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穆乞儿握紧的拳头又重了几分力道,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替那种冷血动物卖命,到头来自己就像个小丑,只是一死才能证明自己的利用价值,这种侮辱感从心底里的厌恶,从未这般被人当猴耍过。哼,好你个卞易言,姑女乃女乃我答应要替你杀人,没错,说到就会做到,只是,你,我穆乞儿也不会让你好过!
今日的这场戏就是做给你看,死人与活人的区别,一拍而散可来的一点都不划算呢!
外头的声响轻了些,许是那些人已经离开,穆乞儿别过脸不在看她,起身推开厕门愈要离开。
踏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没转头,只是就这么站着,似乎对着空气喃喃了句,而后也不多做停留就离开了。
现在得抓紧时间赶回屋子,就怕搜房已经搜到了自己的住处。她踱步跑着,手臂上的伤更是疼的厉害,花了不少时间才赶回了屋子,翻过窗棂才进了屋,速速将身上的衣物褪去蜡油一烧便成了灰烬,只是臂上的伤口却难以掩饰。外头传来一阵阵慌乱的脚步声,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不过还真值得庆幸,若再早一些恐怕自己连命也不保了吧。
凝思片刻,这无疑不是绝佳的好时机,穆乞儿接过蜡油,火苗一扬,被褥上,纱幔上,窗棂上皆散了一桌子的火气,眼看火势渐旺,外头的一批人也逐渐逼近,这样很好,时机恰到好处。低眸看了眼只地上的佩刀,嘴角上扬,一道诡异的笑靥浮上了她的面。俯身捡起之后狠狠的插进自己的月复部,穆乞儿也有所估量,这一刀不会伤到自己的命脉,也无伤大碍,只是又要牺牲一摊鲜血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
火势渐渐旺起,外头众人也已发觉有不对劲之处,用力捶打着门,不知是谁一个大力将全掩的门撞了开来,众人纷纷踏进屋子,发现屋子已经被烧得通红,地上还躺着一人,只是一地的血格外的引人视线,“快,快来人,来人啊,颦妃遇险了,快去通报皇上。”
颦妃是指穆乞儿,杞王对她说过,她的一颦一笑都如名字般倾城,故此才赐了她颦妃美称。
此时的北向房处,南末笙正闭目休憩,外头的动静着实有些大,就算不问也能猜得出发生了什么事,许是又是哪个猫子惹了事,男子勾起朱唇,绽在桃花般的面上倒也显得蛊惑了几分。
金碧辉煌的宫殿式建筑,龙凤呈祥在壁上,这里是皇上的雅宫,一般的妃子鲜少才能踏进,穆乞儿也算是破了例。杞王得知来龙去脉,本还在为刺客的踪迹愁眉,现在的视线反倒焦急于床上的人儿。
外头匆匆赶来一批御医,整间屋内忙成了一团糟,丫鬟们端来的清水皆是染成了血水,御医们更是一头的热汗,替穆乞儿捏一把冷汗。那把佩刀深深嵌在她的右月复部,唯有小心翼翼的取出,这也花了大半柱香的时间,唯恐不小心伤了其他经脉。
就在御医治疗的阶段,天微微蒙亮,远方的鱼肚白渐明。
杞王被这场闹剧实在是气得怒火中烧,一早就上了朝,寻了整整一晚,搜遍了整个皇宫可就是没搜出个好歹,只是在草丛间发现了一具被月兑了侍服的死尸。
“你们的脑袋是要送给朕对么?”杞王一脸威赫,吓得底下大气不敢喘,一片乌哑,于此恰巧外头又来了一奴才通报说是今早才发现牢中花季已被调换,此话一出,如甩了个闷雷,更是让整个宫殿的气氛降到了最低,王位坐上的男人咬牙切齿,隐约可见额上的青筋暴起。
杞王一个怒吼,“回答朕!昨日这么多侍卫围守怎会让刺客有机可乘?难道这么多眼睛都瞎了不成!既然双珠无用那么就摘了拿去喂狗!”
卞易言站在人群之首,昨日本派樊达前去将花季给抹杀,只是没想到这花倾城哪来的胆子敢这么放肆,竟然不在调上行事,却选择反向走这条路满是荆棘的道路,她的用意何在?
侍卫一个个都低着脑袋不吭声,铁骑将军做为总统领踌躇片刻还是上前两步,噗通一声就是跪地,“恕属下办事不利,臣甘愿受罚!”
“罚?你可真厚颜无耻,明明办事不利还为自己月兑罪,哼,饭桶!”杞王没给好脸色,“来人,拉下去,棍杖两百,隔日五马分尸。”
“皇上……”铁骑将军整个人顿时瘫软,怎么也没想到会落得这个下场。
两百棍杖岂是人能承受的,就算是个强健的体魄之人一百杖就等于丢了大半条命,这明明就是死也不会让他有个完整的尸首。他这是做给所有人再看,就是为了告诉众人处事混沌的下场!吓得众人一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