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七喜,一脸的怒气,有气无力的说:“方云,叫他出去,我不想看见他。”方云尴尬的看看七喜,七喜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经过许杰身边时,向许杰递了个眼色,示意许杰出来。
见七喜出去了,苏小喘了口气,挣扎着站起来,“我要回寝室。”方云急忙点头,“好,回寝室。”这时曲可凤樱咛一声也醒了过来,见同学们都围着自己,“我怎么啦?”急忙要坐起,却发觉自己浑身酸软无力。
肖艳忙扶她坐好,方云看看李君,“你留下来,等会老师来了,你告诉他一声。”李君点点头,“下节课是石老师的课,我跟他说好了。你们去吧,小心点。”
“嗯。”方云点头,扶着苏小荷离开教室向寝室走去。一路上,四人都没说话,每上一层楼,四人都会停下来歇歇,因为苏小荷和曲可凤实在是太虚弱了。
将两人扶到床上躺好,方云起身给两人倒了杯茶,然后在苏小荷的身边坐了下来,“伸手模了模苏小荷的头,“还好,正常。”但肖艳也学她的样去模了模曲可凤的头,却一下子叫了起来,“好烫啊。”
方云急忙过去,一模之下大惊,曲可凤的头烫的可怕,“她发烧了。肖艳,你看着小荷,我送她去医务室。”肖艳点头,“你行吗?”曲可凤听着两人的一问一答,虚弱的出声,“我没事,我还能走,方云扶我一下就行了。”
方云伸手扶起她,看到曲可凤脖子上的项链,就突然想起了七喜交待的八卦坠子的事,犹豫的撇了眼苏小荷,想到今天要不是七喜,可能自己已经完了,她决定还是把八卦坠子拿出来。
“等我一下。”她站在肖艳的床沿,把那几个坠子从枕头底下模了出来,拿出了四个,装进了口袋里。扶起曲可凤出去,肖艳跟到门口关门,方云示意她跟出去,站在门口,方云把那坠子掏了出来。
肖艳正要叫,方云看向屋里嘘了一下,先给曲可凤戴上一个,再递给肖艳一个,看着她戴上,又递给她一个,小声交待,“这个给小荷,你哄着她戴上,她要是实在不愿戴就等我回来再说。”肖艳接过去,点点头,转身进屋。
方云小心的扶着曲可凤下楼,刚出了宿舍的门口,就见李君气喘嘘嘘的跑过来,见她们出来了,上前扶着曲可凤的另一只胳膊,“我跟石老师说了,他不放心,让我过来看看。”方云点头。
“可凤这么啦?”见曲可凤无精打采的样子,李君猜测,“生病了?”方云点头,“发烧了,头好烫,我们把她送到医务室。”哦,李君更小心的扶着她,三人向医务室走去。
从松柏间的小路去医务室会少走一段路,所以她们决定从小路过去。而松柏小路就在女生宿舍和艺术楼的中间,所以她们才走到小路的路头,就听到身后七喜的声音,“等一下。”
方云站住了脚,见七喜和许杰一起从艺术楼的方向跑了过来。见曲可凤的样子,许杰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七喜,“我来背她吧。”小心的把曲可凤背起,几人一起把曲可凤送到了医务室。
校医马上给她打了一针,安排她去里面的房间躺好,准备打点滴。肖艳担心的问,“她怎么啦?”校医边配药水边回答,“没事,发烧了,退了烧就好了。”大家这才放心下来。
七喜走到曲可凤的身边,“还记得你下课时干什么了吗?”曲可凤眨眼回忆,“我记得本来是和小荷一起去卫生间的,后来……”她使劲的皱眉,“不记得了,头好痛。”七喜凝视着她,看得曲可凤感觉怪怪的,“怎么啦?哪里不对吗?”
七喜摇头,对她微笑,“没有,我随便问问。”站起来,“让肖艳留下来照顾她,你跟我来。”七喜转身出去,方云冲曲可凤笑笑,“你好好休息,我马上回来。”曲可凤点头,闭上了眼睛。
交待肖艳看好曲可凤,方云放心的跟七喜出去了,因为给她们都戴上了七喜的坠子,所以方云感觉安心了不少。
跟着七喜出了医务室,就见许杰手里多了个包,正觉眼熟时,七喜已把包接了过去,“我来,走吧,咱们去石老师的宿舍。”方云什么也没有问,跟在他们身后向石老师的宿舍走去
上了楼,许杰竟有这宿舍的钥匙,打开门,三人走了进去,方云注意到许杰关门时还紧张的向四周望望。因为取得了暂时的胜利,方云觉得自己已经轻松了很多,见许杰那样,便扑哧笑出了声,“难不成还有人跟踪我们啊?”
许杰关上门,进来,“要真是人倒不可怕,要是鬼可就麻烦了,还是小心点好。”七喜点头表示同意,方云在板凳上坐下,看着七喜打开包,把东西拿出来。
肖艳见方云下去了,转身进门,在苏小荷身边坐下,想起苏小荷对七喜意见那么大,她愿意戴七喜的这个坠子吗?苏小荷躺在床上,见她满脸犹豫的神色,“怎么啦?有什么话说。”
肖艳虽犹豫但还是把坠子拿了出来,观察着苏小荷的脸色,吞吞吐吐的说:“这个、哦……”谁知苏小荷却未像上次一样翻脸,只是笑了笑,伸手把坠子接了过去,“是不是方云让你交个我的?”
肖艳点头,“其实七喜也是好意,我觉得戴上总比不戴要强些吧,也许,确实管用呢?”苏小荷看她希冀的眼神,把坠子又递了过来,“你帮我戴上吧。”肖艳见她愿意戴了,大喜,麻利的把坠子给她戴好。
苏小荷摆弄着这八卦的坠子,“她们都戴了吗?”肖艳点头,“都戴了吧。对了,小荷,你刚才怎么晕倒了啊?”
苏小荷打了个呵欠,慢吞吞的说:“我也不知道,我困了,肖艳,你看着我睡会儿。”“嗯,你睡吧,我就在这看着你。”见苏小荷闭眼睡去,肖艳拿了本书随便的翻看起来。
医务室里,曲可凤已经打上了点滴,昏昏沉沉的睡去。刚才有一个男生来找校医,校医便匆匆的跟他出去了,也没人可以聊天,李君无聊的坐在曲可凤旁边看着输液瓶里的药水有规律的往下滴。
药水已滴掉了一半,李君觉得无聊极了,张大嘴打了个呵欠。但她看输液瓶的眼却突然直掉了,嘴巴也大大的张着,惊的合不拢了。汗毛一根根的竖了起来,她觉得自己的脊梁开始往上冒寒气,她清楚的听到了自己的牙齿打颤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