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雪天梅8
第八章天地有情人无情
杨川里的五月,似乎格外明媚,分外鲜明,跋涉在路途的行人坐在大树下乘凉。少女闭眸憨态,睡得正香,走了一个月,想了一个月,日子很奇怪,你抓不住,它也流不走。待在那里,留不住昨天,是回忆不够深刻,是回忆不足以唤回曾经一只想抓住的,每当发现什么时,早已晚去。
没有,深沉的悔恨,是不会对现实让步的,就如同固执的自己,多年之后磨练至此,化作一缕悔恨的风,飘向远方。没有爹娘,只有同乡。
“暗觉,你喝口水吧。“小翔望着汗直流的暗觉,他始终站着岗,”我来。“说完自己一把扶住暗觉。”
“不用了。“白暗觉冷冷地望着她,是的,最近他态度特别冷,“你是大夫,你是幻花堂的一堂之主,我最后看。”
“哦。”小翔模了模他的额头,“没事就好,暗觉,没事就好。’
是战火才可以让人成长,是硝烟才可以让人心生敬意,心生对和平与安宁的向往。是的一切就才开始,一切充满未知与风险。又有谁可以理解白暗觉的恨意呢?看着小翔离去的背影,拳头都捏紧了,是的,他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情况,这种折磨人的情况。有苦说不出,也绝对不能说出。
“谢谢,堂主。“一位有着刀疤的男子,充满了淡淡地感激的目光,接过紫金化淤
膏。
“不悲不喜,你别担心。不用害怕,我在这里。”小翔温柔地递上了一壶水,“你明明可以做得更好的。”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烟花易冷,苦恨长等。
散开的一阵风,吹刮着小翔的双眼,模糊了视线,这算什么啊,痛苦的是自己,欢喜的也是自己。自己导了一出又一出的感情戏,明明没有人去爱你,明明没有人关心你,你却要装出一副很受欢迎的样子在世人面前伪装自己,别人还不能抱歉说请你离我远点,是这样吧,就这样吧,我想哭,想哭,却没有出口允许我哭泣,我可以大声地哭泣,但明明是小小的伤口,溃烂受伤,一点点地,我的自尊原来可以被人折磨地这样卑微,没有可以撒娇的余地,一个人忙着悲伤,我承认我好傻,好傻,一棵树上掉了好久好久好久。居然凌云对凌云的心情会这样的。会是这样的。是越得不到的越想要吗?
我那生性多疑的性格,在我眼里并不是好性格,它是生活磨出来的一道道茧疤,浓厚而又充满历史感。
我每当看见现在的小孩欢快地跑着跑着,都笑到,都像太阳雨一样,好复杂的感觉就流过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每个人都有黑暗的一面,而我黑暗的对立面,还是黑暗。
“我侬长相思,相顾两岸头。伸长仰望否?是君在侧卧。一顾三生幸,眷顾持久恒。青山相对出,孤帆碧空尽。未见佳人来,心死在人间。一无他反顾,只为梦前杵。铁杆磨成针,绣花枕头撑。清江花欲白,青鸟飞入畔。白白鸣几许,座阶到天明。“
我傻傻地,傻傻,傻。还呆呆的,呆呆,一直呆着,静静地不说话。这才是真正的自己呢,你天生不配得到爱,你看暗觉开始恨你了。那不是你唯一的站在你旁边的,一个邪恶的声音说着。
我哭什么呢,一个人有什么好悲伤的,每次习惯看着别人一群走过,不是早已习惯一个人了吗,为什么到现在,回忆起来,仍是满满的悲伤和遗憾。没有多余的关心和关怀,我一个人长大了。所希望的人,却没有出现。
你这样算什么?沉溺在自己的小世界,黑暗的小天使,用她那流线般的羽毛划过小翔的脸庞,想清楚哦,非爱即恨哦。
流水会带走光阴的故事,所以请尝试去恨吧。一个清晰地女声回荡在耳畔周围,就像魔音窟,不停地被放大。
此刻我一直保持我那平淡又可鄙的内心,我见不得阳光,像我这样理应一辈子被锁在这里,永不停止。做一名大夫,看遍了尸横遍野而心痛,会不禁止步勿视。死了,于我而言,无所谓,因为自身本身就让人厌恶,我是以一个理由让自己存在的,否则,没了理由,便没有生存价值。我一直忙着,我知道,我是谁。
“暗觉,我们有几分胜算?”小翔喃喃问道,为首低着。
“见招拆招吧。”暗觉一剑戳下一个偌大的坑,很强的剑气与杀意。我知道他是拥护我的,我木言,未答。披上我依旧爱的流花大衣,照铜镜,审视笑道,“果然,我还是我,绝情之人怎么会有一颗痛苦的心?”
携上百药箱和金凤露,出发的,不过我,暗觉和心怡罢了。心怡,多年前就一直喜欢暗觉,漠然的,很想笑。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这声怕也是传开了,我宁可自己避世,否则自己风流倜傥的举止,又会引人侧目。
风起,云涌,还是要好好准备一下。
郁郁葱葱,好不茂盛,点点光影,足以赏心悦目,流水潺潺,却因一阵不和谐的风打破这一沉默。只让觉得是地域修罗,满目的憎恨,手一掌将树拦腰打断。
“你倒是注意气质啊,再美的人,也会因你骨折。”
“呵呵,你要尝试吗?”
“是吗?我承认我的确迷倒无数少男少女,但我们可不是靠容貌吃饭。”此一男子,风度翩翩,拿着扇子装模做样,但他却如同流星飞鱼,寸步之间,呼吸啜啜,叹道这人武功,去了离心谷,简直非池中之物。而且一个眼神就知道你要干什么的,两人默契非同一般。
“你承受不住我那碎心神功的一掌,何必自讨苦吃?”语毕,又开始挥掌而驰,树影间,便是两人打斗的驰骋
“听说,幻花堂来了位郎中,几年前便名声大噪,但她不肯行医救人,,,”身袭白衣,飘飘若仙,刚才的扇子成了粉末,于是接机发难,引开了他的注意。其实,挥掌之间早已见分晓。两人时而认真,时而嘴角轻轻一扬,心领神会。这是眼神的对话,这是一种目标一致的笑意。
马蹄铃铃,笑声语语。花好月圆。但自己总是离别,于是选择自己行医,自己或许死之前看点孩子的欢笑,也不错,暗自神伤,挥了挥手中的马鞭,“小怡,你要加快点,否则章大人会罚罪。”骏马,琉璃璧的轿子,佣人簇拥的璧人,足以体现人儿的娇贵,而明削剑早已亮堂。
剑,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