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紫色轻纱,在风大的地方溜达几圈就干了。墨渊独自走在繁华的大街上,看着这信心世界,慢慢适应着。
“看!渊疯子就在那!给我抓住她!”不远处一阵吵杂声传来,一群身穿甲衣手持长矛的兵卒快速向墨渊跑来,把她团团围住。
一看来人一脸凶神恶煞,不怀好意,墨渊直立在人群中央,广袖中的手指迅速拈起几枚方孔铜钱,随时准备飞射出去。
兵卒中让开一条道,一个装备比较好的侍卫长大摇大摆的走上前来,看着墨渊的眼光中有着亵渎和轻薄之意,自以为是道:“疯老六,你这疯子真是狗胆包天!咱们堂堂妖君的婚也敢逃,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给我们妖君提鞋都不配,又疯癫又这么不安分,活该在墨家受欺负!不过……”说到这,那卒长顿了顿,一脸yin笑不止,赤luoluo的上下大打量着墨渊,忽然上前一步,语气更加放荡道:“凭你这姿色,给小爷我做填房丫头,小爷我还是会勉强收了你的!”邪肆的语气,轻佻的话预惹起周围哄堂大笑。
墨渊奇迹般的把手中的铜钱收起,一改冷静面色,显出一脸痴傻憨笑道:“好啊!好啊!话从口出,气氛因这话冷凝了一秒,下一刻众人便笑得更high了,疯子不愧是疯子!
就在刚才,墨渊决定,嫁入皇宫,因为听这混厮说,着身体的主人貌似在家族里经常受到欺负,既然如此她还回去干嘛?而且嫁入皇宫后这副傻气可能会让她在那杀人无形的后宫中平安一些,她在还没立稳脚之前可不想瞎惹事。
卒长虽十分乐意自家院里添一个闭月羞花的小娘子,但是妖君妃嫔的头衔挂在这呢,他有那色心也没那色胆啊,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你个傻子!你倒贴给我,本大爷都嫌弃!废话少说,来人,带走!”说罢,转身大摇大摆的走在队伍前列。一行人拷这佯装痴傻的墨渊游荡的向墨府走去。
进门时那墨府一家老小惊讶的看着原已失踪的墨渊,那杀人凶手墨蓉还吃惊的叫了一声:“你怎么还活着?!”作为尔虞我诈中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墨渊,这话的玄机她怎么会听不出来?呆傻的黑眸中快速闪过一丝暗漾,为什么自己会在水里,她大概可以猜到一二了。
在卒长交代完事情后,墨渊就被关在房间里等待明日的大婚。
一晚上,墨渊都是卧在房梁上的,不出她所料,这大婚前夕,真是一个凶险的夜晚,大概在半夜两更一刻的时候,那墨二小姐墨蓉和墨五小姐墨尹淑结伴而来,先是在房门的宣纸上捅破一个小孔,一股白烟徐徐喷进,扩散在房屋中,过了几分钟后,那两个小姐直接大刺刺的推开门,有恃无恐的向屏风内的床榻走去,甩开纱幔,却见床上空空如也,两位小姐又是惊又是疑,纷纷的走出门去。
墨渊本以为今晚的闹剧就此落幕,却不料这仅仅只是个开始,两个小姐走了不久,那大夫人带着其婢女偷偷造访,然后是三少爷墨斩和四少爷墨光遥,又是老爷墨禀谦和墨府管家找上门来,总之,这一晚平常死寂落魄的偏院变得“生机勃勃”来人络绎不绝,不过最后都是没见到要见的人,又是惊又是气的离开了。
一晚上,墨渊躺在梁上,她没有多大的爱恨情仇,她一醒来就只有她特工生涯的记忆,她知道二小姐墨蓉害死了墨家老六,至于为什么现在还没采取极端行动,只是因为她现在没那心情,不想去而已。
一夜就这么过了。清晨,门被推开,晨光直射,一个喜婆手中挂着一件大红霞帔,一脸不敢,口中念念有词的走进来,走进床榻,毫不客气的掀起纱帐,却见床身没人,惊讶之色顿时表现在脸上,却皱起眉喝道:“疯丫头!你死哪去了!赶快给老娘出来!否则,看老娘把你逮着有你好看的!”她边喝边在屋里倒腾来倒腾去。
潮凉的凌晨,在房梁上小憩的墨渊身上的衣裙沾上丝丝露水,散着点点寒意,大清早下方骂骂咧咧的叫声让浅睡的墨渊醒来,不动声色的看着下方火爆的老妖婆,不禁心道: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墨府的小姐,这一个老妈子都老娘长老娘短的,看来这墨六小姐的悲哀还真不止一星半点。
脚步轻巧的落在喜婆身后,手指一擦掌心,一个黄色的符纸出现在手中,然后墨渊的眉梢抖了抖,好似有些无奈,只见她大喊着:“女乃女乃!女乃女乃!”一脸笑盈盈的扑了上来,喜婆促急不妨,被墨渊抱住,就在这时,她也中闪过一丝黠光,将手上的符纸打在喜婆体内。
见来人是找了半头都没找到的疯子,喜婆在片刻的失神后一把扯下抱住自己的墨渊,怒道:“滚开!离老娘远点!卑贱的东西!”拉开墨渊后,还谩骂着掸了掸身上的衣服。
墨渊冷眼站在在一边,看着正在掸衣服的喜婆眼中划过一抹冷凝。
在喜婆直起身子时,墨渊立刻换上一脸憨笑,笑嘻嘻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