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冲上前去把这两个流m揍一顿,没想到已经有人快我一步出手了。确切地说是出“棍”。那个女的个子不高,细胳膊细腿的,力气却不小,两棍子下去,两个男的就被她打倒在地。可她仍不停手,继续狂打,棍子雨点般地落在两个小太保身上,疼得他们哭爹喊娘,全无招架之力,只是缩在那里抱着脑袋。
“你会把他们打死的!”我上前拉住了她。她转过脸来,我竟发现这女人如此眼熟。
“算你们走运。”她扔下了棍子,用高跟鞋狠狠地踹了他们几脚,骂道:“仆街!”
她转身而对那个小太妹说道,“想死也找个别的方法,嗑什么药,月兑线!”
小太妹并不领情,骂道:“要你多管闲事,神经病!”
她扯住了小太妹的头发,把她的头往墙上撞。我见到这景象,把我吓坏了,连忙去拉住她的手。
“你放开我,她要想,我就成全她!与其嗑药嗑死,或是让这两个太保玩死,不如撞墙撞撞死,还死得干净些。”她推开了我,继续按着她的头往墙上撞。
“你疯了?”我抓过她的胳膊,给了她一拳,正砸中了她的鼻子。她捂着鼻子惨叫,匆匆离开了小巷。
我打电话报了jing,公安很快带走了这三个嗑药的少年。
“这个女人是若菲!”我终于想起这个女人了。很后悔自己认人的反应如此迟钝,刚才如果认出来的话,直接就可以抓住她了。没想到就这样让她给跑了,真不甘心。
母亲打来一个电话,说姨父的婚事可能要延后,因为表妹突然和她的准继母闹翻了,大打出手,表妹还打断了她的鼻梁骨。
“怎么会这样?”我没想到表妹会这么狠。
“其实我今天打你电话,还有一件事要问你。你是不是同一个年纪很大的男人在处对象?听说这个男人是你姨父未婚妻的前夫。”
母亲这么问,肯定是我那个好表妹打的小报告了。
“是的。”
“你脑子在想什么?他都可以当你爸爸了,而且还是离过婚的。”母亲的声音很激动。
“雯雯跟你说的是吧?她自己还不是……”
“她的事我不想管,也管不到!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跟那个男人怎么样了?你不要跟我说你就打算这样跟他好下去了?”
“是的。”
“你想把我跟你爸爸活活气死吗?”
“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的……”
“你真的是太不像话了。你爸爸现在已经去找那个男的了。”
“什么?”我有一种天要塌的感觉。
开汽车回去要3个钟头,我直接开车去了火车站,赶上了最后一班去翔州的动车。在车上,我的心里很烦很乱,打电话给花云淹,一直显示关机。打电话给陈博,他也没接。坐车的一个多小时,竟比一年还要漫长。到了站,我第一个冲了出去。
花云淹的办公室还亮着灯,这个点已经是晚上8:00了。我又打了他的电话,还是关机。又打了陈博的电话,第一次没打通,第二次打通了。
“楠楠,不好了!”他一接通电话就一副着急的样子。
“怎么了?”我被他吓着了。
“你爸来医院找老花了。还有你姨父跟你表妹。”
“啊?”这可怎么办。
“老花前妻鼻梁骨被人打断了,现在老花正在给她做手术。你们家人全在老花办公室里,火药味十足,随时会爆炸!”
“我就在医院门口,我……”
“你已经过来了呀?我看你现在还是不要进来的比较好。”陈博劝道。
我听说花云淹正在给秦飘飘做手术,就有点儿犹豫不决。跟秦飘飘撞上,那就彻底穿帮了。可花哥怎么办?现在是他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不能让他独自一人面对困境。
“陈博,秦飘飘那个手术是全麻还是局部麻醉?”
“全麻,脸上动刀子呢。”
“那就好!”
全麻的话,醒来要第二天了。那就可以避免同她直接照面了。
我走进了花云淹的办公室。我父亲见了我,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有脸回来。”
我表妹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身上的肉扯下来。
姨父见了我则又叹气又摇头。
“有什么事就说吧,用不着这样!”我也被他们惹火了。
“你倒底是哪个筋搭错了,和这样的男人搭在一起?”父亲骂道,“这个败类,连雯雯都骗,明明知道他老婆要嫁给雯雯的爸爸。这是多歹毒的用心?”
“你都没弄清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就说别人用心歹毒。”我瞪了表妹一眼,“到底是谁在那里捣鬼,放着好好的ri子不过,就喜欢搞风搞雨,颠倒是非。”
表妹被我说得哑口无语。
“你还嘴犟,要不是雯雯告诉我,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给人骗。”
我转过身去,走到表妹面前:“雯雯,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到底是谁骗了骗,到底是哪个‘不要脸’,蛮横、无理、任xing、霸道,被人拒绝还要强行逼婚,又是哪个在颠倒黑白,搬弄是非,搅得家无宁ri?你说呀,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表妹被我逼退了两步,姨父原本见了我只是摇头,这一刻却也把目光集中到他女儿的身上,看着表妹被我逼问得哑口无言,一脸窘态,只有低头的份,没有强辩的话。
“雯雯,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就是你刚刚跟我们说的那些。”我爸爸也走了过来。
三个人的目光全盯在她的身上,她缩到一边,竟哭了起来,一脸委屈地边哭边说:“我也不想的,谁叫我这么喜欢他,可他偏偏不喜欢我……”
姨父的一个巴掌打在了表妹的脸上,清晰的五根指印。他还要抬手,被我爸爸拦住了。
“桂生,算了,雯雯还小……”
“就是因为她小,所以我一直宠着她,你们也一直惯着她,现在越来越不像话……”姨父一边说一边又激动起来,挣月兑出我父亲的胳膊,又上前要去打表妹。
照理我也该去拦着他的,但这次我心里恨极了表妹,索xing就没用去拦,结果姨父真的上去又扇了我表妹两个耳光。
“桂生!桂生!算了!算了!你打死她又能怎么样?说到底这个花云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招惹了我们两家的闺女。他还是你老婆的前夫,你说他要是没心机,会做这种事?分明是报复。”我爸使劲拉住姨父劝解着。
“我也想会会这个男人,到底给我女儿灌了什么迷汤,竟然会一头栽进去。还搅得我们家家无宁ri。”姨父把怨恨的对象又重新转移到了花云淹身上。
表妹一声不吭,坐在角落的凳子上。此刻她算是咎由自取,只得在那里老老实实地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