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不到。”等了许久,终于听到了夏岩预料之中的答案。
夏岩指了指门口:“你可以走了,我就不送了。”
“难道就是因为这样,你就当我们之前的感情完全不存在吗?你明明知道你提出的那些条件根本没办法做到。”李信看来是不讨个说法不会罢休的了。
夏岩这下也是真的火了。
“我们想要有结果就只有那一条路,可你也说了,那是行不通的。既然行不通你又何必再纠缠,明明不会有结果。你这样究竟为了什么?哼,难不成是想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夏岩冷冷一笑:“真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都是些什么心态。”
“芙儿···你真的是芙儿吗?”李信往前走了两步来到夏岩面前。
夏岩吃着橘子差点累呛到,她这还是穿越过来第一次被人质疑身份。
“是不是以前的芙儿太蠢了,让你不能相信有一天她会变得如此聪明?”夏岩硬着头皮强装镇定。
哪知这李信竟然很给面子的点点头。
夏岩···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男人后知后觉又赶紧摇头:“不管你聪不聪明,我都还是一样的喜欢你。”
说着,这李公子竟用双手握住夏岩的肩膀,夏岩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已经被这男人抱了个满怀。
房顶上的楚凌天,腾地一下火冒三丈,这个男人可真是大胆,他的女人也敢染指。
残存的理智压下想要冲下去抽丫一巴掌的冲动,下一刻,便看见裕王带着好多人冲进了墨阳宫。
转念间,楚凌天便明白了裕王的目的。
冷哼道:“这人比朕还不要脸。”
沈安然在一旁保持沉默,皇上自己骂自己,她能表什么意见,鼓掌称赞骂得好?
“走吧!”楚凌天不再往下看,又将瓦片盖好。
墨阳宫灯火通明,这三更半夜嚷嚷起来自是引起了别宫的好奇与注意。只一会儿时间爱八卦的女人们已经齐齐聚集在了墨阳宫。
夏岩看着眼前的阵仗,知道自己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楚凌天的计划果然好,他一死,裕王便对她出手了。
只是为何受伤的总是她。
裕王与璃美人是前后脚到的,然后太后和其他宫妃陆续赶来,纹贵妃则是最后一个到场的。
看着眼前的景象,纹清淡然地看夏岩一眼,便敛了目光。
第二天蓉妃与李信的丑事传遍了朝堂。昨天还是风言风各种猜测满天飞,今日便被人抓了现行,辩无可辩。
先皇尸骨未寒,蓉妃就做出如此丑事,大家一度已经开始怀疑蓉妃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龙种了。
方丞相听说此事以后大雷霆,一度要自己的女儿与李信和离。
这也是为了丞相府着想,李信这一出事还不得连带着整个方家下水。
方家小姐方婷从便被人捧在手心长大,当初皇上赐婚,她本就很不满,如今那男人还敢偷腥,重要的是还偷到了后宫中,她怎么不呕。当下便同意和离。
李信可以说是整件事中最糊涂的一个,他到墨阳宫明明是裕王肯了的事情,怎么后来连问都不问就被以私通罪抓进了天牢。
直到现在还没弄明白。
“李大人,还不知道为什么?”楚桓之负手而立站在牢门外,看着里面那可怜的男人。
“请···请,王爷明示。”他现在是没了丞相府当靠山,这下恐怕连小命都难保。
“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打紧,你只要知道自己下面该做什么就行了。”
楚桓之对这样的蠢人实在是鄙夷。
“还请王爷指教。”听说自己还有救,李信立马扒到了牢门边。
夏岩是第一次住牢房,现在已是初冬,牢里阴暗潮湿。最不人道的是,那些人把她丢进来以后还将她身上的御寒小棉袄给扒了,然后扔了件灰不拉几的宽大外衫给她。
不用想也知道这衣服面前写了啥字。
只是,她猜到了开始却没猜中结局。
看着面前那个大大的“耻”字,夏岩真是一口老血哽在喉咙,这是要闹哪样儿啊!
一个囚服还这么调皮。
“怎么样,专程为你写的,还喜欢吗?”
一个女声在头顶响起,夏岩不用看也知道喜欢在她伤口撒盐的只有两个人,男人那必是楚凌天,女人的话用膀胱想也能想到,除了纹贵妃没人会这么无聊了。
“真是有劳姐姐费心了!”夏岩翻翻眼皮,往墙角一缩,不再去理会她。
“李信已经全都交代清楚了,想不想知道你曾经的情郎如今是怎么回报你的?”纹清并不在意她的不理睬,继续说道:“他说是你勾引他的。”
夏岩并没有露出纹清预想中的失望表情,反倒是站起身走到纹清面前,两人中间只有一道牢门之隔。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况且我与那李信除了昔日是恋人的关系,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所以他这样自保,我也不意外。”夏岩很满意看到纹贵妃脸上的讥讽退了个干净。
“不在乎就不会难过,只是姐姐与我不一样,还陷在泥潭中无法自拔。”
“你什么意思?”纹贵妃脸色很是不好看。
“我说你睁着眼睛却装瞎,明明知道的事情却还自欺欺人。”夏岩毫不客气地戳中了她的心事:“昨晚裕王大概是跟璃美人在一起厮混吧!看看他带人去墨阳宫的时候,脖子上海棠红的口脂,据我所知,宫里的妃子们除了璃美人没有人喜欢用海棠红这个颜色,都嫌海棠红不够艳丽。哼···偷腥都不知道擦嘴。我都不好意思当场拆穿他们,他倒还敢打着抓奸在床的名号来墨阳宫抓我。”
纹贵妃听完她的话,想反驳却又知道她说的都是事实,她又何尝不知道那个男人早就变了心,或者说他对她从来就没有一心一意过。只是她爱了这么些年,付出了这么多,怎么能潇洒地说放就能放下。
目送纹贵妃脸色青红难辨地离开,夏岩又抱紧了双臂缩到角落里。
她倒是嘴上厉害得了便宜,受罪的还不是自己的身体。
看来这裕王是想把自己冻死在这里了。
外面的人见生了这样的事,无不怀疑蓉妃怀的到底是不是皇室血脉。
那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一个血统不明得人染指了皇位。
裕王的呼声越来越高。
应了百官的要求,裕王再一次被推向了皇座。
屠家弑君一事已经定了满门抄斩的罪名,蓉妃开始以怀了龙脉的原因免此一劫,现在却被怀疑那孩子根本就不是初灵天的。同时还顶着私通一罪,怕是要与屠家一同被问斩。
央国规矩皇帝驾崩四十九天内不能杀生,所以屠家的刑期被推到了过年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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