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刺 第8章 罪大恶极,推出午门斩首

作者 : 吻不过三更

我开着红sè马自达,载着一脸木然的钱谦回翔州市。

“钱谦,你家住在哪个区啊?”

“洋河路400号!”

“我是说您翔州市的老家。你家是哪个区的啊?”

“我忘记了,你带我去崔茜那里吧!”

真想骂他脑残,看在他重度神经衰弱和轻微的自闭症的分上,本小姐还是忍住了。

整整开了3个小时的车,终于驶入了翔州境内。

我的鼻子贪婪地呼吸着家乡的空气,我都快半年没回翔州了。

休息片刻后,我又有了jing神,索xing一口气开到当年就读的中学。学校守卫比我之前想象的要严得多。我说想进去找校长,门卫老头子盯着我看了半天,摇了摇头说:“校长不在,你不能进去。”我又说找副校长,那老头还是不让我进去,说什么副校长出差去了。然后不管我再说什么理由,他都不理睬我,拿起一份报纸把脸给遮挡住了。

“什么态度!我呸!”我冲着学校的大门啐了一口。

我开着车到了东街区公安分局找周晓文。

周晓文,52岁,身高180公分,体重目测70公斤,东街区公安分局局长,也是刑jing队队长,与我做律师的父亲是好友。

我进了jing局的大门,不用下车就能开进去。门岗那位同志还跟我行了个礼,拿我当领导似地。

周晓文见了我,立刻叫人给我倒茶,还招呼我吃冰淇淋。

我忙说:“喝口水就行,不必那么麻烦。周叔叔太客气了!”

周晓文问我回家没有,好久没见我回市里了。我说上次从市里出去后,又换过几份工作了,现在在依湖市上班。这次回来一来是探望父母,二来是找周叔叔帮个忙,查一个人的住所。

周晓文忙问我要找什么人。我告诉他,是我初中的数学老师钱谦。

“什么?你找他?”周晓文顿时惊讶得几乎两只眼珠要蹦出来。

“怎么了?他记不清自己住在哪里,我就带他来找你了呀,你们那里应该可以查到的吧?”

周晓文以一种极为诧异的目光盯了我十余秒,确定我说的是实话后,他用一种近乎试探的口吻问我:“楠楠!你怎么跟他在一起了?”

“周叔叔,您说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跟他在一起?我是……”我想把在上班路上遇见他,然后帮他找家的事情解释清楚,可这么多的事,一时三刻怎么说得完呢。于是我简略地说道,“我在我工作的那个单位附近见到他,当时他迷了路,所以我就想把他送回家。”

“是这样的啊!楠楠!这种人你还是不要搭理好,千万别同他沾上关系。他可是出了名的……”周晓文yu言又止,顿了顿,然后说道,“他是一个贪污犯,而且还是一个强-jiān犯!”

“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个人民教师,一个受人尊敬的长辈,怎么可能跟贪污犯、强-jiān犯扯到一起去?

我起身要走,周晓文拉住了我,让我坐下。同时,他跑到我的车里去确认一下钱谦的身份。

尔后,他确定坐在我车子里的,正是钱谦。同时也很肯定他就是那个贪污犯兼强-jiān犯的钱谦。

这一刻,我崩溃了,我怎么好像是从火星来的,一切都好陌生。我心中那个正直、无私、受人景仰的模范教师突然间成为了一个过街老鼠,顶着这么两个肮脏的头衔。

“楠楠!”周晓文说道,“周叔叔是不会骗你的。这些事都是你大学毕业后发生的,你回家的次数少,也没留心这些个事。这个钱谦,他是个如假包换的大坏蛋!”

我的目光有些涣散,我的潜意识叫我不要相信这些话,可是这些话却还是一字不漏地进了我的耳朵。

“楠楠!听叔叔的话,这个大坏蛋啊,你以后有多远离他多远。叔叔等一下就把他送到收容所去,那里才是他应该去的地方。”

“可是……他不应该回家吗?”

“家?他回哪个家啊?楠楠,他现在没有家了。他的儿子三年前离家出走,他的老婆疯了,一直在翔州市康复病院接受治疗。他变卖了市中心的一套房子,把钱赔给了那个受害的女孩家人。要不是这样,他还要多坐三年牢呢。”

“那他岂不是无家可归?”我对于钱谦的现状掠过一丝同情。

“楠楠,这种大坏蛋,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你知道吗?那个被他欺负的小女孩,还不到十四岁呢。这么一个纯洁的小女孩就这样让他给毁了。”

我的心又受到了一次重击。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我快步冲出门,把钱谦从车子里纠了出来,狠狠地扇了他两个耳光:“你这个老混蛋!老流m!”

解恨之后,我就把钱谦扔给了周晓文,自己驱车回家了。

回到家中,我洗了一个钟头的冷水澡,把自己的脑子彻底地冰镇一下。我在想如果我那天不选择抄近路,而是从大路开车去上班,就不会遇到钱谦这个混蛋。如果不遇到他,他在我的心目中仍是那个品貌兼优、完美无瑕的人民教师。如果我见到他,但不认他,也不会知道他是个贪污犯、强-jiān犯,也不会弄得自己忙里忙外,忙东忙西,白忙了半天还惹了一肚子火。钱谦真是可恨,他就该是跟他老婆一样,送进jing神病院。这个老不死的、老sè鬼、老**、老贪污犯,就他事多,就他麻烦,年纪一大把,还找个姘头同居,真是把人民教师的形象都抹得跟墨一样的黑。

我一边骂,一边拿莲蓬头往自己的脑袋上冲。

“楠楠!楠楠!”母父敲着浴室的门,“都一个钟头了,洗得皮都掉了,还不出来啊?”

“知道了!这就好了!”

我从浴室出来,看见母亲已经做了满满一桌我爱吃的菜,要是从前,我肯定忙着拿筷子。可这一天,我一点儿食yu都没有。

“楠楠!有什么事不开心吗?跟妈说说!”母亲温柔地问道。

我拿起筷子,在这一碟菜上捣鼓几下,又在那一碟菜上捣鼓几下,就是没有夹起哪块来吃。父亲来了,看到我无jing打采地在饭桌上,开玩笑地说:“又是谁惹我了家的牛小姐啊,这人真是罪大恶极呀。”

“是呀,罪大恶极,我看直接就该判他死刑!推出午门斩首!”

“哟!还午门斩首呢?共和国的刑法里可没这一条哦。现在就算判死刑,也都往人道主义上靠,现在都改注shè行刑了。一针下去,一点痛苦没有!”

“呸!还注shè行刑呢,他就该凌迟处死!”

“这孩子,跟什么人这么较劲呢,口水都啐到饭菜里了。”母亲关心地问道。

“不说了,想想就来气!”

“好楠楠,乖!跟爸爸说,谁欺负你了,爸爸替你收拾他。”

“爸!妈!你们呀就别管了,我自己会处理的。”说完,我扒了两口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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