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寝宫外就堆满了人,床上的男人听闻吕奎已死,恼的龙颜大怒,定要探个究竟,昨日探病的那位御医则跪在地上叙说昨日之事,他说吕奎昨日喝下酒就昏了,之后是夏江婻将其送回屋,之后也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杞王一听,一个大怒,“胡言乱语!那为何朕喝了却无事?”
众人听之也是无解,想来也奇怪这吕奎体内并无毒素,为何会身亡?又为何酒水之中却有毒素充斥?这一切是这么的诡异离奇。
“这……”众御医皆回不上话来。
此刻夏江婻也赶了来,见着杞王行了礼,见他今日气色不旺怒气蓬勃,也不再多说话,随穆乞儿站在一侧。
杞王朝她看去,“昨日可是夏妃你携着吕奎回屋?”此番话已经证明他开始怀疑夏江婻。
“是,昨日吕奎昏沉,是臣妾将他带回。”
“哼,想来也有足够的时间。”
夏江婻惊得轻闷一声,他是在怀疑自己,“皇上,臣妾绝对不会做这种事!这么多年,臣妾一向尽心竭力伺候皇上,臣妾断然不会这么做!”
“闭嘴!”
穆乞儿上前也是劝阻,“皇上,姐姐是不会这么做的,定是有人故意栽祸。”
“皇上,臣妾一向有自知之明,怎么做这种不理智的事情!”
“是啊,皇上……”
杞王怒目圆瞪,“都给我闭嘴!”
卞易言在旁不动声色的看着,只听闻杞王一个怒吼,“来人,给我把她抓起来!”
众人皆恍,心想这个夏江婻也是天真,怎么会做出这么不明智的行为,但出乎众人意料,此刻的夏江婻在笑,死到临头了却在笑,卞易言看在眼里也是深思片刻。
夏江婻笑出了声,与往日不同,勾着红唇,厉声喝道,“来人,将花倾城给我拿下!”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片茫然,穆乞儿更是冷着脸朝她看去,原来她也不只是皮囊!
众侍卫纷纷上前举刀架在穆乞儿的脖子上,她笑,“姐姐这是做什么?妹妹惶恐。”
夏江婻冷冽的注目,缓缓吐了口,“你的乌草香的确厉害,皇上也的确将那解药倒在了地上,可你殊不知杯中还残留些许,皇上那时已发现异常,之后才掺着酒将那解药喝下,之后是你让我去叫御医,我也去了,顺道与樊达交了耳。我想,他进去不久便也昏了吧,可你错了,在他进去前,我偷偷带了杯甘草水给他,许是你也没发觉吧,等我带了御医前来,你早已经在酒中下了毒,以为能瞒天过海,你也太太天真了呢,你以为就凭你一人能毁了一个江山?”
众人从头到尾听个真切,夏江婻转身坐下,双手勾在了杞王的脖颈,笑的异常妖媚。
之后,她似乎朝着空气又说了句,“戏也看够了,可以出来了吧。”
从寝宫的内室缓缓走出一人,惊得众人皆是提了胆,此人正是吕奎!
穆乞儿表现的也是一惊,他不可能没死,自己明明爆了他的太阳穴!来人也是看出了她的顾虑,“让你死前也做个明白鬼,你以为就你那花拳头能置我于死地?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捏的粉碎!”
顿时她明白了,原来自己反被聪明误,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竟然联合起来排了这出戏将自己引出了洞,怪不得,怪不得这种昏君还能活这么久!身边处处都是阴险狡诈。
杞王早已厌恶的朝她冷哼,“说!你是谁的狗!”
穆乞儿笑了,“管我是谁的狗,咬死你不就好了。”
“荒谬,就凭你现在这模样,我可以让你死上千万遍!不知死活!”
“要杀就杀,唧唧歪歪你大爷!就算我一个死了,你也捅不到整个窝!”突然她笑的狡黠起来,“对了,在我死前就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也就做了个万全的准备,那个甘草水我也是掺了毒的呢,那种毒无色无味,凭一般人也模不出脉搏,想来不出一日你们也就自行暴毙!黄泉路也不寂寞。”
杞王和樊达皆是一怔,有些狐疑。夏江婻听罢顿时懵了,自己活到如今怎么能说死就死!上前一把甩过穆乞儿半边脸,顿时火辣辣的盛开一片,“贱人,你说的当真?”
穆乞儿嘶了一声,笑的反倒爽快,“啊,没错,你这是打算求我的态度吗?”
“你……给我把解药拿出来!”
又是一巴掌呼下,嘴角被打的淤青,渗出了血,穆乞儿舌忝了口,抬眼不屑的对视着,“跪下!你跪下我就给你如何?”
“你!”正当她抬手愈要动粗,一把手倒是比她更快的止住了。
南末笙刚来不久,之前的话也听得个真切,见穆乞儿双颊被打的绯红,自己竟然冲到前头愈要制止。杞王微眯起眼打量,许是又在想些什么。
侍卫稍稍向后退了些,南末笙阴着脸看着眼前的女人,“夏妃,何须为这等人毁了自己的手。”
话音刚落,就连穆乞儿也没反应过来,只闻‘啪’一声,这一巴掌响彻了整个寝宫。
穆乞儿倒地吐了口血,右脸被指甲刮出了血,这巴掌吓得众人不轻,连同杞王也是愣在那儿,夏江婻也是向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