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红叶苦笑道:“你以为我在华姨家?我一个人几乎绕遍了整个姚城,苦苦的等候,那知你这么狠心连电话也不来,还无法接通!我像傻瓜一样在那儿痴痴的盼等。”
原来红叶说得是真的,她从三点半下班一个人在街上苦苦等,一直等到晚上九点,也不知道是否已填过肚子,她如此执著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我。可红叶都快为人妻了,自己难道还有希望吗?
陆枫知道她这么苦等并不是为了吃,那只是一个掩饰。他又想以小灵通没电为由,可又觉这理由勉为其难。陆枫想起今年观世音菩萨生日那晚,他随母亲三更天去胜归山许愿,参拜到一半,天就下起了毛毛细雨。
他站在石桥上,望着远方凄迷的群山,苍茫的夜色,无由地想起了你,想起了你明净可人的笑容,他就痴痴地站立在那里,任雨淋湿他期盼的心,那是一种无奈和幸福的感觉,也许今生很难有人让他有这种感觉了。
红叶见他沉吟不语,于是故作轻松,浅浅一笑道:“我知道你是守信的,才会傻傻的等呵!不过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哦!不必放在心上,我今天看了各处夜景很美,不过人太吵杂,没有夜的静谧。”
陆枫深吸一口气,语调低沉有力的回答道:“不知怎地,听了你的话,令我懂得了许多,无由地感动,如果有个女孩也肯为我痴痴地等那么久,今生我一定会为她守候,无怨无悔。”那一晚,我在佛前许愿,希望你能永远陪在我身边,那迷蒙的细雨见证了我对这份爱的期望!
红叶心中难受,脸上不敢露出丝毫端倪,轻笑道:“哈哈,你肯定会碰到的啦!只是时间问题噢!”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红叶如此绝望和心碎的笑,那让人痛彻心扉的大笑,一时之间他不知如何解释,心如乱麻,他的眼前依稀闪现着红叶孤单的身影,在城市的灯火中憔悴,那零落成冰的心在夜风中飘渺,想着那些影像,他的心再也难以平静,记得我曾经在论坛上写过这样一段话:我喜欢的女孩快成了别人的新娘,可是我还是愿意再等,直到她嫁人生小孩了,然后再找个爱我的人结婚。
知道吗?在我心中,没有人可以取代你的位置,不管是现在,还是在你走后的日子里,忘了爱或许可以,但忘了你我做不到。毕竟可以陪着我流泪、对我真心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为了弥补心中的愧疚之情,陆枫想了想道:“听说你要在中秋节晚会上朗诵诗歌,要不我陪你一起上台朗诵吧!”自小他就钟情于朗诵,曾经在炎热的夏天,为红叶亲自录制了一盒磁带,里面有他诵读的诗歌,还有动人的故事。
“那正求之不得,有你在旁,我心也踏实许多。记得你送我的磁带,我听了很多遍,里面的故事让我很感动。”想起那时我们在一起美好的时光,红叶的唇角逸出一缕温馨笑容,只是奈何这次怕是我们最后的绝唱了。
“那你要朗诵的诗歌准备好了吗?”陆枫询问道。
“还没呢,最近工作忙,家里的事也忙。下星期三华姨休息,我已经和她约好一起去宁波买些结婚的用具。你就帮我在网上找找,关于中秋方面的诗歌,麻烦你了。”红叶托付道。
不悔梦归处,只恨太匆匆。陆枫萧索的笑了笑,充满疲倦的况味,缓缓道:“你放心,这事我一定会为你办妥的。早点睡吧!就让我在梦里,好好回味你的笑容,带着我无言的歉意,今夜无眠。”
一弯朦胧的月亮正从薄翼般透明的云里钻出来,闪着银色的清辉。红叶久久地凝视着,呆呆地出神。这几天看着小姐姐忙着结婚的事,那种辛苦却透着幸福的忙碌,她说早知道这么累,就不结婚了,说是这么说,可是那新婚将至的甜蜜却早已满溢而出了。
只是自己在她的幸福甜蜜下却是越来越痛,没有你,我早已没有了幸福的权利。曾经二十四小时分分秒秒都有你的存在,而今那分分秒秒的幸福就这样转眼成灰,换化成了分分秒秒的伤痛,和对你无尽的想念。
秋天带着落叶的声音来了,早晨像露珠一样新鲜。天空发出柔和的光辉,澄清又缥缈,使人想听见一阵高飞的云雀的歌唱,正如望着碧海想着见一片白帆。夕阳是时间的翅膀,当它飞遁时有一刹那极其绚烂的展开,于是薄暮。
这都快傍晚了,红叶那边音讯全无,也不知道嫁妆都买了好不,陆枫不放心就打了电话过去询问:“今天还顺利吗,有什么好东西带给我啊,我喜欢小巧玲珑、精致的纪念品。”
“我们快到了,东东有些多,你能否来车站接我们呵?”陆枫义不容辞道:“好,那我现在出发,过来接你们。”
跨上自行车,陆枫飞奔到候车站门口。远处汽笛长鸣,诉说着多少的相聚和分离。滚滚红尘,缘来缘去,我已经知道,那属于我的,都将是好光阴,即使悲欣交集,我亦会珍惜。
“陆枫,我们在这里。”拥挤的人群中,蓦地听见这熟悉的声音,陆枫伸长脖子,抬头四望,见那红叶正挥舞着双手向他微笑,双手和背上都负满了物品,想来此行收获颇丰。陆枫上前几步,一把接过她俩手中的物件,轻笑道:“买了这么多啊,简直可以开小卖部了。
三人寻到一个空旷的角落,陆枫拿下红叶的背包,背在自己的肩上,看着*劳一天的她们道:“把沉重的物件放在车架上吧,我推着走就行了,你们也可以轻松不少。这天色晚了,现在回家去吃饭也太麻烦了,要不我们一起去附近的馄饨店,我常常去的,味道还不错。文字首发。”
“那也好,先在那休息会,再回家也不迟。”红叶带着倦意道。夜色渐浓,此时大街两旁已陆续摆起了夜摊,三人行了没多久,陆枫指着其中一块招牌道:“就是那了,我们每人来一碗吧,哈哈,五元一碗的大馄饨,可能会撑死你们的肚子哦。”
走进店门,先找了张空闲的桌,把满包的行李安放到桌底,红叶从背包里拿出本书来道:“枫,也不知道为你买什么好,就送你这本《读者》吧。”
“呵,没事,书是最好的精神食粮。”陆枫接过书粗略翻一遍,道:“不错,你还没看过吧,等你看完了再送给我不迟。”
这时华姨看着这满桌底的物件,担心地对红叶道:“这一大堆东西,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带得了,而且你家晚上的路还不好走。要不你先放在我家吧,有空你叫峰开车过来取就可以了。”
“没办法,暂时只能如此了。”红叶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们,感激道:“那可又要辛苦华姨和枫了。”
“哈哈,你跟我们还客气,应该的,我们是什么关系啊!”陆枫爽朗的笑着,真爱,不是因为你能带给我什么而爱你,而是因为爱你而准备接受你所带来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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