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田把肖雅莲和小京京领回家,跟保姆说明她俩来意,让保姆为其安顿完住处,正准备出门,恰巧孙洁开门进屋。
白玉田见孙洁这个时间回家有些意外,他说:“我正要去找你,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哦!我的记事本忘带了,有个重要客户资料在上面。”孙洁回答完觉得白玉田的语气和神色有点不对,随口问了句,“你找我有事儿?”
就在这时,小京京从屋里跑到方厅,孙洁见家里忽然冒出一个孩子,马上问:“这是谁家的孩子?”
听到问话,肖雅莲从保姆房间走出来,她把京京搂在怀里,对孙洁说:“是我家的孩子。”
“你是谁?”孙洁诧异的问。
不等肖雅莲回答,白玉田忙上前解释,“哦!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同事的妹妹,她叫肖雅莲。”他指着肖雅莲怀里的孩子说:“这小孩是我同事的儿子,叫京京。她带着孩子是到城里找工作的。”白玉田又对肖雅莲说:“雅莲,这是我爱人,你叫嫂子。”
肖雅莲冲孙洁点点头,叫一声,“嫂子。”
孙洁没有搭理肖雅莲,而是对白玉田说,“你跟我来。”她径直向卧室走去。
白玉田向小京京挥挥手,示意不要害怕,然后跟着孙洁进了卧室。
孙洁见到肖雅莲就露出几分醋意,疑心很大的她心想:“好你个白玉田,把一个大姑娘领回家,事先连个招呼都不打。更可怕的竟然还带着一个孩子,这孩子究竟是谁的?”一个又一个让她难以理解的问题一股脑涌进脑海,她看白玉田进屋,指着白玉田的鼻子质问道:“你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是给你介绍了么,就是那么回事。”白玉田看她刚才对肖雅莲的态度心里有些不悦,原本要去孙洁的单位当面解释,孙洁却突然回家。既然这样,他也不愿意过多解释什么了,他知道解释越多她的疑心就会越重。所以,干脆来个问啥说啥,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说。
“你的同事多了,哦!见一个同事的妹妹你就往家领,你这话谁信呀!”孙洁根本不相信这种说法。
白玉田觉得她这么问也不是没有道理,于是又说了句:“她这不是有特殊情况嘛!”
孙洁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听白玉田这么说,话就马上顶了上去,“看看,终于承认了吧,你们有特殊情况。”
白玉田见她这么胡搅蛮缠更加生气了,质问道:“谁说我跟她有特殊情况了?”
“你看,急了吧!没有特殊关系你急啥?眼珠子急得都快掉出来了。”孙洁故意来了个激将法。
听她这么一激,白玉田反到冷静了许多,他把头一扭,转身躺在了床上,爱理不理的说道:“你少跟我来这一套,听你说这些不着边的话来气。”
这女人就是这个样子,你越是跟她对着干,她就越来劲;你要是不搭理她,晾晒她一会儿,她保证就会主动软下来。这不,孙洁看白玉田不理她了,她的声音立马降低了八度,“咋的了,你还来劲了,你把一个大姑娘领回家,人家问问还不行吗?”
白玉田看她态度缓和了,从床上一下子坐起来,责备道:“你不是不能问,我也不是不向你解释,这不是赶巧了吗!我刚要去你公司跟你说这事儿,正好你回来,还没等我来得及解释,你就开始用这样的语气质问上了。”
孙洁狡辩道:“谁质问你啦?你把人莫名其妙的领回家里,我问问咋啦?”她平时在家里和单位经常说上话,批评人和质问人已经习以为常,所以对刚才的态度觉得很正常。
“行!行!行!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个问题,你要是不想听我跟你解释,我立即出去让她们走人,省得惹你心烦。”白玉田说完,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身子还没有站稳,被孙洁一下子推倒在床上。
孙洁心想,“可能是冤枉他了,还是先听听他的解释,如果他俩真有那种事,出去租房子住,自己更无法管控了。”想到这儿她俩腿夹坐在白玉田的大腿上,用手指尖指着他的鼻尖,软硬兼施道:“说,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玉田无可奈何的摇一摇头,“你先下来,让我慢慢跟你说。”说完就想抱她下来,孙洁俩腿使劲夹着不动,并且一手搂着白玉田的脖子,一手揪着他的耳朵,“我不下,就这样说。”
白玉田拗不过她,便抓住她拧他耳朵的手,用求饶的口吻说:“好!好!好!我说,你先把手松开,我说还不行吗!”
孙洁松开手,但仍然骑在他的腿上,“你说吧!”
白玉田一边揉着耳朵,一边说:“你还记得一年前我们监狱一名干警夜晚死在值班室那件事吗?”
孙洁想了一下,点点头,“记得,你连春节都没在家过,我能不记得嘛,怎么了?”
白玉田压低声音说:“死的那个干警就是她的哥哥,那个孩子的爸爸。”他用手指了指外屋。
“死的那个是她哥哥?”孙洁有些半信半疑,她从他腿上下来,爬到他的耳边,小声问道。
“那还有假。按理说,我是他哥哥的主管领导,那年追究领导责任首先应当追究我,结果在下达处分之前把我派到省委党校学习,所以,追究领导责任只追究到科大队级。”白玉田“唉!”了一声,每当想到这些,他总有一种负罪和内疚的感觉。
孙洁安慰道:“这事儿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你现在不是没事了吗?用不着多想。我们公司哪年不死一个两个的,要为这事整天上火,恐怕我早就去另个世界上了。”她停顿一下,忽然又问:“她俩就这样在咱家住下去呀?”
“人家从来没有怨恨我,也根本没打算到咱家来住,相反,她到是挺感谢我的。这次她到城里找工作顺便看看我以表谢意,我看她人生地不熟的,城里又没什么亲亲怪可怜的,所以就把她俩领到咱家暂住几天,等找到工作人家立马搬出走。”说到这里,他用手指刮了她一下鼻子,“以后对人家态度好点,我们是文明人,有素质的人,别像吃醋似的让人家见笑。”
听到这里,孙洁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心里虽然为刚才的态度有些后悔,但嘴上却说:“我的态度怎么啦?我的态度就这样,这也不是一天两天啦!”她嘴上虽然很硬,可手却不停的摆弄着白玉田的头发,眼神的表情已经由愤怒、猜疑,变成了含情脉脉。
白玉田轻轻在她的脸蛋儿上掐了一下,“我说你什么好呢,猫一阵,狗一阵的。”他趁机拉她站起来,使劲拍她一下说:“还不快去看看我们的小客人,别把人家吓坏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