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均州内城的城门下,杀声连天,率先抵达的曹旭手下一千人马,当即展开强攻。
内城位于均州城西南角,设有四门,以南门为正门,亦只有此门才可以出入。因此,曹旭谋取均州时先夺东门,只为北门和南门在一条直线的南北两端,距离最近。只要占了北门,可直接向南攻打南门,如此一路打进内城去。
由于宋军是奇兵突袭,当然没法携带大型攻城器具,比如床弩、攻城车、抛石机之类,连仅有的十几架云梯,还是用从百姓家中搜来的竹梯拼凑的。
《孙子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自古城池易守难攻,以少挡多,按墨子的论证,四千余人的守军即可抵挡十万之众的攻城,而且是围攻。
也就是说,单从兵力上对比,六千宋军对上守卫内城的一千叛军,并不占优,最依仗的,不过是个“奇”字,而这个“奇”字,也随着天光大白而烟消云散。另外,自以为所占的“人和”,也被宋军自己的恶行所粉碎。
“等我号令!”曹旭这队是“敢战士”中最先到达的,他躲在一个民房的拐角后,探头张望,身后一个接一个排满队卒,个个面无表情,都是第一次参与攻城。
“曹将军,情况怎样?”副将王桂一手举着盾牌,一手提着朴刀,小心翼翼地挨到曹旭跟前,声音微颤。
前方几百步开外就是内城,藏青色的城墙在太阳下显得森冷坚硬,城垛后是乌亮的兵器闪光和一面面招展的旗幡,也不知有多少守卒,一片寂静,大战间歇令人心悸的寂静!
方才攻击的曹旭所部已退缩回掩蔽处,只在内城下的开阔地带留下百十具人尸、马尸,每具尸体上都插满长箭,而身上的盔甲、手中的盾牌,都被贯穿。这么远的距离,弓手是射不到的,即便射到也射不穿,除了……
“弃盾!”曹旭说着扔掉自己的盾牌,转头看看有些莫名其妙的队卒,补充道,“叛军有强弩,盾牌无用,反成累赘。”
弩,弓之雄者也!以机括发射,无论力度和射距都远大于弓,但不如弓使用灵活。单兵之弩最早为擘张,后发展为蹶张和腰张。宋人发明的神臂弓为单兵弩之极致,以蹶张即足踏开弦,射三百四十余步,可入榆木半身。
而多弩联合一体的床弩则为弩之霸王,从两弓至四弓、小型至巨型不等,威力极大。同是宋人发明的三弓子母弩,一次可发十二枝巨箭,据说能射千步,仅开弦就需百人绞索之力,用以攻城,中处墙倒城摧,势不可挡,可谓王中之王。
曹旭尽发三万大军将内城团团围住,开始催动大军强攻内城。宋军弓弩手各絷弩弓,列队抢至城下,开始对城上守兵展开狂风骤雨般的压制性射击.乱箭如蝗,遮天蔽日袭向城头,不断有守兵胸前中箭,喷出漫天血雨,嘶叫倒地。渐渐地城头之上守兵还击的势头衰弱下来,反击的弓矢也渐渐稀疏起来。
城头上叛军奔波来往,弓上弦、刀出鞘,无数火箭点燃准备发射。朱烈见曹旭已经开始攻城。谓身后诸将道:“今日是我等建功立业之时,勿要干得漂亮,不可令曹将军笑话!”诸将大声领命。于是号令发出,大队宋军开始冲锋,在弓弩手的掩护下奋勇登城,朱烈一马当先,领军奋通先上,一通鼓吧,东西北三面宋军尚在与叛军激战,王桂与朱烈已率军杀上城头,叛将陈军、李斌大惊,急上前来敌。被王桂与朱烈战不数合,皆斩于剑下。叛军无主,大乱而溃。宋军趁势蜂拥而上,内城一时岌岌可危。时宋军已登上城头,备感兴奋,都如同饿狼一般嗷嗷叫着不顾生死拼命登城,一时间城上肉搏处处,鲜血飞溅,残肢纷飞。战至午时,朱烈终杀散内城南门守军,大开南门,宋军大军纷纷涌进。曹旭大喜过望,手握方天戟,挥军一齐拥上杀入内城。用不着多时,宋军已基本控制内城。这时曹旭见大势将定,大旗一挥,宋军预备队全军杀上,原本就东遮西挡,招架无瑕的叛军防线立时崩溃,东西北三门顷刻间告破。大队宋兵杀入内城,汇合城内的宋军杀奔府衙而来。
一路上叛军见内城已破,早已无心抵挡,纷纷请降,宋军顺利杀至府衙前。张淑冲委派留守均州的部将萧允此时正在府衙中瑟瑟发抖,肥胖的脸上满是汗珠,顾不得所谓颜面,正在声嘶力竭大骂属下无难。忽然得外面喊杀声渐近,萧允惊得差点尿了裤子。只见两员将领浑身浴血杀向前来,萧允定睛一看,正是麾下部将金翎及张旭。萧允大喜,急叫道:“两位将军快来我!”金翎、张旭倒是忠心耿耿,急忙抢上前来道:“大人,均州已破,不可守也。未将愿为大人死战,我等在一时,宋军便休想伤得大人一根毫毛。”萧允正要说些感激的话,忽然间号炮连天,将萧允要说的话硬生生地*回了肚里。只风大队宋兵蜂拥杀至。当先二将一是王桂,一是朱烈,二将猛若熊罴,当才披靡,杀得残余叛军东逃西窜,直奔州府大厅而来。金翎、张旭见势急,急各挺兵刃来战。王桂接上张旭,大吼一声,左臂一挥,一支方天戟挂着风声呼啸而至,砸向张旭面门,张旭大惊,架剑相挡,一声巨响,震得疲惫非常的张旭喉咙口一甜,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王桂大喜,右手方天戟横扫,张旭措手不及,被方天戟扫中,斩为两断。可怜只一招,张旭便死于非命。朱烈亦和金翎接上手,血战多日的金翎一幅胡了拉渣的模样,早已身心俱疲,如何是气定神闲的朱烈对手,战有三四合,朱烈手起一剑将其斩翻,身后宋军拥上,将金翎剁成肉泥。
萧允此时在府衙中,只剩下了孤家寡人一个,见金翎、张旭二将战不数合,便已双双毙命,看看杀至近前的敌军,吓得屎尿齐流,只是颤抖,不能言语。王桂奔至近前,手握方天戟叫道:“呔,萧允小儿,看你往哪里逃。呀,怎么这么臭,你小子怎么这么不中用,连屎都吓出来啦。”连忙后撤两步,呼吸两口新鲜空气,朱烈率宋兵亦杀上前来,见臭气难挡,也掩鼻退在一旁。反正只剩萧允孤家寡人一个,也不怕他逃了。只等待曹旭前来发落。
不久,他们与曹旭汇合杀尽城中叛军残余,领部下奔入府衙中。曹旭见已得萧允,俱各大喜,却见其胆小如鼠,竟吓得屎尿齐流,不由得微微皱眉。朱烈谓曹旭道:“今萧允已擒,还请将军发落。”曹旭道:“此逆贼如此狼子野心,竟敢不自量力,抗拒我朝天兵。左右,拉下拉讫报来!”众刀斧手上前,将早已吓得如一团烂泥似的萧允拖下,萧允此时吓已吓得晕了过去。这倒也好,省得临死前的一番痛苦。须臾,刀斧手将萧允人头呈上。曹旭遂与诸人道:“今日大军既已平定均州,立此大功,通令三军,犒赏全军,大庆三日。”朱烈亦下令同喜。于是一时间均州城内军士欢声雷动,摆酒相庆。
三日后樊城外宋军大营“大帅,捷报,捷报。前方传来消息,均州大捷,曹将军询问该如何进行下一步星斗。”
“拿来我看看。”孟宗政拿过密报,他也兴奋了,这心病总算落下去了。
恩,曹旭这仗打的不错,虽然损失比较大,可没有什么,那支军队的成长没有伤亡?
二日后,宋军先头部队开始了第一次攻城,孟宗政原以为攻击数千叛军防守的小小樊城应该手到擒来,没想到叛军的抵抗出乎意料的顽强,而且叛军人数也超出了他的预计,第一天攻城的结果是一千多宋军的尸体。
孟宗政一面急调后队的投石机和石炮赶快上来,一面命令士兵们伐木扎制登墙云梯。
宋军后队到达后,大规模攻城开始了,宋军利用人数上的优势展开了全线进攻,十几部投石机和石炮地向城上投击;城下宋军的弓箭手不停地向城上射击;城墙上到处是宋军的云梯,双方都损失惨重。叛军骑兵队也数次杀出城去,重创宋军,但自身也损失过半,后来只能弃马上城墙参与防守了。由于新兵缺乏战斗经验,老百姓的战斗力就更低了,所以虽然是守城一方,叛军和动员来的百姓的伤亡还大于宋军。十来天后,樊城内能动的男子甚至一些壮妇都上了城墙,樊城摇摇欲坠。
北门是宋军的重点攻击目标,守北门的副将早几天就已阵亡,骑兵队也早就被拉上了城头,李增波守在这里已经几乎三天没合眼了。
远处孟宗政的旗帜渐次行近,大队宋军向已经破落不堪的城墙冲来。
看了一眼周边个个带伤疲惫不堪的兵民们,张莽问道:要不要请张洪将军他们来支援?
李增波苦笑了一下,看着城外的宋军道:他们都自顾不暇了,哪有余力来支援我们?明年今日怕就是我们的忌日,只是连累兄弟你了。
此时,在樊城之下的孟宗政看看时机已到,便命令总攻,一时间军阵中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呼喊声,数万军士猛地向城上冲了过去。众将也都奋力上前,袁惠新也来到城下,亲冒矢石指挥作战。袁惠新并不是不怕死,只不过他全副武装,身着两重宝甲,就连战马也是身着名匠打造的马甲,因此并不用担心个人安危。但是袁惠新这样上阵,却鼓动起了士气,只见城上城下一片呐喊声。
云梯,钢索,一条条地搭上了城墙,在城墙下面,数万名弓箭兵一奇朝城头乱射,直射得城头箭如雨下。孟宗政、扈再兴、陈祥等人身穿重甲,亲自冲锋。张莽手里拿着方天戟站在城墙内侧一处箭垛躲避天上掉下来的石块和箭支,大声地呵斥着守城官兵。张莽刚愎自用,素来瞧不起小兵,对待部下也是寡恩德薄,因此尽管他骂得难听,却也没有多少人冲到前面去。
“杀啊!”军阵最前面的陈祥呐喊起来,他亲率数千大兵也扛着云梯,推着攻城锥冲了上去。和袁军不同的是,孟宗政的军队武装到了牙齿,但是冲击的速度就不快了。
叛军看出宋军冲击速度不快,并没有很早出来挨石头砸,而是等到宋军冲到城下,投石车的目标开始向里去的时候才在城墙上大批出现。他们低估了宋军投石车的准确性,虽然目标已经偏移,仍然有不少士兵被石块杀伤。
城头上盾甲竖起,守军躲在底下,硬扛着城下猛烈的攻击,偶然稍露出头颅的被砸个正着,立刻殒命。见城外大军靠近了,城头上军校呐喊着反击,箭石居高临下,向城下倾泻着,第一波攻城者在距离城墙百步远的距离,立刻仆倒在地,死于守军的反击之下。
“再攻!”孟宗政站在城外的望楼上注视着全局。
令旗飞舞,又一波五百人拼命向前,将自己体内的鲜血洒在城墙根下,不能令樊城震撼一分。
“四面齐攻!”孟宗政再一次命道。
东南西北数面齐攻,呼喊声此起彼伏,前浪倒下,后浪又起,前赴后继地向着樊城头上挺进。无数的烟幕腾起,将樊城笼罩其中。城内守军不得不疲于奔命,李增波与张莽翰括尽城中男子,加强防守。
自晨至午,自午又至黄昏。
城头上的楼橹全都灰飞烟灭,四周城门也变得千疮百孔,城墙下堆积着无数尸首。守军自知难逃一死,拼命抵抗,也让城外大军损失不小。
东方发白时,扈再兴在孟宗政帅帐中走来走去,晃他双眼发晕。孟宗政的双眼中已经布满血丝,自兵至樊城以来,他不仅要主持军务,团结部曲,还要为万五千人的肚皮问题担心。
“扈将军稍安勿躁,今日再战一天。”孟宗政说道,“守军不过是困兽犹斗。”
蓦的,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大帅何必非要强攻樊城?”
众人寻声望去,见袁惠新抱着一把刀坐在角落里。
“大帅欲置敌于死地,敌军自知死路一条,只能负隅顽抗。不如让开一条道路,给敌一条生路,然后我军随后掩杀。”袁惠新道。
陈祥喜道:“袁公子说的是啊,樊城高且坚,我们不必在此死耗,不如欲擒故纵。”
刘世兴哈哈大笑,他抚着袁惠新的脑袋道:“看来袁惠新才是个将军。”
翌日樊城“大人,不好了,宋军攻城了。”将在灯火照在两人脸上,忽明忽暗的时候,一个士兵,灰头土脸的冲了进来,凄声喊道。
“什么!”李增波没有反应,张莽却猛然站了起来,厉色嚎道。
“大人,宋军已经攻进城了。城里许多叛军,他们配合着宋军放火,打开城门,现在四处城门都已经被打开了,宋军正在蜂拥而入,杀奔县府来,还请大人快快决断。”士兵跪在地上,凄声喊道。
当晚,张莽下令叛军全部撤退。叛军早已收拾停当,一听到命令,便悄悄撤离了大营往均州方向退去。
宋军得知叛军全部撤退后,也不前来追击。待叛军走到一片密林前,宋军战鼓陡然在林中响起,就见一大队的弓箭手从林中冲出,一阵乱箭朝叛兵射去射。
四百骑兵匆匆赶来,刚转过弯,看到严阵以待的宋兵时,早进入了伏兵射程之内,进退失措下,被宋兵借车阵的掩护,弩机强弓,一起发射,立时人跌马倒。
余下者退走不及,想由侧翼绕过车阵时,又给孟宗政和埋伏的四百宋兵,射个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急急往后撤退,却刚好遇着袁惠新的援军,再给杀个措手不及,逃得掉的不出五十人,都是弃马曳甲,窜入岸旁的丛林里。
孟宗政愤怒的咆哮起来:“追,给我追……不抓住那些人,难消我心头之恨,追击!”
于是孟宗政派出了他手下最得力的部下,同时也是他手下的第一谋士的袁惠新前来追击,终于在武当附近的山谷里堵住了他们。
但袁惠新的心里并没有安定下来,虽然才在这停留了两天时间。而眼前这么一个小城就让自己两万大军在这里耗费了这么多天的时间,这让袁惠新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于是他下令各千人队轮流进攻,不让里面的人有休息的时间。
疲劳攻势终于收到了应有的效果,今天傍晚的时候前面的人来报,自己的军队曾经一度攻进谷去,虽然被打了回来,但却带回了里面叛军将尽的消息。这让袁惠新很是兴奋,他相信,晚上再努力一下就能完成任务。到时候杀光他们的叛军,带着他们的首级回去,想必孟宗政会很高兴。
骏马如风,转瞬之间队伍便已奔至山谷入口。他们凶恶的眼睛霎时间露出贪婪的眼光,四百骑兵就像四百条饿狼,迫不及待地想要入谷“饱餐”一顿。
这时,队伍最前面的秦九韶突然勒马止步,一边做着队伍停止的手势,一边高声喊道:“停!”
身后热情高涨的骑兵被生生泼了一头冷水,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纷纷把马停在了谷口,等待着新的命令。袁惠新本来行在秦九韶的前方,已经进入山谷的他听到秦九韶喊停,满心疑惑地转身朝秦九韶骑去。
秦九韶喊完停之后,转身对着那四百骑兵道:“所有人后退,回到刚刚敌军的营地!”队伍里一阵骚动,每个人都不理解为什么秦九韶为什么这么下命令,可一个个还是无奈地调转马头,朝着刚刚路过的那片开阔地进发。
这时,袁惠新骑马来到了秦九韶的身旁看到他毫无变化的表情,着急道:“秦九韶将军,你怎么这么下命令啊?敌军已经溃败,我们为何不乘胜追击,反而要后退呢?”
秦九韶没有直接回答大当家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公子何以见得敌人刚才是溃败呢?”袁惠新被问得一头雾水,秦九韶继续道:“我们这次偷袭敌军,敌军理应毫无准备,若是逃窜该是慌乱无章,可刚刚在我们*近敌军之时,他们的动作貌似凌乱,逃跑却是井然有序,公子行在最前,可有任何斩获?”
袁惠新心里一惊,道:“确实未能杀得敌军一兵一卒,同我交手的人,少则三五回合,多则八九回合,即使并未占下风,也似无心恋战,转身即逃。”
袁惠新细细回忆了刚才的战局,答道:“敌人逃跑时七弯八绕,速度根本提不起来”
秦九韶这才插话道:“不光公子所遇敌人如此,我等碰到的情况和公子如出一辙,可见敌人早有准备,故能全身而退且不伤一兵一卒。”秦九韶继而饶有深意地看着袁惠新道:“也就是说,敌军此举乃是伪退,逃亡是假,引诱是真,倘若我军当真穷追不舍,恐怕前方除了骑兵之外,还会有弓箭等着我们。”
秦九韶之后在袁惠新的耳畔低语了一番,袁惠新笑了,雪白的牙齿给人一种野兽獠牙的感觉,遍体生寒。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老天爷都帮咱们,还怕个鸟?秦九韶,随我出阵!”
明天会是个好天气,一个杀人放火的好天气。
走进了帐篷中,把灭天神戟放在身边,用一块柔软的抹布仔细的擦拭。龙牙枪、还有临时配备的龙渊剑,一一的整理之后,袁惠新闭上眼睛,静静的坐在帐篷里养精蓄锐。
三更时分,于五一身戎装,走进了帐篷。
“主人,秦大人准备好了!”
袁惠新呼的起身,把背囊扣在身上,一手提着龙渊剑,神色安详的说:“知道了!”
袁惠新见了秦九韶之后哑然失笑道:“九韶有否想一把火把它烧了呢?”
秦九韶愕然道:“那片密林地近敌阵,陷坑战垒,处处皆是,如何可以靠近放火?”
袁惠新指着左方的高山逍:“爬上那座山就可扔下火种了,不过此策运用的时机最重要,假若在敌人来攻时才发动就能生出最大的效用。”
秦九韶一震道:“属下明白了。”
和原来的一样也是引敌深入,但不一样的是这次不走官道,而是走林间小道,这样就给敌人一种轻松的感觉,因为叛军长期的出没这些山林这样有利于他们歼灭袁惠新的正规部队,袁惠新把部队分为三部分,一部200人是用来诱敌的,另外的200人分为两组等敌人上勾了在剿灭他们。计划是制定出了,就在明天早上200部队明着去寻找叛军的老窝,其实是在诱敌,暗处在营地做出还有人在的样子让叛军安心的去消灭我们的200人,袁惠新剩下的人分别暗伏在两边好歼灭叛军。
第二天我们按照计划执行,先是200人的部队明着出去了,紧接着剩下的人也暗着出去了,暗伏在两面。秦九韶早上出发到了下午也没有叛军的样子,看来叛军是不会来了。随着袁惠新一声撤退的命令,秦九韶又回到了营地。
这个计划不行就要想别的计划了,又是一天的时间过去了叛军好像是消失了一样,秦九韶已经把武当山区翻了个遍,就是没有把他们找出来。这样不是办法,袁惠新的时间不多啊!秦九韶还想看一看这个叛军头子李增波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呢,一边拍打着蚊虫,一边想着问题,突然灵光一闪有了,秦九韶马上找到袁惠新掩在他的耳边道:“我们可以这样……。”
在武当山区一个不为人知的山地营地里,有一座帐篷里李增波坐在椅子上焦急地等待着什么。突然外面一阵骚动,李增波兴奋的马上从座位上站起来。接着外面近来一个人喘了口气道:“报告!首领那些官兵撤退了。”“什么!真的!你可以确定吗?他们真的撤退了。”李增波不可思议的道。“是的!大人!小的亲眼看见他们进了樊城的军事大营的。”小校也兴奋的道。
李增波也相信了,现在他的眼里一定又是金光闪闪的,这时外面有进来一人道:“大人!据小校来报,有一商队这几天要经过这里的官道,现在官兵们刚撤他们就到来给咱们送财来了。”“是啊!我们这次从樊城走的匆忙没带太多的物资,我们就次应该好好干他一票了,哈哈!想想那些财宝和货物,我就热谢沸腾啊!”李增波两眼放光道。
几天以后,在武当山和荆山的官道上出现了一队五十来人的队伍,他们的人虽不多但是他们的货物倒是很多,一路人马慢慢悠悠的走着,突然从官道旁的树林里面窜出了两百来大汉,为首那人就是那天武当山营地里的李增波。
李增波来到了商队面前亮出了明晃晃的刀子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才,本人只要钱,你们的命老子不要的。要命的……”妈的!这是什么话啊!没点职业道德。他的话还没说完,那些商人打开箱子,里面走出来的就是?呵呵!不才!就是我们的主角袁惠新。袁惠新可不想李增波那么多话,亮出了武器就拼上了。
结果吗?不言而喻,当然是袁惠新胜了,而且还有意外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