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李虎贤弟被魏延那匹夫……!到底怎么回事,你快快道来!”夏侯威本身都快放宽的心,因为刘禅的这句话,有再度提了起来。
李虎虽然粗鲁、凶残,但却是和夏侯威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哪怕对方人品再有问题,在夏侯威眼中都不是问题。
也因为此,在夏侯渊陨落定军山的时候,夏侯威陷入人生低谷,而李虎依然站在夏侯威的身后帮助他,说到此,除了主仆见的忠诚外,更重要的是兄弟间的义气。
“此事说来话长,不过将军请放心,李爷xing命暂时无恙,此地……人多嘴杂,还请寨内徐做计较……”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刘禅特意环顾了下四周,以示隔墙有耳。
见刘禅如此表现,夏侯威总算是将气势全都收敛了起来,回身带着刘禅回返定军山寨,而刘禅,则跟着夏侯威与向信并肩而行,至于其他人么,要么会山寨,要么处理半死不活的孙霸去了。
至于刘禅废了孙霸的这笔帐,夏侯威是提也没提,事后刘禅才从向信的口中知道,孙霸虽然武功不如自己,但马屁功夫却是一流,所以在这定军山寨内,夏侯威是大当家,李虎是二当家,而孙霸却是三当家,地位高于向信。
只是夏侯威心里头也清楚,这孙霸拍马屁可以,但也只会拍马屁而已,所以当李虎的未来女婿,与孙霸有摩擦的时候,夏侯威毅然决然地站在了刘禅这边,果断的抛弃了孙霸。
何况,孙霸废都已经废定了,而刘禅的实力别说孙霸,绝对在向信之上,废掉的马屁jing和人才外加半个亲戚之间如何选择,那是连思考都不需要思考的。
刘禅就这么一路轻松地跟着夏侯威进了定军山寨,虽然定军山不过是个山贼的老窝,但夏侯威好歹是魏国大将夏侯渊之子,外加有向信这等善于治军的人在,这定军山寨弄得跟训练有素的军营一般,如果这也要算山贼的话,恐怕是山贼中的霸主了吧。
才一进入定军山寨,刘禅就看到山寨的四周,到处是岗哨和巡逻的士兵,山寨的四面角落也修了箭塔,ri夜巡逻jing戒着。
再往里,便是士兵们训练的场所,还有一座座营帐,而粮仓则分布在四个区域,以免因一处起火而导致断粮的危险。
令刘禅没有想到的是,寨内还有水库,以防出现断水的危机,乍看之下,这座军寨简直堪称固若金汤,寨内又有小三千人众,凭借着这等兵力,就算派遣四五万军队强攻都未必能成,而要派遣大军围住定军山,以山寨内的储备,就算围困个半年都未必能耗到粮尽。
难怪以魏延的实力,都拿定军山没辙。刘禅不仅心中暗道。
而夏侯威一路上还热情地为刘禅介绍山寨内的景象,俨然一副把刘禅当自己人的样子,夏侯威没有娶妻,更别提后辈子嗣了,所以自己好兄弟的女婿,就当成自己子侄那般看待了。
反而是向信,一路上都默不作声,反而是不是斜过眼睛偷偷打量着刘禅,但却又不敢明目张胆的打量,以防被刘禅发现。
刘禅自然知道这向信在偷偷打量自己,这不仅是因为刘禅的修为在向信之上,更重要的是,刘禅的灵魂境界更是远比修为境界来的要高,要查看向信的小动作,那是轻而易举的。
“看来……这位向信向将军,心思缜密的程度,就连夏侯威都比不了啊……”刘禅心里大致对定军山的情况有了个模糊的定义了。
定军山里,要论修为实力,当属夏侯威第一无疑,但要说心思细腻,还是这位向信将军厉害,至于李虎、孙霸之流,一个被关起来了,一个被废了,不做议论。
“与其防着夏侯威,反倒是要小心向信,不能被他发现了我的真实目的才是……”刘禅一边跟着夏侯威往中军营帐走去,一边心里盘算着此行的目的。
在夏侯威的带领下,刘禅包括向信,全都进入了定军山的中军帐内,三人分主次坐了下来。
“贤侄啊,你看我军气势,是否威武?”夏侯威坐在帅席上,满脸自豪的询问刘禅。
“将军军势威武雄壮,世所罕见,小侄实在是钦佩不已。”刘禅知道,这时候自然是一个个高帽子给夏侯威带上啦,反正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刘禅眼角的余光往向信这边一瞟,却看见向信毫不作声,低头喝水,显然是对刘禅的高帽,完全不感冒。
刘禅这也知道了,为啥向信本领在孙霸之上,却不得重用的原因了,不合领导的胃口呗。
夏侯威也乐得向信闭嘴,毕竟他一开口,说的话里十句至少有八句不怎么中听的,还不如不说。哪像单禅贤侄说话那么地道,那么够意思。
而刘禅也是,说的话里时不时就蹦出两句“将军威武”之类的标志xing口号,一句句都说到了夏侯威的心坎儿里,说的夏侯威是连连点头。
就在刘禅和夏侯威聊得你侬我侬的时候,营帐外正好走进一名年约十来岁的侍女,为夏侯威、向信以及刘禅斟水。
刘禅随意的看了一眼这名侍女,却见这名侍女五官端正,面貌清秀,算是一可人儿,只是被黑sè的污渍弄花了脸而已。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山贼窝里,该不是被强抢上来的吧……
“单禅贤侄,这丫头名叫小筼,是我和李虎贤弟在定军山半道上拾到的,她说她父母双亡,请我们收留,我看我们这里正好缺个使唤丫头,就收了她,别看她脏兮兮的,手脚倒也勤快。可惜你已经答应娶了李闺女,不然的话,让她来伺候你倒也不错,哈哈哈……不过贤侄你在寨内的生活起居,倒是可以叫她服侍。”夏侯威看到那叫小筼的侍女,顺便给刘禅介绍了一下,后又对小筼道“诶,小筼,这位是单禅公子,这段ri子单禅公子在寨内,你好生服侍,知道么?”
“遵命,将军。”那叫小筼的姑娘乖巧地向夏侯威行了礼,又向刘禅行礼道“小筼拜见单公子。”
原来不是被强抢上来的,是孤儿投奔的哦,怎么什么地方不好投奔,偏偏投奔了山贼呢……刘禅心里头郁闷道。
“贤侄啊,言归正传,你给我说道说道,李虎贤弟到底怎么个情况。”夏侯威与刘禅寒暄了一番,就切入了正题。
“将军,此时说来倒也话长,当初在下与李小姐一见如故,李爷也接纳了在下,就在在下回家准备聘礼这工夫,那汉中城内的魏延正好遇见了李爷,要说魏延那厮虽然无谋,但力气却有几分,外加魏延人多势众,李爷不是敌手,被那厮生擒回了汉中牢内。”
“魏延那厮端的无耻!修为比我李虎贤弟高也就罢了,居然还以多欺少!”夏侯威虽然嘴上骂到,但却也承认魏延的修为厉害。
“在下也是事后才得到的消息,李爷与李小姐都被关在了汉中牢内,在下托了些关系,上下打点了一番,才得意进入牢内探视。”
“贤侄快说,然后呢!”夏侯威在这时候不免催促刘禅。
“是这样的,本来在下打点一番,外加拖些关系,拖延李爷的处决时间,等魏延那厮放松了jing惕的时候,再安排些亡命之徒,把李爷与李小姐劫出来,但后来却放弃了这个计划。”
“在下与李爷一合计,心想不如将计就计。”
“如何将计就计?”
“是这样的,魏延那厮在拿下了李爷后,正好得到消息说羌族在阳平关有异动,魏延便拎着汉中城内的大小将领,外加汉中半数以上的军队,支援阳平关去了!”
“在下是想,趁着魏延不在汉中,汉中城内空虚,我等率军杀向汉中,夺了汉中城,到时候,将军便也学那刘备,做个汉中王,有何不可!”
“嘶……这个……贤侄啊,倒不是我不信你,只是……你这个计划不免太过冒险了吧……哪怕汉中兵力空虚,以我山寨三千号人,恐怕……”夏侯威听到这里,却面露难sè,刘禅也知道,光凭这番说辞,就要夏侯威以全部军力去偷袭汉中是不可能的,不过,刘禅却也早就准备了后着。
“将军大可放心,在下若无十成把握,怎会眼看着李爷身陷牢狱却自己孤身前来呢!在下早已收买了一些亡命之徒,等我大军偷偷来到汉中城外的时候,便在城内放火,接应我军行动,并且救出李爷。另外,在下还与看守汉中城门的几名看守有结拜之情,我已与他们约定好,只要收到我的消息,便打开汉中城门,届时又有城中内应,城门又如同虚设,我军长驱直入,汉中唾手可得啊!”
刘禅越说越激动,连同在坐的夏侯威也激动了起来。
“好啊!我得贤侄,如鱼得水啊!哈哈哈哈!”夏侯威激动的连身前的桌子都给拍断了,连声大笑。
“将军且慢!”就在刘禅认为大功告成的时候,向信的声音却打断了夏侯威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