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早,墨渊收拾了行装就乘马车离开了。
在第二天的晚上,经过不停的长途跋涉,在当天晚上终于到达了江国之都——魔天冥城。江国君主黔郗得知朔仟国使者前来议事,二人相约“血莲江”上。
夜晚的魔天冥城耀眼而诡异,天际闪耀着血红的霞光,与头顶的浓黑交融在天边,血莲江边的市集红色的灯笼齐齐挂起,并不是有什么节日,而是在魔冥来到这人类的苍蒲大陆时觉得这东西很美,所以就被一致认为是江国的照明工具了,尽管他们晚上不需要灯光也看得见东西,而今天得知君主黔郗要来游江,纷纷亮起了更多的红灯笼,为了迎接君主,江边的街道也比平常更加热闹了,街边的江面也被灯火映的血光粼粼,别有一番魔冥族的独特气息,就像黑暗中盛开的曼珠沙华,朦胧中的妖治,魅惑。
在这红波泛泛的江流深处,一艘乌篷船悠闲的漂泊在平静的江面,船前不远处,生长着大片血红色的莲花,听这里的人说这种莲花四季如一,不调不谢,是魔域特有的花,莲花红艳赛血,尽管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也可以看见那绯红欲滴的存在,而这红莲的莲叶和茎萼也独具特色,都是清一色的纯黑色,与血红的莲花相称,更是把魔的妖艳,冥的冷魅诠释得淋漓尽致。
若是说白莲淤泥而不染为君子,那么这血莲也不愧为黑雾而美艳为妖精了。
船上,借着窝棚边角挂着的大红灯笼发出的亮光,可以看见船头的景象,一张桌台两边,坐着一个红袍男子和一个紫袍男子,桌上有一壶清茶,在白衣男子身后,站着一个穿得有模有样的黑袍男子,看样子貌似是一个侍卫,船尾,一个短褐挽裤的艄公背着一个斗笠悠闲地吸着长长的烟杆。
凉风拂过,悠闲的酵母把气氛酝酿的十分和谐。
红衣男子轻抿了一口茶水,看着江面慵懒道:“贵国想与我讲过联盟御敌?原谅本君多疑,妖君凭什么认为我江国就会出兵援助?”说罢,缓缓转过头看向对面的紫衣男子,也就在这时,借助灯光,墨渊看清了男子一直隐匿在黑暗中的面容。
男子有着白皙光滑的皮肤,细长的月眉下绯红的凤眸尽显妖魅多情,刀削的下颚,精致清晰的五官柔美中带着嗜血冷酷,丹唇性感薄凉,左边眼角一颗细小浓黑的黑痣更是把此人的面貌的魅惑展现到完美,简直是美得比女人还妖孽,全身散发的蛊惑气息竟使人有丝丝醉意。
墨渊暗自呼了一口气,这丫的妖孽真的是江国之君黔郗么?该不会是黔郗找来的冒牌货敷衍她的吧……
墨渊礼貌的转过头,嘴角含着一抹疏离的淡笑,“相信魔君早就看清了这骐国的动机,难道骐国真的只是为了找公主就要攻打我朔仟?以在下看来,找公主只是个借口,想借机开战才是真的吧。”墨渊知道,骐国是因为其唯一的公主出国游玩失踪了才开战的,反正对外的说法是如此,不管公主是否在朔仟境内,就是硬要把这绑架的屎盆子往朔仟国脑袋上扣。
对面的黔郗闻言,柳眉一挑,轻笑道:“呵呵,看来朔仟国这会出能人了,这位公子好生聪慧,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江国不可能白白出兵,只要使者能经得起本君三重考验,那我江国就与你朔仟联盟如何?”
墨渊一听,嗤笑一声,淡淡道:“看来魔君还是不明白,骐国的野心可是能并吞你我两国的血盆大口,若不联盟,被灭只是先后的问题,既然如此,这对你我国家都有益处的事,魔君凭什么认为在下会接受您的考验?”此时的墨渊已经月兑下纱帽,一只深邃的黑眸绽放着狡黠的光点。
这时,黔郗本坐在方桌对面的身体忽然前倾,二人的脸离得极近,对方的气息,相互喷在脸上,黔郗邪佞的看着墨渊,薄唇勾起的笑眉的颠倒众生,呵着气低声道:“就凭你朔仟国会先被骐国灭掉……”话音刚落,黔郗又是意味十足的深吸了一口气,挑逗之意更加明显的喃语道:“使者大人真是秀色可餐啊,不如考虑一下道我江国来如何?”
几乎察觉不到的,墨渊的眼角微微抽搐,暗自补脑道:这魔君难道是个变态+断袖?这挖角的方法也忒奇葩了。
同样更加大胆的把脸贴得更近,黑瞳一瞬不瞬的与黔郗对视,轻声细语道:”好一个不帮的理由,这三个考验,在下岂有不从之理?“若仔细听的话,就能听出话中字字切齿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