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四目相接,互相打量着。墨渊面前的男子一身白净的长袍,那不知名的布料在月光点点下灼灼生辉,虽是在隐蔽的大树下,却也可以朦胧的看见那白瓷的面孔,发丝微隐下一双墨眸波澜不惊,有种说不出道不出来的宁静美,却又像一潭幽静的湖水,男子墨发随意束在脑后,几缕用一只乌纱管绾起,余下青丝随意散在身后,一副儒雅出尘的气质不论往哪儿一站都是一幅清丽月兑俗的画卷。
男子同时也在打量着着用剑指着自己的人,淡雅的容颜上没有怒恐,反而扬起淡淡笑容。这公子一袭黑纹紫衣尽显桀骜,那位被黑发遮住的一只眸子冷峭深邃,却是一个黑洞般深不见底,使人萧瑟不安,脸庞却是小巧玲珑,柔顺的发丝用一只银簪绾起半边,这等人物却是很适合夜晚。
墨渊虽是对面前的绝美男子惊艳不已,但还是平静下来道:“我还以为又来了一波,这么晚了,如此美人还是少在这凶险之地逗留的好。”说罢,墨渊收手,剑化云烟消散。这个人不简单,她又怎会看不出来,近在咫尺,她却感觉不出他到底是哪一界的人,不是妖,亦不是人,更不是魔冥,刚才剑指脖颈,也不见他有任何变色。
听闻这般戏言,男子也不怒,只是扬笑淡淡道:“阁下住我舍下竟不知我是何人?”他对着少年的身份和力量都些好奇,对方竟这么轻易的制住了尸族,这是千百年来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事,若非亲眼目睹,他不相信有这种人存在。
一语激起千层浪,这庙子是这个人的?这么说着幻境也是这个人设下的喽?墨渊脸色稍稍一变,很快又平静下来,眸光意味不明的盯着白衣男子,不言不语。
男子无视她眸中的探究之色,独自走到云梯下,淡淡的望着墨渊道:“阁下可愿寒舍一叙?”
黑眸一闪,墨渊走至洛阑身前,轻飘飘的一抱拳,“叨扰了。”说话间,若有所思的瞥以他一眼,抬脚就要上台阶,这时要踩到阶梯时,只觉得脚下一空,腿竟然踩进阶梯里去了!墨渊怎么回料想到如此变故,一个趔趄急忙稳住身形,这才不会太狼狈的摔下去,定住神转眼怒扫洛阑。
洛阑只是淡淡一笑,不过若是细看,就能看出其中隐含的得逞之意,墨渊自是看出了这丝意味瞳眸微眯,薄凉着看着他,好似要个交代般。
“阁下切莫心急。”洛阑语气温润无害,面色淡定纯良,不过墨渊在就在心里骂了他个千百遍了。
你妹!要不是你迟迟没有动作她怎么知道这楼梯上不得!
洛阑不动声色的一挥云袖,那台阶就实地化了,墨渊不动,那意思就是“你先请吧”,走在这奸诈厮前面不知道他还要搞出什么名堂!洛阑见状,率先走了上去,墨渊随后上去。随着二人向上移动,身后的阶梯又化为虚幻。
这时,走在前面的洛阑平静道:“阁下对付尸族貌似别有一套,在下洛阑,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墨渊淡瞥一眼那俊逸的背影,声音不冷不热道:“墨渊。”墨渊还在为洛阑阴自己的事有些郁闷,但却十分清楚自己奈何不了他。这人一定是在报复刚才用剑抵着他。
洛阑见墨渊不想多说,于是也没再多说什么,二人一前一后沉默着到了庙中。
墨渊一路上都在沉思着什么,倒不是想着如何在“整”回来,而是如何让自己留在这里,既然房子的主人回来了,那么就不能再冠冕堂皇的住在这里了,可是她现在迷了路,虽说这不碍事,但她更想留下的原因是因为是因为周围有众多僵尸,就在刚才她忽然冒出个念头,何不收服了这些尸族组成一支小强般的军队,这样纵使她初来乍到,也可雄霸一方,不求吞并整个苍蒲,找到她的队友能回到未来就回,回不去也乐得有权有势,岂不逍遥?
身后少年心中千百辗转洛阑自是不知,只不过此刻他也没闲着,淡淡的眸子深处暗潮翻涌,这人是妖族的,可是对付尸族竟是如此轻松,想来纵使是自己对付尸族也要下一翻功夫才使其毙命,他一人对付那么多竟是弹指一挥间的功夫,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跨进院门,洛阑一眼就看到那直挺挺的靠在树干上的两个尸族,看着他们脑袋上贴着的黄纸,不经皱了皱眉,一股流光自眼中飞快闪过,而后不动神色的又看向房门,向门口走去,推开门,房中原本覆盖着灰尘的桌椅杂物瞬间变得一尘不染。
随后进屋的墨渊见此,下意识瞟了一眼洛阑。只见他走至桌前,微微抬手向空气中随意一拉,一张椅子就这么凭空出现了!看得墨渊都不禁睁大双眼,惊奇的朝空旷的房间望了望。
“阁下请坐。”洛阑眸带笑意,对墨渊道。随后绕过桌子坐到另一张椅子上,只见他身形掠过的桌子上竟出现了两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墨渊虽是诧异,但随即眼角一抽,就是厉害也不用这么臭显摆吧~
墨渊坐在洛阑对面,语气调侃的试探道:“想不到这孤魂野鬼遍地之处也会有谪仙出没啊。”墨渊故作感叹,黑眸中却是黠光微现。不用说都知道这人不简单,赶住在这地方又设下强力幻境,至今为止他是哪个界的自己都还不能判定,要好好模模对方老底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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