢置信,这女人果然很可恶。
于是饿了好多天的楚凌天,终于在最后吃到了仅剩的两口没有香菜的粥,垫了肚子。
自从楚凌天醒来,夏岩就清瘦了不少。
饭量不能改,还要分一大半给别人,她怎能不瘦。
楚凌天从第一天的早膳,认识到这女人在吃上是绝对不肯做让步之后,即使他只恢复了一点力气,也要自己端碗拿筷吃饭,以防被偷食的事情再次生。
白沐春果然守约三天之后又到了墨阳宫。
夏岩仰头看着从房梁顶上的窟窿里泻进来的月光,诗兴大,摇头晃脑吟着李白的《床前明月光》
“爱妃采不错,从哪抄袭的?”楚凌天靠在床边笑问道。
别怪他不信,就他与这女人相处近一年的时间看来,她的言行举止着实不像会作诗的人。
被楚凌天毫不留情地差评之后,夏岩脸色尴尬,模模鼻子不理他。
怎么别人穿越,借鉴一下古人的诗词就大受好评,她就遭到这样的打击,真是太不公平了。
白沐春是见着楚凌天的脸就会想起自己的爱马,于是对着他自是没什么好脸色。
照例询问了一些最近的临床表现,又将他整个扎成了刺猬。
“上次,你也是这么羞辱朕的?”楚凌天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有些不敢相信。
他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赤身**的被摆在榻上任人鱼肉,身无片缕,只有重要部位轻飘飘地盖着一方帕子。
关键是现在身上的穴位被银针封住,他的身体已经麻木没有任何感觉,想动都动不了。
正在行针的白沐春看了他一眼,手下没停:“早在你将赤灵强行带走的时候,就该想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朕只是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快。”楚凌天道。
“好了,我走了。剩下收针就交给蓉妃娘娘了。”白沐春站起身,将身上有些皱的衣服捋了捋。
“什么?你就丢下朕这幅样子撒手不管了?”楚凌天大惊。
“这皇宫里里外外都是裕王的人,我们不可多留。”青衣男人道。
“等等,你刚才说,交给蓉妃?”楚凌天抓到他话里的重点。
“不然呢?”白沐春摊摊手。
“该不会上次也是那女人···”
“聪明。”白沐春这会儿倒是毫不吝啬地夸他。
送走了沈将军和白沐春,夏岩这回可不敢像上次那样再进去,幸灾乐祸楚凌天一幅正欲待人蹂躏的模样,因为这次那人可是清醒着的。
躺在床上挺尸的楚凌天侧着脑袋望向屏风外,就见那女人在那儿走来走去,晃得他头晕的慌。
夏岩可谓是敬职敬业,一炷香时间一到,她就在手上系好帕子冲了进去。
“这么亟不可待?”床上的男人弯着桃花眼道。
“是啊!臣妾亟不可待想看看皇上玉体横陈的诱人样子呢!”夏岩一听也不恼,不慌不忙回嘴道。
这下换楚凌天黑了脸。
昏迷几天,这女人的嘴倒是愈厉害了!
夏岩有过一次经验,这次就驾轻就熟地一气将银针拔了下来。
“皇上,可要唤小路子进来给您更衣?”夏岩看了看他的样子问道。
针刚取下来,夏岩知道他的身体暂时还没恢复知觉。
“爱妃不是在么,唤小路子做什么?”楚凌天故意道。
“···”
最后还是小路子替夏岩完成了这项艰巨的任务。
离楚凌天被刺已有近一个月,楚凌天的身体渐渐好转,但这消息却对外蛮的严严实实。他的意图很明显,裕王一天不漏出狐狸尾巴,他就一天不下榻。
朝堂的情况已经到了瓶颈,楚凌天昏迷以来,裕王就接手了朝政。
大臣们眼看着皇上也没个起色,全凭御医的药吊着一口气,纷纷上书言国不可一日无君,其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裕王登基似乎成了大臣们的众望所归。
“裕王那边有什么动静?”楚凌天坐靠在床上问道。
沈安然漠着脸,看不出什么情绪。
“裕王已经将屠将军的兵权收回。”
“哼···胃口倒是不小。”楚凌天冷哼一声掀开被子躺进去:“麒麟印在昭和宫龙榻上的玉枕里,劳烦沈将军今夜将它拿取回。”
“是。”
麒麟印是央国皇帝直接掌权的那一不分兵力的兵符,裕王收了屠奉天的兵权,若是再找到麒麟印,那可就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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