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夏岩真不是什么定力强的人,居然,居然····流了鼻血。
感到鼻腔一热,伸手去抹,妈呀!这下是真的见识到什么是血槽已空。
就在楚凌天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夏岩立刻抬起手表示:“臣妾只是补汤喝多了而已,上火。”
楚凌天不禁好笑,嘴上却道:“朕也没说什么!”
夏岩咽咽吐沫,好吧!只是她自己画面感太强而已。
伸手越过楚凌天去拿床边的帕子,东西刚到手还没拿稳,身体却被一个强有力的力量给一个翻转。
喂喂,要不要这么强势啊!她还是比较喜欢温柔型的好不好。
楚凌天似乎被憋的太久了,夏岩还没缓过神,人直接就吻了上来。
“唔···等等。”夏岩努力推开这颗头。
“再等下去,朕就废了。”想想自己这么长时间都快守身如玉成和尚了,楚凌天就感到异常地憋屈。每每都差点走到妃子们的公里了,却实在是踏不进去,总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在最后一步的时候,双脚就不听使唤地自己调了个头。
这么些日子以来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堂堂一国之君什么时候需要自己解决了!自从这个女人出现之后,他已经做了太多自己都觉得不可能的事情,现在还让他等?
“先让我把···鼻血擦一下。”这么喷着鼻血他也能看得下去,夏岩真想抱拳赞一句,真汉子!
楚凌天瞧着她那红红的两条鼻血,长手一伸将刚才掉落在床头的帕子捡起来,三两下给她擦干净。
“现在还有什么事,一次性讲完。”楚凌天实在是怕了她会在关键时刻喊停,事先说道。
夏岩愣了愣,然后摇头:“没了!”
楚凌天勾唇一笑,总算安心了。
“等等。”
楚凌天:“···”
“把灯灭了···”
“不要。”
“那咱还是睡觉吧!”夏岩说着将旁边的被子往身上一裹作势便要睡去。
楚凌天无奈,想着他们之间就那么一次的夫妻生活,这女人或许是害羞而已,虽不情愿但还是扬声叫小路子进来把灯灭了。
其实夏岩哪是什么害羞,只是不想让自己身上的膘肆无忌惮地跟楚凌天正面交战罢了。
肉肉啊你们放开我的腰和腿,有本事你们冲着我的胸来啊!
还在为自己身上的肥肉苦恼的时候,楚凌天的一只手已经不知何时伸进了她的单衣里,这也就罢了,这厮居然在她肚子上捏了捏道:“这是什么东西?”
故意的,这货绝壁是故意的!
夏岩很生气,不甘示弱双手乱扒,扒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忘了这人刚才就已经自己扒了个精光了。
黑灯瞎火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手上是在哪儿点火。这硬邦邦的手感···好像是胸肌,于是便嘴贱道:“你一个大男人的胸比臣妾的胸还大!”
“那你有什么好骄傲的!”楚凌天低声在她耳边道。
夏岩:“···”
·····
情到浓时,夏岩已是昏昏沉沉,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任由那男人折腾。
而后仿佛听见有个天外来音“告诉我,你是谁?”
声音像一道洒落在棉花地里的阳光,温煦柔和,又像是那一弯清浅的溪流,沁心舒缓。
夏岩避开颈上不停袭上的温热,咂咂嘴咕哝两声,也听不清到底说了个啥。
“你叫什么名字?”楚凌天又问。
“夏岩。”
夏岩···又是这个名字。
当初她难产的时候一直强调让他叫她夏岩,他很奇怪。如今再这么一听倒觉得或许这,才是她本人的名字吧!
“那···屠芙去哪了?”楚凌天的声音温柔地不像话。
“我怎么知道,爱去哪儿去哪儿,我自己都快找不着自己了,哪有心思管别人。”夏岩含糊不清道,随后翻个身,就要睡去。实在是太累了。
可是最后一丝理智将她拉回现实,她刚才说了什么。
看着眼前的女人忽然睁大了眼睛,楚凌天有些好笑,这人的反应真是够慢的。
“我···。”夏岩语塞,这可要怎么圆谎。
这个卑鄙小人居然用攻其不备趁虚而入这一招,实在太不光明磊落了。
“不必紧张,我没有非要知道什么!”楚凌天帮她理理头发掀开被子躺下。
他越是这么说,夏岩越是心里发毛:“我,我那时候失忆了而已。”
夏岩企图用同样的理由说服楚凌天。
“不信!”好不拐弯抹角,直接道出自己的想法。
不信那就对了,夏岩默默想。可是···她要怎么解释呢!
夏岩沉默,良久想到明天要去苏烨园子里小住的事情,突然觉得这是个陷阱。下午若不是选选说漏了嘴,她还不知道楚凌天已经开始对屠家下手了。
而在这个时候,他很反常地答应让她出宫小住,目的可想而知。
“皇上,我爹他···还好吗?”
楚凌天心中一突,她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我听说我爹今天下午被撤了职。”夏岩现在是困意全消,直直望着床顶,虽然她什么也看不见。
“听谁说的。”他再三强调这个消息对宇坤宫一定要守口如瓶,是谁敢如此大胆。
“听谁说的不重要,我爹年纪也大了,撤了职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最后能解甲归田不是所有做将军的人都能有的晚年生活。我只想知道屠家···会有一个怎样的结局。”夏岩轻声道。
“这些都不是你应该想的事情,睡吧!明天还要出宫呢!”楚凌天给她拉拉被子,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臣妾哪儿都不想去,只想呆在宇坤宫。”夏岩道。
“明日朕亲自送你。”自称的改变,就能知道楚凌天对这件事有多坚持。
不是他不够仁慈,只是屠远背后做的那些事株连九族都不为过。
“皇上···”
“什么都不必说了,对于屠家这件事,朕是势在必得。该铲除的隐患必须连根拔起,只怕春风吹又生,到头来把自己给淹没了。”作为君王,对自己的绝对权力那是丝毫不容他人威胁和觊觎的:“对于屠家在背后做的事你又知道多少,为了不让你为难才送你出宫的,皇后你应该明白朕的一片苦心。”
“明白。”夏岩道,她怎会不知他的用意,只是不管怎么说她占用了屠芙的身体身份,如今屠府陷入危境,让她这么袖手旁观,她又怎么做得到。
楚凌天伸手圈住她一点都不明朗的腰身:“睡吧!”
两人各怀心思,一夜无眠。
第二天收拾好东西,夏岩带着小皇子和小公主,晚秋小喜子还有一个年长的嬷嬷一同出了宫。
马车行至宫门口停了下来,夏岩探头朝外看去,却是见一身龙袍的楚凌天在马车前负手而立。
奴才们纷纷行礼,楚凌天掀开帘子坐了进来。
“朕说过要亲自送你去的。”楚凌天一进来便抱了女儿在怀里。
“您···这样子出宫不怕被围观?”夏岩看着他一身要闪瞎眼的黄。
“无事,苏烨的园子够大,让马车直接从后门进去就好。”他也是刚下朝,怕赶不及送她,连衣服都没换,就在宫门口等着。
京城的街市甚是繁华,十字街头纵横交错,华盖遮顶,热闹非凡。
此时一个红衣女子牵着一匹小马正朝着屠府的方向疾步行去。
“小姐小姐,我们真的要去屠府吗?”红衣女子身后一个黛青色的身影追上前来,满面愁容。
“都已经到了京城,难道让本小姐现在打道回府?先去砍了那姓屠的小子,再进宫去跺了那狗皇帝。”红衣女子愤恨道。
“小姐,您小声一点!”一边的小跟班,小心地看看周围。
夏初的风还是很和煦的,不起眼的马车穿梭在人群中,扬起轻微的尘土。
一阵清风袭来,那一方小小的窗帘便翻飞起舞。那抹一晃而过的明黄并未引起大家的在意。倒是惹得红衣女子眼前一亮。
“阿蓝,刚才那辆马车上···”
“什么?”身后的丫头随着红衣女子的目光追向前面那辆刚才与她们擦身而过的马车:“那辆马车怎么了?”
“走,我们跟上去。”红衣女子二话不说,飞身上马便追着那辆马车奔去。
“哎,小姐等等我。”阿蓝没办法只好也骑上马紧随其后。
楚凌天的马车到了的时候,苏烨早已在园子里恭候大驾。
这处园子确实在京城的近郊,四周依山傍水,园子还有一个雅致的名字名曰‘画山’。
果然如楚凌天说的,这园子确实够大。
三进三出,前院后院,假山,拱桥亭台水榭。看得夏岩目不暇接。
果然是首富的做派,够大气!
“呦···凌天亲自送人来啊!”苏烨一个箭步冲上前来,一把抢过夏岩手中的孩子道:“一路辛苦了,我来帮你抱着。”
夏岩无语,刚才她以为自己是遇上了抢钱的了。
“沈将军呢!”楚凌天抱着女儿问道。
“她还有公务要处理,马上就带人过来了。”苏烨口中的带人,带的可不是一般人,那都是军中强将。
毕竟是一国之母住在这里,若有一个不测,那都是兹事体大。
先将两个小女圭女圭安顿在摇篮中,楚凌天这才拉着夏岩往不远处的八角亭走去。
两人走到拱桥上,楚凌天实在忍无可忍回头:“你一直跟着我们做什么!”
身后一路尾随的苏烨呵呵一笑:“无事无事,你们请便,请便。”
本来还想听听八卦的,哎,失败了!
大尾巴终于甩掉了,两人这才走到对面的八角亭坐下。
“这里环境很不错,你就安心在这里···减肥。”楚凌天道。
夏岩点头:“等你再见我的时候,我一定会瘦成一道闪电闪瞎你的眼。”
说话的语气颇感轻松,但她脸上的表情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你要相信我,如果我对屠家做了什么过分的事,绝不会是没有理由的,你大哥在背后做的那些远远不止你想象的那些。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楚凌天深吸一口气,再多安慰的话他也说不出口。
这种变相的软禁对夏岩来说真的没有什么,比起在宫里连呼吸都让她感到逼匛,在这里倒是舒畅多了。
“嗯。”夏岩道。
她懂他的难处,和必须如此的理由,而她为的不过是一个情字。或许可以说她不讲道理,感情用事,分不清是非黑白。但是在感情上她也要为屠家尽自己的一份心力。
“有时间,真会抽空来看你的!”
刚将楚凌天送到马车上,沈将军处理完公务带着敖放还有一对训练有素的队伍到了画山别苑。
楚凌天掀帘一瞧,脸即黑了大半:“把敖将军换下去。”
他可没忘记这女人当初对敖放那一脸的花痴模样,让他来做贴身守卫,他莫不是有病。
敖放可无辜两位,眼巴巴地听着皇上话中的不善,我到底哪儿惹这位主子不高兴了,我明明刚刚才到啊!
“敢问皇上,为何?敖将军可是末将最得力的部下,皇后娘娘的安危末将不敢将其托付给他人。”沈安然正色道。
好嘛!是自己小心眼了。
楚凌天这一转头,瞧瞧,他又看见了谁。
你一个医生来凑什么热闹。
看马车上的人眼里明显地不待见地看着自己,白沐春不以为然,上前一步:“皇上不必如此看着我,我在这里是有理由的。”
“沈将军,这人又是怎么回事?”楚凌天不耐,怎的都跟他找麻烦。
这白沐春当初惹得那女人多少次星星眼,还有当初两人那么亲密地画什么芙蓉花,简直是气煞人也。
“回皇上···这人,末将是真的不知道。苏烨说一定要带他过来。”沈安然回道。
苏烨刚想上来解释一下,却被白沐春抢先。
“皇上,是这样的,近日沈将军对药理颇感兴趣,每日处理完公务便来找我研究药理。苏公子说这样实在打扰他们的造人计划,于是便将我送到这里来了。美其名曰···帮皇后娘娘调理···身材。”对于白沐春这种闷贱闷贱,说一次话可以让在场所有人都有撕烂他嘴的想法的人,只能留着老天收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