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章玉佩传家
十分钟过去了,李广在埋头看书;二十分钟过去了,李广依然埋头看书,二十分钟,此前是李广注意力的极限,其实,也是大多数人注意力的极限,所以大多数人都是芸芸众生。
但是,今天李广在二十分钟后,依然没有抬头休息,这说明,他的注意力提高了。
三十分钟过去了,这几乎是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注意力的极限!一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现实中难有人如此专一、执着。
一声鸟鸣,一缕风吹,远处的一声喇叭,某人在隔壁的一声叫,播放不停的电视广告等,这个时代,影响注意力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所以,一个小时,注意力的绝对极限。
但是,李广依然在埋头看书。
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惊叹:这小子,如此痴迷书本,难道这书中真有黄金屋、颜如玉?
“哎,李大爷,乘凉呀,小广,看什么呢,那么认真。”下午五点,阳光不再那么炽烈,李家的杂货铺终于有买主来了。
“哎呀,是二婶,您想买点啥?”李广放下书本,站起来招呼道。至于爷爷李家国何时离去又何时回来,李广是啥也不知道。
“也不买啥,就两瓶黄河大曲,你张二叔今天请到了西关二中的那啥刘主任到家作客,喝两盅。”二婶一脸都是笑容。
“哦,那可是贵客,要招待好啊。不过,你家也是卖酒的,咋就没黄河大曲呢?”这时,李家国也从凉椅上起来,走进了柜台,“小广,看你的书去,这里没你的事。”
“我家的,刚好卖完。听说,送货的,又明天再来,所以,在你老这儿买两瓶凑合吧,听说那啥刘主任,只喝黄河大曲呢。”二婶笑着说道。
“哎,爷爷,我去掐两根葱,晚上吃面。”李广虽然是少年,又哪听不出这个同村的二婶是在显摆自家的关系。
二中的那啥刘主任,是校长助理、政教主任,平时对学生一脸严肃,没想到也是一个吃请的家伙,只要一请就来。
与二婶相比,张二叔到是个实在人。每次见到面,都真诚地问李广的学习,如果李广碰到张二叔手上提有水果、熟食之类的,张二叔一定要给李广抓几个尝尝,有时,去张二叔的小食店买馒头,张二叔还会多捡一个。
张二叔请客,李广自然知道其原因,张二叔的儿子张小刚中考得不太好,只能上二中的普通班,张二叔这是想将小刚“运作”到重点班去。
要去二中的“重点班”有两次机会,一次是刚入高中,中考成绩好的或者关系硬的,一次xing进入;第二次是高一结束后,要进行文理分种,全年级有统考,这时,成绩居于前列的同学还有机会进入重点班,但是,原重点班成绩降下来的人,就得到普通班上课。
说起来,二中这个重点班还是颇为公平的,像李广这样的少年,至少有两次机会进入该班。只是,李广自己不太争气,一年前文理分科时,与重点班的分数线相差50分呢。
这个问题,说起来比较复杂。李家国虽然对李广非常喜爱,但毕竟是那个年代的人,再加上自己文化不高,不可能辅导或对李广进行科学的教育与管理;而李广没有变坏,学校没让天天请家长,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孩子了。学校和老师的所有要求,几乎是李广一个人在面对。
“咦,不对哦,时间怎么过了这么久?”李广看着天边的夕阳,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难道,自己那会儿看书,竟然看了两个小时?
再一默想,李广更是惊讶,刚才看的那些内容,竟然大多数都还记得,什么时候,自己的记忆力也好了起来?哎,想不通,想不通,或许,这是偶然现象吧,李广没再深究原因。
一刻钟后,李广手拿两根葱,一把豆腐菜,哼着某明星唱过的小曲,一摇一晃地走了回来。在他的身后,跟着那只白晃晃的棉花,那棉花同样摇头晃脑的。这一人一狗,再配上夕阳、瓜田、房屋,以及远处的青纱帐,俨然一幅乡村味道的生活画面。
“小广,你把冰箱中的腊排骨拿一包出来解冻。”李家国看到李广回来,吩咐道。
“爷爷,晚上不是吃面吗?”李广停下脚步。
“晚上是吃面,但你身后有个小家伙啊。”
李广扭头看着棉花:“你这家伙,有口福了!你要知道,平时爷爷可舍不得煮腊排骨呢,除非是家里来了客人。”
“小广,你把腊排骨解冻后,过来坐,爷爷有话给你说。”李家国模了模怀中的那枚玉佩,有些事,决定提前交待。
“好。”李广不疑有他,答应了一声,便钻进了厨房。此前,爷爷也有过这样郑重其事的时候,一般而言,这种时候爷爷总是有大事要交待。不过,李广这次却猜不出爷爷要说什么。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只几分钟时间,李广不但就完成了爷爷交待的事,还把豆腐菜洗干净理好,香葱也切好放碗里了。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李广从7岁开始,就开始自己洗衣做饭,从9岁开始,就能开锅炒菜,那时,是爷爷手把手教的,几年下来,李广对于生活一套,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了。当然,李广家务,只是限于周末和假期,平时上学、作业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做饭洗衣!
“爷爷。”李广回到梧桐树下,棉花也跟屁虫似的跟在后面。
“坐下,小广。”李家国指了指凉椅。
“爷爷,你想说什么哦。”李广依言坐下,棉花又跳到了李广怀里。
“没什么特别的,只俩事,一是这块玉佩,是你太祖即我的爷爷传给我的,根据李家传统,这玉佩要隔代相传,因此,我现在正式传给你。”李家国说着,便从怀中模出玉佩递给李广。
看到玉佩,棉花突然两眼放光,站起身来,不过,它在看了一眼玉佩后,又恢复了平静,并再次躺在李广怀里。
“爷爷,这是不是真的啊?”李广没伸手去接。
“怎么不是真的?你拿着看看!”李家国说道。
“好吧。”李广问是不是真的,不是指这玉佩的真假,而是什么传家的传统,隔代相传的习惯是不是真的。毕竟,李广也是生活在现实之中,而西京也是华夏最古老的都城之一,对于传承、传家的理解,远高于普通少年。
“这玉佩,你出门时一定要戴在脖子上,回家和睡觉时,可以取下来放在枕头下,当然也可继续戴在脖子上,切记。”
“嗯。”李广答应下来,也没问什么。这就是习惯,李广即便问也问不清楚。实际上,如果李广真问的话,说不定会问出一些内容,譬如,李广的父母,年轻时就“离家”了,父亲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譬如,爷爷的父母辈,其实也不太顺利,爷爷的父亲三十多岁就死于镇反,母亲跳河自杀……
再往上追问,就追问不上了。因为李家唯一的家谱在新华夏建立不久,就被收缴了,说是四旧之物,只能销毁,不能私藏。
“你现在就挂在脖子上。”李家国说道。
“好。”李广依言将玉佩的细红绳子从头上套了下去。
“第二件事,从明天起,我决定把这个家让你来当。”李家国又说。
“爷爷,我还小呢,能不能等我大学毕业啊!”李广本能地拒绝,因为他觉得当家的事太难了,他能照顾好自己,但照顾不好爷爷啊。
“不行!这个家你马上得接下来。当然,家里的杂货铺我会继续开着,家里所有的事都不会有变化,但大事情,得你来拿主意!你拿不准主意的,可以来问爷爷!”
“爷爷,真的让我来拿主意?”李广听到这儿,觉得“大有可为”。
“是的,爷爷说话算数。”
“那好,后天幺舅的生ri,礼金只封一百。”李广马上就拿了一个主意。
“嗯,好吧,就依你。”李家国没多说什么。其原因,李家国自然知道,自己是长辈,每年的生ri李广的幺舅过来祝寿,从来都只封一百元的礼金,李广这是要“礼尚往来”呢。
“另外,每次来客时,准备一个荤菜最多两个荤菜就够了,准备多了,是浪费!”这是针对李老爷子太好客的毛病而设。
“也依你。”李家国没生气,但也没什么喜悦。李广这个“顾家”的策略,是好是坏目前还难说。一个家,真要发达起来,“出”是一方面,“入”是更重要的一方面。但是,可以肯定,在李广大学毕业前,李家的状况只会一年不如一年。
“还有,我们家这个茶铺,可以准备几桌麻将、牌九,供人们娱乐!”李广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不行!”李老爷子拒绝得非常干脆。
“爷爷,时代不同了。现在的人,哪个不是每月挣几千上万,打个几块钱的牌,一场输赢三几百,是娱乐,是休息,不是赌博;而且,现在大家都在说小赌娱情,大赌伤身呢。您没见,现在jing察都不抓这种打小牌的人了吗?”
“不管大赌小赌,赌博总是不好的。”老爷子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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