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剑所散发出的金色亮光,具有非常强烈的穿透力。
刮起的冷风不仅冰冷无比,而且裹挟着漫天尘土霎那间就布满了整个卧房。
阿比亚暗自庆幸,自己双眼竟然可以聚焦具有极强的穿透力,再附加上光之剑自身散发的亮光,基本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逃的过阿比亚的视线。
混乱之中,阿比亚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刚才的亡灵使者被杀死了一只,应该还有一只才对。
这阵奇异的冷风应该就是刚才在外面吸引自己注意力的那一只所制造出来的。
看来亡灵使者也是非常的狡猾,竟然采取调虎离山的计策。不能不说他们的思维一点都不比人类的差。
更让人难以想到的是,亡灵竟然变化成弗兰克殿下的样子前来进行攻击。
可是,为什么光之剑在初次交锋的时候没有感应到他们的存在,直到激战开始以后才慢慢的放射出亮光,看来这亡灵也是分三六九等。
法力高的可以躲过光之剑的反应,可是这又是极其不合理的解释。
邪恶力量越是强大,光之剑的感应能力应该越是明显才对,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一连串的疑问在阿比亚的脑子里飞速的掠过。
看来,这些亡灵一定是对公主有什么企图,不然不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着被杀死的危险而屡次采取各种形式进行偷袭。
尤其是这次,竟然明目张胆的采取诱引的战术来达到目的。现在形式还不明,天知道刚才那只被自己杀死的亡灵对艾琳娜公主作了什么?
“哈哈……”突然从天花板上传出了一阵低沉而又怪异的狂笑之声。
阿比亚猛然惊醒,“他妈的!”阿比亚暗地里骂了一声。哪里都注意到了,就是没有抬头看看。
这阵怪叫声向毒蛇一样啃噬着阿比亚的心,一种莫名的烦躁情绪,突然从阿比亚的心里滋生出来。
一定要冷静,父亲说过,亡灵的叫声很是奇怪,有一种特殊的力量似乎能穿透人类的思维,如果稍微一分心便会落入迷幻状态,到那个时候只能任凭亡灵恣意妄为了。
但是,血祭祀觉不可以让他们的怪叫声扰乱了自己的心神,一切都要由自己来掌握。
此刻,父亲的话似乎在耳边响起,阿比亚似乎没有听到亡灵的怪叫声。
阿比亚猛然抬头,光之剑随手而出,一道白光划破迷雾,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天花板。
“呃!”只听的一声闷哼过后,接着就是一连串声嘶力竭的呼号,伴之而来的是更加猛烈的冷风和混乱的迷雾。
不过只是短暂的昏天黑地之后,慢慢的风散雾消。
亡灵使者已经掉落在卧房的地板上,仿佛一摊黑色的污泥般,不停的抽搐着。
更糟糕的是,从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奇怪的酸酸的恶臭味。旁边的两名士兵和几个仆人现在慢慢的清醒了过来,艰难的爬起来,想要进入卧室,突然被亡灵的恶臭味给熏得吐了起来。
刚刚被怪叫声给震的意乱神秘,又这么不停的吐了一阵子,估计他们不死也好受不到哪里去了!
艾琳娜仍然在沉睡之中,确切地说是在昏迷之中,阿比亚看了看她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知道,刚才那只亡灵对艾琳娜作了什么。
因为,阿比亚明明看到那只亡灵在断气前似乎留下了一个诡秘的笑。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阿比亚才第一次看到亡灵的真正面目。
模糊的脸上隐约有两个黑色的窟窿,应该就是眼睛,根本分不清促鼻子和嘴巴,只是看上去干裂着连在了一起。
阿比亚似乎对于恶心这个词没有什么概念,除了不堪入目的感觉,还不至于达到想要吐的程度。
阿比亚起身小心的来到正在地板上不停的抽搐着的亡灵身边,虽然他已经不能再做什么反抗。
但是,天知道会不会又发出一只亡灵之刺,这些不要命的家伙临死还要使出阴毒的一招,实在是可恶至极。
阿比亚心想,如果光之剑能够在攻击别人之后自动的飞回自己的手上那该多好。省的还要近距离去接近这些肮脏的东西。
阿比亚正欲近身,“噌”的一声,自己还没有做好任何的准备。光之剑真的回到了自己的手上,好像他真的明白自己的心意一样。
这个以前父亲可是从来没有说过的。看来,这把剑八成和自己比较有缘分!关键时刻还是比较自觉地,不过为什么在死神面前就表现的那么胆小呢?还自己找地方藏,真是搞不懂!不会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吧!
“阿哈哈……”地上正在极力挣扎的亡灵突然大声笑了出来。随即化作一团黑色的烟雾出现在阿比亚的眼前。
紧接着又听这团烟雾低沉的奸笑道:“阿比亚,还是没有你老子聪明,如果换了你老子,肯定会等到我死以后才会收回剑!因为他知道,如果光之剑一旦离开亡灵的身体,亡灵就可以再次复活!可见你还是女敕了些,回头向你死去的老爹好好学学吧!”
黑色的烟雾再一次发出一连串怪笑后,“嗖”的一声从窗户的门缝里钻了出去。阿比亚这次不敢再轻易的追赶了,否则的话极有可能再一次被亡灵来个调虎离山,岂不是吃大亏了?
不过,亡灵说的也很对,自己毕竟还很年轻,也许父亲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来得及告诉自己就匆匆的走了。
也许父亲是为了锻炼自己,让自己一点点去模索。
成长总是需要自己一步步去踏出的。
既然这样,只能独自去面对,去一点点磨练学习。
年轻人有的是闯进和韧劲,不能被亡灵的几句话就给打倒。
虽然如此,但是,阿比亚的心里仍然有些不快,毕竟这次自己是被他们耍了。
“艾琳娜,艾琳娜,我的女儿!”忽然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阿克斯国王在一列宫廷士兵的护卫下已经来到了卧房之外。
脚步声戛然而止,只剩下国王阿克斯急促的喘息声和担心的呼唤。早有仆人将房门打开,阿克斯从外面面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
刚踏进房门,一股恶臭扑鼻而来,阿克斯难以消受,不自觉地就退了回去。
“这是怎么一回事?”阿克斯愤怒的咆哮起来。阿比亚只好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一向国王述说了一遍。
国王余怒未消,破口指责阿比亚:“阿比亚,我对你如此信任,为什么又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唉,如果有你父亲在的话,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国王毕竟是国王,当他发起怒来,没有任何理由甚至都可以将一个人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