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幸福美满的生活,因为小倩父亲的回来,而变得支离破碎。小倩暂时不想让父亲知道自己谈了男朋友,更何况陈博是当初抓他进去的人。陈博尊重她的决定,只得搬回了家中。从戒毒所回来的宇文宏,江山易改,本xing始终难移,很快,那些狐朋狗友又来了。
家里被弄得乌烟瘴气,小倩的身上又出现了受伤的痕迹。有一天,陈博从小倩家的楼下经过,听到小倩的求饶声“不要打我!爸爸,你不要打我!”他忍无可忍,冲上楼去,把宇文宏狠狠揍了一顿。
“下次你再打她,我抓你回局里。”他气愤地jing告了他。
“翅膀长硬了,交男朋友了?还是个公安!了不起呀!”宇文宏愤愤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爸爸,你不要再吸了,家里已经没有钱给你买白粉了。”她哭着对她父亲说道。
“没钱?你没钱,他有呀,他不是吃皇粮的吗?”宇文宏转而对陈博说道,“你睡过我女儿是吧?我就知道这丫头没脑子,早晚要被人睡,没想到是你这个死条子。你睡过我女儿,对我这个未来丈人客气点,有钱吗?拿点出来!”
“爸爸,你不要再这样了。”
“你给我闭嘴,赔钱货。”他一个巴掌扇到小倩的脸上。
“我跟你说过,不准你再打她!”陈博火气上来了,一拳砸在宇文宏的脸上,顿时他被打得眼冒金星。或许是吸毒的人身体都比常人要弱一些,陈博只是打了他两三拳,他竟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你……你好样的!睡我女儿,还……还敢打我。”宇文宏躺在地上,喘着气骂道。
“哥哥,你不要再打他了,再打就把他打死了。我只有他一个亲人了……”小倩跪在了他的面前。
陈博心头怒火未消,但经不住小倩的哀求,只得作罢。他拉着小倩的手,离开了那个房子。
“死丫头,你敢跟这小子走,我打断你的腿!”宇文宏在身后恶狠狠地骂道。
两人走在路上,心情都很不好。
“要不你到我家来住吧,我妈也挺喜欢你的。”
“可我爸一个人在家,没人照顾,我担心……”
“如果他不是你父亲,我早就一拳砸死他。这种人渣!”
“可他毕竟是我爸爸……”
“你先住到我家里吧,以后咱再从长计议。你现在回去,不被他打死才怪。我不想你再被他虐待,你看看,这才几天,你就已经浑身是伤了。”陈博心疼地把她搂在怀里。
小倩在陈博的家中住了一个星期。生活虽然安定了,不用担心会被父亲虐打,可留下父亲一个在家,小倩始终还是有些不放心。陈博答应她过两天有空了,陪她回家去看看。
那天是农历的七月半,陈博下班回家没看到小倩,母亲正在门口烧纸钱。陈博问母亲,小倩去了哪里。母亲告诉他,她回家取衣服去了。
母亲灰炉里的纸钱烧了一半,一阵风刮来,全吹到外面去了。不知为何,陈博心中有些不安,而且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向了小倩的家。
小倩的家里,那个瘾君子正在吞云吐雾。
“小倩呢?小倩在哪里?”他拎起他衣领问道。
“对我说话客气点,好歹我是你丈人。”
“我问你,小倩去哪里了?”他的火气又上来了。
“她有手有脚,去哪里,我怎么知道?”
“到底去哪里了?”陈博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他痛得咳了起来。
“说不说?”陈博一边问一边将拳头径直冲着他的脸去,他立刻用手挡住,开始讨饶,他尝过他拳头的滋味。
“我说!我说!”他求饶着,跪在地上,“我……我把她卖给刀疤强了。我毒瘾犯了,家里实在没钱……”
“什么?你拿她去换白粉?”陈博怒不可遏,挥拳照面门打去。宇文宏在陈博面前,除了求饶,啥也做不了。
“我问你,刀疤强去哪里了?说!”
“我不知道,只是听他手下说,要去别的地方做桩大买卖。”
“我问你他去哪里?”
“我真的不知道,你打死我,我也不知道。”
宇文宏再一次被送进了戒毒所。
三天后,小倩的录取通知书到了,她真的被广东一所重点大学录取了。但小倩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八年了,陈博找了她整整八年。这期间,他在执行任务时,每当看到毒犯,就会特别窝火,多次发生严重伤人事件。也正因为如此,他从一个地方调到另一个地方,最终被调到翔州市来。在这里,周晓文很赏识他,没有因为他的那些不良记录而鄙视他。而陈博也敬重周晓文,因为他俩的xing格很相似,都有一颗嫉恶如仇的心和不拘小节的个xing。而且周晓文给陈博的感觉很稳重,处事的方式也与自己很合拍。所以,他在这里一待就是一四年,成了周晓文不可多得的助手。
“你们俩算是惺惺相惜吧,你很敬重他的‘稳重’?你们全是流m,上次打钱谦,后来又虐待花云淹,你别跟我说,你们觉得这么做没有错?”我听他说到周晓文的时候,就有点火气上来。
“丫头,你怎么对姓花那小子这么维护。为了他,连你的周叔叔也敢开罪。”陈博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是呀是呀。”
“你可别跟我说真的喜欢上那个家伙。那家伙只是长得很年轻,实际年龄可以作你爸爸了。”陈博坏笑着说。
“大叔会疼人呀,你不知道吗?”
“看来我这回是输给大叔了!”
“你能不能正经点,成天一副痞子样。”
陈博吐完了心事,倒轻松了许多。希望苍天有眼,能让他快点找到小倩吧。或许他的一身痞子气也能从此收敛点。
“苏妹,你又在想什么心事了?看你笑的那么贼。”
“我在想你跟小倩的事情呀。真没想到你这么一号痞子似的人物,还有个大胸妹子会喜欢你。”
“你这叫什么话嘛?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差劲,你除了说我是痞子、流m、土匪,你还能用点好的词来形容我吗?我知道你眼中的花哥是最好的。那个整形狂……”
“你说好听点行不?什么整形狂,他只是……”
“我果然没有猜错!”
“你可别瞎说。”
“你的那个草原王子呢?我很想见识一下哦。上回听说你他身材魁梧,又会shè击又会摔跤的,我倒很想跟他过过招。”
“别提了,已经是别人的老公了。”听他提到阿力,我心里就开始不舒服。
“不会吧,这才多久的事,上回在局里,你提到他时还眉飞sè舞的。你去医院做个手术,怎么,他就成了别人的老公了?是不是你那方面不行呀?蒙古人都很骁勇善战的……”
看到陈博笑起来一脸匪气,真想揍他一顿。
“那方面行不行,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当事人知道就行了,不需要告诉你的吧?痞子!”
“还是因为你跟姓花的那小子……”
“他俩又没见过,你问这么多干嘛,真讨厌。”虽然嘴上这么说,我的心里也开始反问自己,自从见到了花云淹,似乎对阿力的感情没有之前那么深了。
和他分手的伤痛能这么快复原,恐怕离不开花云淹的因素。我也没觉得自己是个花心的女人,难道感情这种事真的经不起时间与距离的考验,更经不起第三者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