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阮春晓用力捶了一下桌子,气得绞紧丝帕!“果然太监这种没根的男人靠不住!”
她骂的是侯府大管事曲洪!
司琴站在一旁用力点头,同仇敌忾地道:“就是!当初姨娘也没少赏他银两和东西,现在却忘恩负义!”
从前院回到桃院,司琴就把自己去问典洪关于那两个婢女的事被冷落、回来时遇到夏果被轻视的事说给阮春晓听,其间还加了一些自己的臆猜,把曲洪和夏果说得好像看不起阮春晓似的!
阮春晓抿紧唇、阴沉着美丽的脸蛋,心中的不平衡越发的大起来!
十三岁之前,她都是阮家人的掌上明珠,过着高门千金的富庶生活!甚至还能经常进宫见太后与皇后!若是祖父、父母还活着,她成为宇文昱的正室嫡妻都有可能!可现在……
去年夏天,怀德公主把她叫去德善堂,说一位曾是祖父学生的六品官员到侯府面见公主,替他那个刚考上秀才、捐了个八品给事郎散官的嫡长子求亲,求亲的对象自然是恩师的遗孤阮春晓!
阮太傅过世时阮春晓才十三岁,守孝两年左右时有人来提亲也不算不知礼,待守教三年一满再嫁也是可以的。只不过嫁人这样的事,怀德公主还是想问问阮春晓自己的想法。
一听说有人来提亲,还只是个六品官的散官儿子,阮春晓跪在怀德公主面前哭得泪如雨下!最后还言明了心事,说自己倾慕的是宇文昱!
怀德公主一听阮春晓的表白,当下就为了难!
公主还是希望阮春晓嫁人为正室嫡妻,也不辱阮氏门风!当初阮太傅重病,既不愿孙女入宫陪伴在太后或皇后身边、也不想由太子和太子妃代为照抚,怕的就是孙女受了委屈!
若是被皇上看中了,也只是后宫万花丛中一朵不起眼的!何况皇上年纪当阮春晓的父亲都绰绰有余!
若是被皇子们看中,没有身家背景的孤女再由太后和皇后作主,也只能是贵妾!
若是由太后和皇后作主指给官员儿子作妻,没有娘家撑腰,而太后与皇后又忙于管理后宫,恐怕孙女受了欺负也告诉无门!
思来想去,阮太傅才挑了学生之一的武安侯,由其母怀德公主作为孙女的靠山!
阮春晓并没有因家门落败而放下心气儿,反而更加孤傲起来!
“都是狗眼看人低的东西!”阮春晓气得眼圈泛红!“不过是新进了一位夫人,他们倒给我难堪起来!”
司琴见主子哭了,心疼地上前哄劝,“姨娘别难过,这高门大户的下人可不就是喜欢捧高踩低吗?新夫人进门,侯爷又有意给她立威,侯府下人当然都哈着夏院!待您正式成为姨娘后,侯爷也疼了您,一切就都会不一样了!”
阮春晓用帕子擦着眼泪,心中苦涩。
“又能怎么不一样?说到底也只是昱哥的妾!昨晚的事儿就能看出霍氏也不是盏省油的灯,恐怕日后昱哥若是多*我几分,她便会给我小鞋儿穿,容不得我好过了!”阮春晓越说越伤心,这眼泪就掉个不停!
司琴一想到昨晚霍紫依当着侯爷的面说中院下人没规矩的事,也意识到新进门的夫人并不好惹!
之前讨得三百年老参成功,想必霍氏是隐忍下了!若日后真的渐渐掌控了侯府,恐怕真没她们主仆好日子过!
转了转眼珠,司琴又想到了一个主意。
“姨娘莫哭,哭也是没用!不如想着如何抓住侯爷的心,渐渐让侯爷与公主器重了您,把那管家的权分来一半!”司琴道,“您也曾是高门千金,管家这些事当年将军夫人也是教过的,何不争一争!”
阮春晓泪眼朦胧地看着司琴,哽咽地道:“抓住昱哥的心?争一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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